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高璋理解想要擴大生產的難度,重點是說服那幫西夏土鱉很有難度。

所以在書信裡邊給段仲平提供了一些想法和建議……

段仲平看罷了這封書信之後,臉色甚是難看地坐在鐵爐子跟前久久不言。

“爹,這是怎麼了,難道那位狀元公又給您出難題了?”

“這何止是難題那麼簡單,這,唉……你們兩個都看看吧。”

段大郎接過之後仔細一看,不禁也眉頭緊皺,小聲地吐起了槽來。

“咱們這位狀元公會不會太貪心了點?哪怕是那些棉製品賣得再好,也沒必要為了收購棉花,花費這麼多吧?”

“是啊,老夫也覺得狀元公這麼做,顯得有點上頭了,生意好,也不能這樣,畢竟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嘛。”

看到了跟前的親爹還有大哥都如出一轍的意見和態度。

段二郎不禁有些蛋疼,但還是硬起了頭皮朝著親爹段仲平道。

“爹,狀元公有言,此事,必須要做,另外,他已經去信知會了皇城司那邊。”

“相信用不了多久,皇城司那邊就會有人過來,協助爹您。”

“什麼?!”段仲平與那段大郎父子二人全都鼓起了眼珠子,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老二。

“這些話都是狀元公告訴孩兒的,想必這會子,皇司城那邊,也該收到訊息了才是。”

“嘶……狀元公他這到底想要做甚?不就是棉花嘛……”

段仲平一臉黑線地坐在那裡,手指頭不停地敲打著案几。

自己可是一位十分質樸的生意人,對於做生意,自己很有經驗。

而且段仲平也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判斷,也是靠著這種類似於第六感一般的敏銳判斷,才能夠讓段氏商社在自己手中,變得如此的興旺發達。

也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攀附上狀元公這條粗壯到自己都快要抱不過來的大腿。

可是現在,狀元公卻要以重金去收購棉花,可作為一位精明的商人,段仲平腦子裡邊那麼轉上幾下。

就覺得真要這麼幹的話,所賺的錢,怕是都不夠今年利潤的三成。

要知道這棉花生意現如今是獨門生意,哪有獨門生意錢越賺越少的?

重點是,這位狀元公居然還知會了皇城司,這是想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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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段仲平與段大郎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當口。

收到了訊息,匆匆趕到了皇城司官衙內的楊雄楊都知,見到了那此刻正拿著一封書信,正在那裡等待自己的趙押班。

“楊中官您可算來了,這是狀元公著人傳來的書信,下官不敢擅專,只能遣人辛苦楊中官您過來一趟。”

“來,且讓咱家先好好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

已經成為了宮中中官的楊雄接過了書信之後,踱步到了火爐跟前,一邊取暖,一邊閱讀書信中的內容。

越看,楊雄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可是兩眼裡邊的光芒就越發的閃亮。

趙押班就坐在一旁,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位楊都知的一舉一動。

這封書信裡邊的內容,他已然看過了,當然很清楚,倘若若是這封書信中的計策能夠推行成功的話。

那麼,等到大宋真要興大軍討伐那西夏之時,這個計策,必定會成為一柄足以扎穿西夏要害的毒刃。

到了那個時候,那皇城司的一份大功,鐵定是跑不掉的。

“咱家當真沒有想到,狀元公此刻尚遠在我大宋江南之地,為了那江南的商貿之事而殫精竭力的時候。”

“居然還不忘我大宋北邊的西夏,居然還能夠想到這樣的招數來……”

“中官,您真的覺得,狀元公此策能成?”

“不管成與不成,這都是機會,咱們皇城司參與到討伐西夏這件軍事大事裡的又一個機會。”

“收集情報,咱們皇城司能做,兵部也能做。”

“可是狀元公交待的這件事情,只找了咱們皇城司,那功勞,便是我皇城司的。”

“至於官家會不會應允,依咱家之見,怕是有至少七成把握,官家願意聽咱們這位狀元公的建議。”

“那咱們……”

“現在就請那段仲平……罷了,還是等到明日,你和咱家親自走上一遭,對那段氏商社示之以誠。”

雖然那段仲平是一個東京汴梁的豪商巨賈,可是在他這位皇城司都知眼裡邊,根本就只是小蝦米。

但是段氏商社那邊與狀元公關係頗佳,甚至不少的生意都牽扯到狀元公,楊都知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畢竟自己可是打定了主意,日後要好好地跟著狀元公混,所以不是莫要太過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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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畫得真好看,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師師姑娘倚著那趙佶的肩頭,打量著那幅畫像,畫像中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模樣。

冰肌玉骨,魅惑天成,一身羅裙領口半開,一手捂在領口中,一手正拿團扇在那花間撲蝶。

“哈哈,這算得什麼,某這都已經算是收斂著畫的……”

在這溫暖如春的閨房裡邊,只著一件單衣提筆創作的趙佶朝著這位身輕如燕,眉目如畫的美人兒得意一笑。

頓時惹來了師師姑娘一陣嬌嗔,粉拳不痛不癢地頻頻落在自己胸口處,然後越落越向下……

於是乎,又是一陣天雷動地火的那什麼什麼。

好半天,二人平靜地躺在了那張經歷十分豐富,發生過許多離奇故事的大床上。

仔細地品味著這充滿旖旎氣息的二人時光。

而在此刻,官家趙佶的耳中,聽到了那屋外那楊戩與師師姑娘的心腹侍女的低語聲。

這倒還沒什麼,可是很快,官家就聽到了狀元公這稱呼,頓時睜開了兩眼。

而一旁的師師姑娘若有所覺,嬌聲朝著門外喝問道。

“綠綺,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姐,楊管事送來一封信,說是那狀元公給他師尊的。”

官家趙佶輕輕地拍了拍師師姑娘的香肩,自己披上了衣物,到得門口,開了一條縫把手伸了出去。

收回了手,看著那上面熟悉的筆跡,官家趙佶不禁面露溫和的笑容。

“這孩子,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

五更奉上,睡覺了,明天繼續努力碼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