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誰說我一定會是席家的人?”

這個念頭在席元初的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次。

但是沒有一次比現在更加的強烈。

加上這一次的事情,母親也該知道席家就是龍潭虎穴,相信自己提出要將母親帶走的事情,母親應該不會反對。

只要母親願意離開,那麼席家就沒有什麼能夠讓自己留戀,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席元雪沒有勸說席元初,畢竟老爺子這一次是真的過分了。

再說了,席家對席元初也沒有什麼恩情,席元初現在不樂意管席家的事情,也算是情理之中。

只能說老爺子這一次是作大死。

席元雪將顧惜時他們送到家之後,就直接開車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抱歉。”

席元初歉意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顧惜時根本就不會被人綁架。

“道歉做什麼,你也是受害者。”

顧惜時可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人,在這件事上,席元初也是受害者,自己要是因為這件事和席元初斤斤計較,那自己都成什麼人了?

“再說了,你不是會給我報仇嗎?”

顧惜時牽著席元初的手一起回家。

“反正我也沒有受傷,到時候倒黴的也只會是老爺子,這件事我們就到此為止好不好?”

“嗯。”

席元初看得出顧惜時是想要開導自己。

反正這件事自己不會善罷甘休,讓顧惜時放鬆一下也好。

想到這裡,席元初也就不糾結這件事。

回到家的時候,顧惜時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飯菜,疑惑的看著席元初,這看著好像不是外賣。

“本來我想做飯給你吃的,結果還是沒吃上,都涼了。”

席元初解釋一下。

自己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因此就打算學幾道菜。

自己專門挑了簡單的學,本想著在顧惜時面前露一手,結果沒想到老爺子會對顧惜時出手,現在就變成這樣哪裡了。

“都涼了,我們叫外賣吧。”

席元初看了看時間,被老爺子這麼一攪和,時間也不早了,席元初打算直接點外賣。

“點什麼外賣,這裡不是有吃的嗎?”

顧惜時笑著將已經冷了的飯菜端進廚房,“加熱一下就可以了。”

席元初看顧惜時不介意已經冷了的飯菜,連忙上前幫忙將飯菜加熱,雖然重新加熱的飯菜沒有那麼的好吃,但是兩人都吃的很滿足。

一個開心自己的戀人給自己親自下廚,一個開心自己做的飯菜戀人沒有嫌棄。

吃完飯之後,兩人就互相說晚安,而後去睡覺了。

畢竟被老爺子這麼一鬧騰,兩人還是很累的。

然而就在顧惜時他們休息的時候,白彭海派出去找梁律師的人帶回來一個訊息。

他們本來是找到梁律師所在的地方,但是還不等他們上門去將人解決了,梁律師就被另外一夥人帶走了。

對方還詢問白彭海是不是不相信他們,所以另外找了一夥人將梁律師帶走。

白彭海一聽,瞬間就覺得大事不妙。

自己就找了一夥人去解決梁律師。

畢竟動靜要是鬧大了,到時候關於遺囑的事情被找出來,自己就麻煩大了。

所以自己只找了一夥人而已,現在對方說有其他人也在尋找梁律師,並且在他找的人殺了梁律師之前,梁律師居然被其他人帶走了,這不明擺著有問題嗎?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帶走了梁律師?

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白彭海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焦慮,但是還得叫那邊的人儘快找到梁律師,他必須儘快解決了梁律師才可以。

“放心,我們儘快找到他的。”

說完,對方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白彭海刪除了通訊之後,一個人在書房中思考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爸爸--”

就在白彭海想著救了梁律師的人到底有可能是誰的時候,白歡喜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過,我在書房的時候,別來打擾我嗎?”

白彭海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因此遷怒到了白歡喜的身上。

要是在以前,白彭海怎麼會捨得對自己的寶貝女兒發脾氣。

“爸爸,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擅長看人臉色是白歡喜與生俱來的能力,本來她是來訴說委屈的,結果看到爸爸生氣的樣子,白歡喜連忙將臉上的委屈收起來,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這樣子,像極了擔心父親的好孩子。

“沒事。”

白彭海不可能缺心眼的告訴白歡喜這件事。

哪怕白歡喜不可能背叛自己,白彭海也不可能說。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什麼事情,非要在我在書房處理事情的時候找我?”

白彭海看著白歡喜,直接問白歡喜的來意。

“爸爸,景然哥哥最近總是不理我,而且景然哥哥的母親,最近對我好像很有意見的樣子。”

看爸爸不說,白歡喜也識趣的沒有問,轉而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陳馨辛是不是提了什麼要求?”

白彭海很瞭解陳馨辛這種女人。

或許當初顧惜時的母親幫助她的時候,她心中是感激過顧惜時的母親,可隨著顧惜時的母親對她的幫助越多,她心中的貪婪也就越發的強大。

最開始的感激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越發強大的慾望和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怨恨。

這種女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之前白歡喜和席景然還沒有在一起,雖然陳馨辛看得出來白歡喜喜歡席景然,但是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數。

因此陳馨辛對白歡喜極好,也很少提出什麼讓人為難的要求。

現在顧惜時出局,白歡喜和席景然綁在了一起,陳馨辛自然是要開始討要好處。

“爸爸你怎麼知道?”

白歡喜臉上的委屈一頓。

雖然陳馨辛最近對她沒有以前那麼好,但是總的來說還算說得過去。

只不過見識到最好的,自然是不甘心於將就。

因此白歡喜急於討好陳馨辛,想要讓陳馨辛和以前一樣,對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