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一動,他感覺到那太極圖似乎有了些變化。

變化在哪兒呢?

古鑠開始認真地掃描太極圖,然後他發現了兩個道紋,一個在陰魚上,一個在陽魚上。他的太極圖上早就開始有了道紋,突破元嬰之後,在他領悟天道,獲得突破的時候,總會有道紋誕生在太極圖上,但是和整個太極圖比起來,還是非常稀疏。所以,這些道紋古鑠都記得。如今多出來兩個道紋,在古鑠的認真掃描下,自然很快就發現了。

然後他從這兩個道紋上感知到了空間屬性。

“這是空間道紋!”

古鑠心中便是一喜,目前他的太極圖也只是能夠吸收水火兩種道紋,但是如今卻誕生了空間道紋。

古鑠想了想,太極圖最終的發展必定是陰陽,也就是不僅僅能夠吸收水火兩種天地大道,還能夠吸收所有陰陽大道。只是現在還做不到。

但是空間不屬於陰陽,如今卻烙印在了陰陽魚上,這是為什麼?

空間不屬於陰陽,但陰陽處於空間之中,誕生於空間之中。

空間包容萬物。

此刻古鑠對於空間的領悟有著恍然之感,有著質的飛躍。便是這一瞬間,他的穿空腳就無限逼近大成境界。

他陷入了頓悟之中。

頓悟和領悟不同,頓悟的時間都很短,但是成果卻遠大於領悟。

只是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古鑠就從頓悟中被排斥了出來,心中升起一絲遺憾,他的穿空腳突破到大成境界,卻未達圓滿。如果頓悟的時間再長一些,也許就能夠達到圓滿之境。

但是隨後他的臉上都綻放笑容,得到淬體功法就已經抵消了虛無花的遺憾,如今又獲得了空間方面的突破,穿空腳突破大成境界,自己已經賺大了。

嗯?

古鑠立刻再次內視識海,去內視元嬰眉心的那個太極圖,果然在那裡也發現了兩道空間道紋,一個在陰魚,一個在陽魚。

不虛此行!

古鑠心中很高興,睜開了眼睛。

“大哥,你剛才是頓悟嗎?”見到古鑠睜開了眼睛,石青青眼睛亮亮地看著古鑠。

“嗯!”古鑠的臉上也綻放著開心的笑容:“領悟了一式神通,等一會兒出去試試。”

古鑠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水劍衣,嘆息了一聲,看來要溫養一段時間了,靈識包裹水劍衣,收進了識海,然後又感知了一下養劍葫蘆,養劍葫蘆內的三千劍氣,現在已經跌落到上品法器。但是卻不需要再吞噬礦石,只要溫養就能夠恢復,只不過需要的時間要久一些。

“我們出去吧,打聽一下,這裡是否還是西方古道。”

“好!”

石青青起身收起了陣盤,兩個人離開了山洞。

“大哥,你先試試那個空間神通。”

“好!”

古鑠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大約十米左右的一棵大樹,抬腳踹了出去。

“轟……”

一個大腳印突兀地出現在大樹前,絕對是憑空出現,毫無徵兆,一腳就踹斷了那棵大樹。

石青青勐然睜大了眼睛:“好厲害!”

“轟轟轟……”

古鑠連連地踹出,不斷地試驗著距離,最後確定,自己這一式穿空腳,最遠的距離也就百米左右。

這已經足夠古鑠驚喜了,等自己將穿空腳修煉到圓滿,估計距離和威能還會增加。

這絕對是一個頂級的神通。

兩天後。

古鑠和石青青打聽清楚了,果然還在西方古道上,不過距離中部的入口已經非常近了。沒有想到半截山穿越兩個空間,卻有著這麼大的差距。

“青青,我們一起去中部吧。然後你去天盟,估計你爺爺都急死了。”

“那你呢?”

“我在天城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對了,青青,能幫我一個忙嗎?”

“能,你說什麼忙?”

“我有一個侄子,叫作梁五……”

古鑠將自己和梁五的因果說了一遍,自然也說到了周家。然後道:“我想要小五拜入少陽宗,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也知道,這個因果有些大,畢竟那周家老祖也是渡劫……”

“沒問題!”石青青小手一揮:“周家不過只有一個渡劫,我們少陽宗可不止一個渡劫,不怕他。等我們一起去了天城,我就帶小五加入少陽宗。大哥,去了天城之後,你去哪兒?”

“我要走北方古道,前往北方,回我的宗門,青雲宗。”

“我和你一起去,我還沒有去過北方。”

“等回了天城再說吧。”古鑠心中暗道,出了這件事之後,你爺爺還能讓你亂跑,我就跟你姓。

蟬鳴聲聲,上午十分,夏日的古道有些炎熱。

古鑠和石青青並肩而行,兩個人都沒有飛,而是透過步行來緩解之前的緊張。穿越重重空間碎片空間,讓兩個人的心理都極為疲勞。

“再走不遠就到了第一堡,我們快要出去了。”

“嗯!”古鑠點頭,他來古道之前,也對古道進行了詳細的瞭解。越過第一堡,他們兩個要是貼地急飛的話,不用十日,就能夠走出古道,進入中部。

古鑠的目光陡然一閃,他看到了一個修士正從對面行來。古鑠的眼中便爆出了兇厲,那個人正是金剛。

金剛,狂獅和永珍三個妖族在認為自己弄死了古鑠之後,便分散開來,各自尋找機緣。既然來到了古道,總不能空手而歸。

三個大妖修士出竅,而且是絕世天驕,一路上殺到了這裡,在第一城堡修整了幾天,便想原路返回,中部他們還是不敢去的。但是此時卻和古鑠走了一個對面。

古鑠自然不會忘記這三個妖族大妖,正是這三個大妖將他從虛無空間打落下去。與此同時,金剛也認出來古鑠,臉上不由詫異,他絕對不相信對面這個人是古鑠,心中不由奇怪。

竟然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然後他就看到古鑠抬起了腳丫子,向著他踹了過來。

“轟……”

他就倒飛了出去,七竅噴血,躺在了地上,雖然還沒有死,但是卻也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只是他的心中還在迷惑。

這是什麼神通?

“你叫什麼?”古鑠走到了金剛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金剛費力地爬了起來,古鑠並沒有阻止,金剛站在了古鑠的面前,努力讓自己驕傲一些:

“金剛,妖族百竅榜第二十六名。”

古鑠卻彷佛沒有聽到他是百竅榜第二十六名一般,臉色極為平靜,微微偏頭對身旁的石青青道:

“就是他,還有兩個大妖把我給打下虛無空間的。而且他們不是奔著搶奪虛無花,而是奔著我來的。”

然後古鑠又將目光望向了金剛,語氣平澹:“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而我也應該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當初在西部,我曾經殺了八組妖族,其中有一組逃走了,三個大妖,你就是那三個中的一個吧?”

“不錯!”

“因為天妖令?”

“對!”

“大哥,和他廢什麼話,殺了就是了。”一旁的石青青柳眉倒豎,眼中殺意縱橫。

金剛笑了:“那你來啊!”

古鑠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平平澹澹:“殺你一個怎麼夠?你們可是有三個,其他兩個呢?

算了!

估計你也不會說。

但是,既然你落在我的手裡,我總要把你充分利用。我會打斷你的四肢,不是簡單的打斷,而是將你的四肢一點點敲碎,然後把你吊在第一堡外,沒有療傷,你被敲碎的骨頭會漸漸失去活性,然後發臭,最終你也會慢慢地死亡。

你們三個能夠組隊在來殺我,應該感情很好。都在百竅榜上,我相信你們之間義氣為重,他們會來就你。

他們來了,我就殺了他們報仇。如果不來,你就慢慢地死。我也算是收了點兒利息。那仇就留著將來慢慢報。

你放心,我不會忘記!”

古鑠望著金剛的目光極為冷漠:“你不用回答,我不是在審問你。你不用說話,你現在內傷嚴重,便是想要自爆,恐怕也力不從心,等一會兒我在將你的四肢敲碎,你就更沒有自殺的能力了。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你的那兩個同伴被我抓住,我要活生生地剝了他們兩個的皮,我的心眼不大,講究睚眥必報。話說,兩個出竅大妖的皮,應該能夠煉製成不錯的防禦法寶。”

金剛眥目欲裂:“你敢敲碎我的四肢,將來就有我們妖族敲碎你的四肢,你敢剝了萬兄和狂獅的皮,將來妖族就能剝了你的皮!

來啊!

敲碎我的四肢,看看爺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古鑠上前一步站在了金剛的面前,深處兩隻手握住了金剛的左手,從手指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上捏碎:

“我這就來,你也不用覺得委屈,你們三個當初敢來殺我,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你們沒有殺死我,那就輪到我殺你們。

大家都是搏命罷了,只是你們這次運氣不好。”

“卡察卡察……”捏碎骨頭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如果你們妖族將來能夠抓住我,我這條命也就擺在那裡,任由你們。”

“嘿嘿……”金剛笑了起來,只是每笑一聲,口中就噴出鮮血:“爽,捏得爽!”

“那我慢點兒,讓你多爽一會兒。”古鑠語氣平澹地打斷了金剛的話:“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個什麼萬兄,還有狂獅,會不會那麼講義氣?

對了!

你們妖族講義氣嗎?”

“嘿嘿……”金剛強笑。

“別笑得那麼難看,一看就不是真笑,真開心。給我說說你現在心中有多憤怒,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哦,這隻胳膊捏完了,咱們換另一隻。”

古鑠來到了金剛的另一邊,開始捏骨。

金剛陡然掙扎了起來,他再也忍不下捏骨的疼痛:“古鑠,我草你……”

“卡察……”

古鑠勐然捏碎了他的小臂骨,痛得金剛噴出了一口鮮血,古鑠閃避了一下,讓那口鮮血擦身而過。

“別惱,你這樣會死得太快,我還不想你死那麼快。”

“我若是能活著……”

“沒有那個可能,不管你的兩個同伴來不來,你都死定了。”

“我要殺你全家……”

“說過了,你沒有那個可能。等我捏碎完你兩條大腿,就把你掛在一顆大樹上,你死是死定了,只是死的過程長短而已。你是不是要說,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我做鬼也不會……”

“砰!”

古鑠一巴掌將站著的金剛拍得躺在了地上,然後抬起一隻腳,開始踩他的左腿。

“卡察卡察……”

響起了骨碎的聲音,那金剛再也忍耐不住,慘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開始出現修士了,有人族,也有妖族。但是都很冷漠。

這裡是古道!

每個人都冰封了自己的善良,更不會多管閒事。便是那些妖族,也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真正的直接關係,或者很深的感情基礎,沒有人會多事兒。

捏碎了最後一塊大腿的骨頭,金剛已經昏死了過去。古鑠抓起了他的頭髮,向著道邊走去,然後取出了一根繩子,將金剛吊在了樹枝上,然後便盤膝而坐,微微垂下了眼簾。

不用古鑠說什麼,周圍的修士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古鑠要報仇,而且仇人還不是一個,是要用金剛來做誘餌。

人族紛紛取出玉簡,記錄了下來,然後便散去,隨著他們的散去,這個訊息便會傳播出去。妖族也想要看看古鑠的仇人是誰,最終是古鑠報仇,還是被妖打死。所以也都記錄了下來,散去傳播。

不時地有妖族和人族修士離開,又不時地有妖族和人族修煉來到這裡,然後離開。

古鑠坐著無聊,想了想道:“青青,你為我護法。對了,你那個陣盤就籠罩我們兩個,把那個金剛顯露出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

石青青取出了陣盤,放在兩個人之間,開啟陣盤,便出現了一個光罩,將兩個人保護在裡面。

“開啟幻陣和隔絕陣!”

“好!”

石青青又調節了一下陣盤,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了,古鑠這才將自己的元嬰出竅,開始用陽光洗煉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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