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在末世之前就是有名的軍人世家,末世之後更是基地的一把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就是這一些,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我有可能會失去這一切?”

顧惜時一邊說,一邊步步緊逼的上前。

廖含梅沒有想到,顧時居然是這樣的想法,被顧惜時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只要你不出現,我就是顧家的孩子,顧家的一切都有我的一份,可你出現了,我的算計全都沒有了!!”

“只要他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到時候肯定是會迫不及待的將我踢出去,顧家的一切就都沒有我的事情了。”

“你說你愛我,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顧惜時抓住廖含梅的肩膀,眼中滿是怨恨,氣急敗壞的質問著廖含梅。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我一無所有的!!”

“我······”

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沒見,自己明明已經在顧時的面前表現出了自己很在乎,很愛她這個孩子,顧時居然會這麼和她說話!!

這孩子,居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鐵石心腸。

“我是你媽媽,你怎麼能夠這麼和我說話?”

廖含梅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惜時,開口說道。

“我十月懷胎,一個人辛辛苦苦的養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夠這麼和媽媽說話呢?你太傷媽媽的心了。”

憑著自己多年來騙人的經驗,廖含梅很快就絕地反擊,用自己作為母親這個身份的天然優勢,來質問顧惜時這個做兒女的,怎麼能夠這麼和她說話?

“十月懷胎,你是為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為什麼,你自己還能不知道為什麼?”

顧惜時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的人能夠將自己的算計說得這麼的清麗脫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害者呢?

“你想攀上顧家的高枝,可你沒有想到,顧山早就娶妻,還有兩個兒子,算盤落空,你只能退求其次,選擇了要一筆錢,畢竟,你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和顧家硬槓?”

“這是他們冤枉我的,是他們編排我的,不是真的。”

廖含梅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愧疚,立馬就甩鍋給了別人。

“這些都是假的,你忘記了我們以前相依為命的時光了嗎?那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要不是顧家,你怎麼可能會和媽媽分離這麼多年?”

“相依為命?”

顧惜時嘖了一聲,滿眼的嫌棄。

“你口中的相依為命,是指在你的每一位金主面前,連承認我是你親生的這件事都不敢說出來,只能說我是保姆的孩子,恰好保姆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只能一起帶過來。”

“‘阿梅,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這句話,你熟悉嗎?”

“我······”

廖含梅沒有想到,當年那個還不到五歲的孩子,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居然還記得這些話。

“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是回答說,‘我只是看著他們可憐而已,將心比心,要是我有孩子的話,一定也會寸步不離的守著,畢竟,母子連心。’你還記得這句話嗎?”

原主的母親也算作是一個能耐人,明明孩子都生了,卻能夠面不改色的在自己的金主面前,說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保姆的孩子。

甚至還想要藉著原主這個“保姆的孩子”,向自己的金主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是一個疼愛孩子的好母親。

這樣既展現了自己的母性光環,但是又不會觸及到對方的底線。

畢竟,她也沒有直說,想要為對方生下孩子。

這話聽著,倒像是恰到好處的有感而過而已。

若不是被膈應到的人是她的話,她都想為她鼓鼓掌,不愧是能夠騙得了失憶的顧山,將人耍的團團轉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廖含梅,別總是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孩子,還是那麼的好糊弄。”

實際上,即便是年幼的原主,也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只不過作為一個孩子,她什麼都做不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廖含梅看顧惜時臉上的嘲諷,哭得滿臉的淚水。

“媽媽······媽媽都是為你了啊。”

廖含梅完全沒有被顧惜時說的話給打斷了節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是怕他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你,媽媽這麼做,就是為了將來能夠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你以前不是說,你想要和別的孩子一樣,能夠有父母的陪伴嗎?”

“媽媽是為了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不得已才撒的謊,就算是媽媽當時說的話傷了你的心,你也不能不認媽媽啊。”

廖含梅說的情真意切,情緒激動的時候,眼淚更是完全停不住。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媽媽怎麼會不愛你呢?”

“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

“哪個女人會對自己十月懷胎,一腳踏進鬼門,歷經九死一生才能生下來的孩子沒有一點在乎的?”

廖含梅悲傷的看著顧惜時,就好像是被顧惜時的態度和語言傷害到了一樣。

“媽媽很愛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你,我生你的時候難產,險些連命都沒有了,你就不能原諒媽媽以前的無心之失嗎?”

窩草!!

顧惜時差點就沒有控制住吐槽的衝動,這個女人絕了啊。

不管她怎麼說,都能夠自說自話的圓回來,這功力,厲害了。

“發財,她當初生原主的時候,真的難產了嗎?”

沒出生之前的事情,原主怎麼可能會知道?

現在是末世了,想要調查當年的事情難如登天,她怎麼知道,廖含梅說的是真是假?

“假的。”

發財看著廖含梅的表演,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它都想要為她鼓鼓掌了。

它記得總部好像有一個部門,就是需要像這種為了目的連臉皮都不要了的人來做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