“打擾了季先生,我們今天來,是為了一些事情。”

因為上一次在醫院的時候,季嶼森說自己沒有證據總是冤枉他,因此懷疑自己的作為警察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林執言來之前,已經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一臉公事公辦的告知季嶼森自己的來意。

“不知道,林警官是為了什麼事情來找我?”

季嶼森坐在椅子上,臉上一臉的疑惑,漫不經心的詢問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們在一條公路上攔截到了一批軍火,對方交代,這些東西是你的。”

林執言看季嶼森這麼的配合,心裡雖然疑惑,但還是說清楚他們到來的目的。

“不知道這件事,季先生有什麼看法?”

“有證據嗎?”

季嶼森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因為這個訊息而感到驚訝或者是驚慌失措。

畢竟--

報警讓警察去攔截的,可是他。

反正有人會雙倍賠償他的損失,這點東西,沒了就沒了。

“我們這裡有人證說的話。”

林執言愣了一會之後,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沒有實際性的物證能夠證明東西是我的,我不會承認的。”

“可我們有人證的話······”

林執言聽到季嶼森的話之後,眉頭微皺,他就知道季嶼森不可能這麼的配合,前面都是用來矇蔽自己的。

“笑話!!”

季嶼森冷笑一聲,打斷了林執言的話。

“你說他們是人證,一群犯罪分子的話,林警官怎麼會將他們當作是至理名言一般深信不疑呢?”

季嶼森嘴角帶著冷笑,狹長的鳳眸滿是冷意和嘲諷。

“要是林警官是因為他們的話,就想要指控我,那麼這樣吧,我丟了一樣東西,價值連城,巧合的是,我這裡正好有人看到,是林警官拿走的,我能報警嗎?”

季嶼森隨口就給林執言編造了一個犯罪過程。

“你胡說什麼?”

林執言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怒火,季嶼森是什麼意思。

“我有人證。”

季嶼森隨手按了一個電話號碼,立馬就有人進來。

“季爺。”

保鏢進來的時候,無視了房間內的一眾警察,徑直走到季嶼森的身邊開口說道。

“我前段時間丟了東西,你說你看到是林警官拿走的,你看看,是不是這張臉。”

季嶼森伸出修長的食指指著林執言,讓保鏢辨認一下。

“是哦。”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季爺說的,都是對的。

保鏢毫不猶豫的說季嶼森說的沒錯。

“你們這是汙衊!!”

一個新出茅廬,今天就是來長長見識,累積經驗的警察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忍不住開口替林執言說話。

“喲,你們還知道這是汙衊啊?”

季嶼森笑了,“那麼你們對我的指控,就不是汙衊嗎?”

“季先生是黑道的一把手,確實是有能力能夠接觸到這些東西,恰好對方指控到季先生的身上,我們只是合理懷疑。”

林執言好歹和季嶼森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季嶼森激怒。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總是很容易作出錯誤的判斷,保持冷靜,才能夠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

“好一個合理懷疑,這話還真有些沒法接。”

季嶼森笑了,林執言的腦子轉的夠快,這麼快就想到了好藉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林警官早知道我是黑道的一把手,你說,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人拿走呢?”

“我似乎沒有說,那些人是拿走了季先生東西的人。”

林執言靈光一閃,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這些事情,還需要林警官你說嘛?”

季嶼森嗤笑一聲,“我的人--不會背叛我,我的身邊--不會有叛徒。”

因為叛徒都死了,怎麼留在他的身邊?

“再說了,如果是我的東西,如果是我的人,一定會在你們將東西拿走的時候,拉著你們陪葬。”

“季先生,你這是承認,你確實有做過軍火生意?”

林執言進一步詢問。

“林警官,聽話只聽一半,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我說的是如果。”

季嶼森緩緩一笑,盡顯從容淡定,完全沒有因為林執言的話有一絲絲的慌亂。

“作為黑道的一把手,季先生真的乾淨嗎?”

看季嶼森明明說了一些事情,可偏偏就是滑不溜秋的,什麼都沒有讓人抓住,這讓林執言的心中有些抓狂了。

明明他都承認了,可偏偏就是有藉口和理由能夠讓自己聽到的事情成為不重要的話,真的是太考驗人的情緒控制能力了。

“這都是大夥謙讓,再說了,子承父業,誰讓我那早死的爸,就是做這一行的人呢。”

季嶼森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好像這一切都是他不想的一樣。

林執言嘴角抽了抽,他第一次聽到黑道一把手的位置,還能是謙讓出來的。

“至於乾不乾淨,林警官要是能夠查出什麼問題的話,儘管來找我。”

乾淨還是不乾淨,季嶼森沒有說,而是讓林執言有能耐去查。

這類似於挑釁的話語,讓林執言都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抓回去。

一個黑道頭子,在警察的面前這麼的囂張,怕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暫時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們還會再來繼續打擾的。”

林執言看在季嶼森這裡也問不出什麼問題。

於是就準備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說自己下一次還會來的。

季嶼森也是微微一笑,“隨時歡迎,林警官。”

季嶼森讓人將人送出去,等人離開之後,保鏢開口詢問季嶼森。

“季爺,需要我們派人將他們都解決了嗎?”

東西確實是季爺的東西,要是讓這些人繼續活著的話,到時候要是找出什麼,到時候季爺就危險了。

“蠢貨。”

季嶼森臉上的笑意收斂,冷著臉看著提出這個主意的人。

“那些警察前腳剛來,後腳那些人就被人弄死了,你說,他們還不得繼續追著我不放?”

保鏢一愣,季爺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要怎麼辦。

“查檢視,這些人的還有沒有家人,找個人告訴他們,是要自己死,還是要他們的家人死。”

季嶼森冷著臉下了命令,保鏢立馬就明白了季嶼森的用意,轉身出去辦這件事。

******

“小姐,你回來了。”

星期五的時候,季綿綿一想到家裡多了一個女人,就實在是等不到明天早上再回去,一下課就讓人來接自己。

到了晚上的時候,終於到了家。

管家聽到聲音之後,連忙出來看看,卻沒想到季綿綿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要知道綿綿小姐都是等到星期六早上回來的。

“那女人呢?”

季綿綿也不廢話,直接詢問顧惜時在哪裡。

“你是說顧小姐?”

管家看季綿綿的態度有點不對勁,但是他沒有資格阻攔季綿綿,只能開口說顧惜時現在在哪裡。

“顧小姐在房間休息,她的腳受了傷,不能隨便走動。”

季綿綿知道顧惜時現在在哪裡之後,立馬跑樓上去找顧惜時的麻煩。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打電話讓家主回家,綿綿小姐回家了!!”

管家看著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傭人,有些急切的說道。

傭人一聽,立馬轉身去打電話。

管家連忙跟上去,別等會出了什麼問題。

“你就是我哥帶回來的女人?”

季綿綿上樓的時候,看到顧惜時的房間居然是沒有門的時候,還愣了一會。

可反應過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季綿綿收起自己的驚訝,直接進去找顧惜時的麻煩。

“你是?”

顧惜時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心裡已經知道對方是誰,可顧惜時還是故作不解。

“你······”

季綿綿看到顧惜時轉過頭來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這······

這怎麼有點像她?

季綿綿覺得有些奇怪,有些震驚。

“我叫顧惜時。”

顧惜時自我介紹,季綿綿立馬回過神來。

“誰想要知道你叫什麼?”

季綿綿毫不掩飾自己對顧惜時的厭惡。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女人,居然想要勾引自己的哥哥,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下賤的狐媚子了!

“我告訴你,這裡是我的家,識趣點,趕緊給我滾出去。”

季綿綿毫不掩飾自己對顧惜時的不待見,開口就要讓顧惜時滾出去。

“我······”

顧惜時張了張嘴,開口想要說什麼,就被季綿綿打斷了。

“別以為我不懂你們這些人心裡的想法,不就是想要釣一個金龜婿,想要過上好日子,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季綿綿毫不客氣的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顧惜時這個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之前她還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帶一個女人回家。

可她看到了顧惜時知道,她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因為這個人長得很像自己,所以哥哥心軟了,將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