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正呆在屋子裡邊,打量著那一張張的資料,將那些紙張上大略的資料,還有各種訊息。

都記錄在自己專門整出來的一本本子上,這些,自然是為了大宋的軍備廢弛改革所做的前期工作。

許多的資料,既有他自己收集來的,也有許多,是師師姑娘那邊利用她的人脈,以及樊樓那邊的訊息網,幫自己給搞來的。

這讓高璋不得不承認,勾欄館閣那樣的地方,真的是情報工作最不能放過的重點地區。

那裡獲得的許多訊息,都是高璋自己絞盡腦汁都搞不來的情報。

之前,高璋甚至動過念頭,想要讓昏君師尊出動大宋的錦衣衛:皇城司來幫自己打下手。

但是最終這個主意還是被高璋自己給掐掉了,因為那樣一來,就等於是在求助師尊。

很容易留給昏君師尊留下一個徒兒無能,幹不出正經事,揹負不起重擔的印象。

那自己還怎麼想要短期之內獲得更多的信任,獲取更大的權柄?

來扭轉自己,甚至是大宋的命運?

想到了這,高璋不禁一聲長嘆,這個時代想要逆天改命的難度,相當的高。

重要的是,自己身邊還缺少可用之材。

想想那對臥龍鳳雛,就連那樣的垃圾人材,自己都得絞盡腦汁,爭取讓他們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唉,自己終究還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願意相信自己的人不多。

也許就昏君對自己真心實意,可惜,昏君師尊對自己的信任度留著尚有大用。

一邊繼續編撰,一邊在腦中努力地思考著下一步該當如何。

就聽到了屋外傳來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很快,高璋就看到了一臉慈祥的親爹高璋步入了自己的屋子。

“孩兒見過爹,爹你怎麼來了?……”

高璋起身朝著高俅一禮,好奇地問道。

“這會子爹您不是應該在官衙裡當值嗎?”

高俅爽朗一笑,衝高璋招了抬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今日有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走走走,璋兒,為父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爹,咱們要去哪?”

“璋兒你是否還記得伱之前曾經說過的那番話。”

“那些玻璃製品若是在別人的手上,興許也就只是不值錢,也沒什麼價值的小玩意。

可若是在你手中,必定會成為萬金難求的寶貝。”

聽到了親爹這話,高璋愣了幾眨眼的功夫才反應過來,不禁兩眼一亮。

“爹,你的意思是,幫孩兒弄來了燒製玻璃製品的技術?”

“呵呵……璋兒莫急,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爹到底給你都弄來了什麼……”

高俅笑眯眯地打量著這個已然顯得迫不及待地親兒子,想必等親兒子高璋看到親爹不但給他找到了那件玻璃花瓶的製作工坊。

更把燒製那件玻璃花瓶的匠人一家也都給他弄了過來,一定會開心得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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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看到親爹高俅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很是識趣地沒有再繼續追問。

不過方才親爹的那番話,已然讓他捕捉到了重點,看樣子,親爹高俅,可真的是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居然都沒有跟自己知會一聲,就開始暗戳戳地搞事情。

看親爹那副表情,興許給自己搞來的不僅僅只是玻璃製品的燒製配方,說不定連燒製玻璃的工匠也給搞來才對。

如果本身就有熟練工匠在的話,高璋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一歪。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想要憑藉玻璃短時間之內就大發其財不再是吹牛逼,而是很快就將變成現實才對。

父子二人大步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高府的一處側門,穿過了這道側門,就來到了一條幽靜的巷子。

行不多遠,高璋就看到了一處宅院門口站著自家府中的家丁。

跟前親爹進入了這間宅院,來到了正堂,。映入高璋眼簾的,則是許多擺放在案几和地板上的玻璃製品。

而高璋一眼就認出了那隻之前親爹說拿去賞玩,結果就一直沒看到親爹還回來的那隻玻璃花瓶,就擺在中央位置。

高璋滿臉震驚地上前,抄起了那隻玻璃花瓶看了一眼底座,確認了就是原本那隻。

再看其他那些玻璃製品,與這隻如同一轍,都是顯得較為透明,也較為清徹。

就連底款都一模一樣,這讓高璋興奮地兩眼放光。

“爹,你這是,這是找到了製作這隻玻璃花瓶的工匠了是吧?”

“嗯,這是自然,爹把製作這些玻璃製品的工坊主一家四口都已經從淄川請到了這裡。”

“只要你願意,他們今日開始,就可以為你做事。”

“孩兒多謝爹,沒想到,孩兒一句話,就勞動爹出面謀劃,連這玻璃花瓶的工坊都給弄到了東京汴梁來……”

高璋恭敬地朝著親爹深施一禮,這番話,自然是再真心不過。

“些許小事罷了,璋兒不必如此。其實只要我兒點頭,便是將淄川的玻璃作坊盡數遷到東京,在爹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了這,高俅慈愛地理了理高璋胸前衣襟,語重心長地道。

“我兒心智機敏,做事又向來謹慎,爹很開心,但是,爹也希望你能夠明白。”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嗯,孩兒明白。”

高璋用力地點了點腦袋,有這麼一位願意站在身後,為自己遮風擋雨的親爹當靠山。

這讓高璋,在這個群魔亂舞的大時代,總算是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爹在帥府尚有要務要處置,接下來的事情,你先自己斟酌,有什麼需要爹出面的,回頭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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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家可要記住了,一會你們要見到的,就是那位看中了你們家玻璃製品的大貴人。”

“太尉獨子,今科神童狀元,居起舍人高璋小高狀元。”

聽著那位奉命將他們一送護送到東京的胡虞侯所言,饒是薛大與夫人吳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仍舊被嚇了一大跳,雖然知道是大貴人,可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高大上的大貴人。

“就是那位才十一歲就成為狀元的高璋高珪璋?”

“不錯,就是這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