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鑠雙手捧起酒罈:"喝!"

"喝!"五個酒罈碰在一起,咕咚咕咚一片飲酒之聲。

"爽快!"

五個人相視大笑。

"古師兄!"卓天月放下酒罈:"你可知五地要在越秀山舉辦一場交流會?"

"五地?"

"對,東西南北中五地修士。"

"是誰主導的?"

"一音天落母音音。"

"哦!"古鑠便有些不以為意:"那母音音先後去了無極宗,流雲宗,天魔宗和百越宗,應該都舉辦過這種交流會吧?你們便是四宗天驕,不會不知道吧?"

雲深搖頭道:"這次不同。"

"有何不同?"

雲深吸了一口氣:"規模最大,火藥味最濃。"

"為何如此?"古鑠皺起了眉頭。

昊南天解釋道:"外部修士初來之時,彼此之間的衝突很少,即便是有,也是個別單獨修士之間的事情。而且開始的時候,母音音突然來到無極宗,知道的修士也不多,所以舉辦交流會,參加的人數也不多。

但是不能否認母音音的吸引力,她不僅音功高超,而且人也極美。很是吸引了一些簇擁者。所以,當她從無極宗離開,前往流雲宗的時候,便有不少的修士跟隨。與此同時,她的訊息也散播出去,有不少修士便前往流雲宗。所以,當她到達流雲宗的時候,人數已經倍增。

人多了,自然摩擦也就多了。

我們不否認,我們北地修士對外部修士心有怨言,也有鄙視。我們北地修士實力雖然不及外部,但是我們骨頭硬,哪怕是死,也是站著死。面對強大的妖族,死拼不退。

但是外部修士呢?

在我們北地浩劫之時,他們只是冷眼旁觀。如此怎麼會沒有言辭齷齪?

在流雲宗之時,還只是言語齷齪,大家還能夠剋制。但是當母音音前往天魔宗的時候,那個時候人數就更多了,自然摩擦也就更多了。也終於從言辭齷齪升級為動手切磋。當到達百越宗的時候,這種爭鬥已經開始擴大了。

古師兄,你可以想象,如今來到青雲宗這邊,東西南北中五地修士的數量會增加到什麼程度,彼此的摩擦會激烈到什麼程度!"

古鑠明白了,他理解北地修士的內心憋屈和對外部修士的怨恨。沒有人在被拋棄後,而心如止水。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憋屈和怨恨讓北地和外部已經誕生了嫌隙,這種嫌隙會隨著以後歲月裡的摩擦變得越來越大。

能彌補嗎?

沒法彌補!

就算外部的修士低調內斂,不和北地修士發生衝突,就算天盟送來再多的資源,也不可能彌補。

因為北地死人了,死了近十億人,雖然不可能都是修士,而且大部分都是凡人,但是這些凡人也都是各個修士的家人。

北地死了近十億人,家破人亡,族滅破宗,這樣的浩劫哪裡是送些資源,說些好話就能夠抵消的?

更何況,天盟送的資源看似不少,但是北地一分,也就沒有多少。北地獲得的大量資源,還是用妖獸和妖族屍體換的。最重要的是,外部的修士根本就不會低調內斂,相反他們已經習慣了看不上北地修士。如此衝突難免。

古鑠便搖了搖頭,此事無解,反而很可能造成裂痕越來越大,最終互為仇視。

"古師兄,你會參加交流會吧?"向孤軍期盼地問道。

"我?"古鑠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想參與此事,這越秀山的交流會很明顯就是一個大麻煩,很可能會成為北地和外部修士仇視的起源。如果他有辦法化解,他當然回去。但是很明顯無解,便不想捲入這種大麻煩中:

"我就不去了,我這種狀態也不適合去。"

四傑沉默了一下,向孤軍再次開口道:"但你是我們北地的精神,特別是我們青年一代的領袖。"

古鑠擺擺手,不言語。

"古師兄!"卓天月開口道:"我們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也不適合爭鬥,但我們只是請你去露個面。"

"古師兄,我們北地修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了,大家都很關心你。你露個面,對北地修士有著很大的激勵。"昊南天認真道:"我們北地修士現在的壓力很大,你也清楚,外部的修士,也就是西方的修士和我們實力差不多,中部和東南兩部的修士實力很強。雖然在同境界我們不怕他們,甚至不弱於他們,戰勝他們。但是如果以同齡人為標準,我們就差了不少。同齡人中,他們的修為境界幾乎都比我們高。

在這種壓力下,恐怕北地修士十成實力發揮不出八成。但是如果古師兄露個面,讓北地修士有了主心骨,最起碼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你也不想我們北地修士敗得太慘吧?"

"古師兄!"雲深也認真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已經是北地的一面旗幟。或許那些金丹元嬰修士對你還不以為然,但是對於金丹一下的北地修士,你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你就是北地的旗幟。

哪怕你現在修為盡失,我們也希望你這面旗幟能夠在,我們要亮旗。"

"算了!"卓天月突然開口道:"你們不覺得,我們這樣做對古師兄很殘忍嗎?看著我們和外部修士龍爭虎鬥,古師兄卻只能夠坐在輪椅上..."

其他三個人臉色一變,半響,齊齊向著古鑠深施一禮:"是我們作差了。"

向孤軍捧起酒罈:"喝酒,今日只是喝酒。"

黃昏。

向孤軍等四傑離開了,帶走了那個牛頭。涼亭內的地面上倒著十幾個酒罈子,空間還漂浮著酒香的味道。

北雪靈看著臉色紅暈,酒態可掬的古鑠,她早就來了,每天她都按時來推著古鑠滿青雲宗溜達。看到古鑠和四傑在喝酒,便也就在旁邊看著,一直等到向孤軍他們離開。看著古鑠,皺了皺小鼻子:

"古師兄,我看你不開心。"

"我應該開心嗎?"古鑠攤在輪椅上,惺忪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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