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爺,這是顧家的人的所有資料。”

季嶼森接到小玲的電話之後,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他還是吩咐人去調查顧家的情況。

之前他看顧惜時的父母將顧惜時當作物品一般待價而沽,甚至在顧惜時的面前也從未掩飾過這一點,所以季嶼森認定了顧惜時在顧家過得不好。

他對顧惜時的父母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是因為他覺得顧惜時的父母不配,他也不擔心顧惜時會有意見。

誰知道忽然冒出來一個顧興寶,聽小玲的意思是顧興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顧惜時卻很在意顧興寶,甚至是明明知道顧興寶對她並不是真心在意,顧惜時也不介意。

這讓季嶼森對顧家的情況產生了些許好奇心,於是他就讓人去查。

“下去吧,”

季嶼森拿到調查結果之後,就讓人出去。

他隨意的翻看調查結果,從調查結果上看,其實顧惜時在顧家的情況一直都很不好。

顧家夫婦重男輕女,所以從小到大,顧惜時沒少被那對夫婦打罵。

小的時候是罵她居多,等到顧興寶出世到長大,顧家夫婦對顧惜時是動手打更多。

“嗯?”

季嶼森看到顧惜時的資料愣了一會。

“初中學歷?”

季嶼森沒想到,自己就是忽然好奇心發作讓人去調查一下,沒想到居然調查出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顧惜時居然只有初中學歷。

初中讀完之後就開始打工補貼家用,所有的錢都被顧家夫婦拿走了,偶爾剩下一些,也都給了顧興寶。

“一家子的吸血蟲,在我面前挺能鬧騰的,怎麼到了別人面前,就這麼的膽小懦弱?”

季嶼森右手放在扶手上,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顧惜時對顧家的人言聽計從,不會有半分的反抗,心中有些不滿。

他的金絲雀,似乎就喜歡在他面前不聽話,說了不許哭還哭個不停,在別人的面前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生怕別人不高興。

看著看著,季嶼森不好奇顧家的事情,他生氣了。

他的金絲雀,自己都沒有動手把她怎麼了,這顧家的人,居然幾次三番的對他的金絲雀動手。

之前金絲雀不是他的所有物也就算了。

現在金絲雀是他的,顧興寶居然還敢妄想找到他的金絲雀,想要他的金絲雀成為他的搖錢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季嶼森開啟抽屜,從抽屜裡拿出打火機,直接將資料燒了。

越看越是讓人不爽。

“季爺--”

手下進來想要說有人找他的時候,看到季嶼森正在燒東西,心裡有些詫異。

“我記得,之前我將我的金絲雀帶回家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們原本是打算將我的金絲雀賣給其他人的,你去將他們找出來。”

“是。”

自己的事情說完了之後,季嶼森才開始詢問自己的下屬,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什麼事?”

“那警察又來了。”

手下想起自己來找季嶼森是為了什麼事情,連忙將事情交代清楚。

“這一次就來了一個,而且,看起來很憤怒。”

“讓他進來。”

季嶼森揮揮手,讓人去將人叫進來。

“林警官,最近這麼有空,前段時間不是聽你說抓住了一群販賣軍火的混賬東西嗎?”

“你不去審問幕後黑手在哪裡,來我這裡做什麼。”

真·幕後黑手·季嶼森看著林執言一臉憤怒的走進來,笑眯眯的詢問道。

“是你做的?”

昨晚那些人一個個都自盡了。

要是一個兩個想不開也就算了,那麼多的人,一個個都自殺在牢裡,誰相信這是自己想不開。

“什麼事情是我乾的?”

季嶼森一臉疑惑的看著,滿眼的無辜,似乎這些事情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除了你,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本來季嶼森就和這件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他們抓到的人全部都自殺在牢裡,除了季嶼森這個黑道一把手,還有誰能夠有這樣通天的能力。

所有的犯人完全沒有想過向他們舉報或者是求助,這一定是季嶼森用什麼威脅了他們。

不然的話,活得好好的,誰會想不開去死?

“林警官,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指責別人之前,至少把事情說清楚。”

季嶼森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沒有因為林執言猶如困獸一般憤怒卻又無處宣洩的樣子而洋洋得意。

“你敢做不敢當?”

林執言憤怒的一巴掌拍在季嶼森的辦公桌上怒吼道。

“林警官,我這個人--敢做,也敢當。”

季嶼森微微一笑,起身抓著林執言的衣領將人拉下來,俯身靠近,在林執言的耳邊淡笑著說道。

“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季嶼森聲音中帶著一絲暗啞,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

“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你沒有。”

不等林執言回答,季嶼森就替林執言回答。

“所以啊--你才會假裝憤怒不已的來找我算賬,實際上身上帶著錄音筆,你是想要趁我沉浸在計劃得逞的得意之中,套我的話對吧?”

季嶼森說得有多麼的雲淡風輕,林執言後背就有多冷。

他一把推開季嶼森,在季嶼森點出自己身上帶著錄音筆的時候,林執言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哈哈--”

看到林執言那警惕不已的樣子,季嶼森靠在椅子上肆意的笑了。

“林警官,做警察就做警察,不要隨便給自己新增太多的戲碼。”

季嶼森半眯著眼,慵懶的看著林執言。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來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說不定我有可能會說我有沒有做了什麼事情。”

“可你好好地警察不當,偏要當一個戲子給我演一齣戲。”

“你說,我怎麼忍心辜負你的一番心意,這不得好好的配合你?”

季嶼森一臉悠閒的看著林執言,嘴角帶著笑意,眼中卻滿是嘲諷的冷意。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林執言覺得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

季嶼森作為黑道的一把手,性格本就有些狂妄自負,只是季嶼森有這樣的資格,所以他的狂妄自負在別人看來那是勝券在握的從容霸氣。

他覺得自己針對季嶼森特意做出來的計劃不會有錯的,可為什麼季嶼森沒有落入自己精心為他準備的陷阱之中,反倒是季嶼森察覺了他的計劃。

“我不是說了,做警察就做警察,不要把自己當作一個戲子。”

看在林執言做了一場戲取悅自己的份上,季嶼森勉為其難的開口說道。

“林警官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小警察了,不管面對什麼,淡定從容是基本功。”

季嶼森的話,讓林執言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自己得知所有犯人都自殺的訊息之後,心中確實是十分的憤怒。

但是從事這個行業多年,保持冷靜是基本功,所以,自己就算是憤怒,也不會明顯的表現出來。

自己光想著要讓季嶼森看到自己的憤怒,讓自己來找季嶼森算賬的事情更加的名正言順,卻忘記了自己不是剛剛進入警察局的小警察。

他的卻情緒外漏得特別的明顯,因此季嶼森察覺到問題,將計就計。

“是我大意了。”

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林執言也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淡定。

這一次是他大意,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就有辦法拿到季嶼森犯罪的證據。

還是季嶼森自己親口承認的證據。

“確實是大意,林警官不會覺得,你將錄音筆偽裝成普通的鋼筆,我就不會發現嗎?”

季嶼森看著林執言身上帶著的鋼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到了我這個位置,什麼先進的儀器沒有見過。”

他們這一行的勾心鬥角多的是,所以為了能夠給對手下套,他們的手底下,還有專門研發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的研究院。

林執言帶來的錄音筆,實在是太班門弄斧了。

“我會查到證據的。”

面對季嶼森的挑釁,林執言冷靜的說道。

“那就希望林警官儘快找到兇手,到時候別忘了和我說一聲。”

季嶼森笑眯眯的說道,就好像這些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執言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著季嶼森,轉身離開了。

計劃失敗了,留在這裡,不過是浪費時間。

有這個時間,自己還不如尋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說不定能夠找到那些人自殺的原因,這樣一來,說不定就能夠定季嶼森的罪名了。

“季爺--”

林執言離開之後,季嶼森喊了幾個人進來。

“去告訴他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最好是清楚一些。”

“那些人是死在了監獄裡,可有的人還活著,除非是孤家寡人,不然的話,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季嶼森眼神陰冷,手下低垂著頭,等季嶼森交代的事情說完了之後,立馬開口說道。

“是,季爺,我這就去做。”

手下說完,轉身出去辦季嶼森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