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盯著墨紫塵,提到了她手臂上的傷勢。

的確,那墨修當時一直跟蹤墨紫塵,他甚至親眼看到了墨紫塵左臂上受到了極重的傷勢,甚至碎掉了內裡的筋骨和骨髓。

這樣的傷勢,哪怕不至於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也得有月餘,才能恢復。

墨修的父親墨堅,是一位醫者。

根據墨修的描述,墨堅也認為,墨紫塵的傷勢,不可能在即日至內就完全消失,一旦那傷勢在,這就是墨紫塵進入禁地,最大的證據。

墨紫塵直接反駁。

「我的手臂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勢。」

「墨修,你少汙衊人,我從未去過那天山極寒禁地!」

墨修則是笑了起來。

「難不成,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不成?墨紫塵,你就不要狡辯了,是那左臂上,是被極寒之地的冰夷所傷,冰夷的巨爪,直接抓斷了你的手臂,甚至斷了骨髓,你差點兒死在那極寒之地,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只要看一下你手臂上的傷口,就能夠確定,你到底有沒有去極寒禁地!」

接著,墨修的父親,外門長老墨堅也開口說。

「我兒說的沒錯。」

「被冰夷所傷,那傷口不單單只是出血而已,冰夷本身身喊冰冷劇毒,被它所傷的傷口,一定會出現嚴重凍傷的跡象。」

「還請族長,給那墨紫塵,驗明傷口!」

「如果他真的是被冰夷所傷,那麼,她就一定去過那極寒禁地,按照我們古墨族的規定,擅闖禁地者,從族譜上除名,廢掉古墨族血脈,且要入牢監禁!」

這些話說出來。

讓墨紫塵的父親墨同天也擔憂了起來。

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女兒到底有沒有去那極寒禁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手臂有沒有受傷。

總之,墨紫塵的確失蹤了一段時間,他還以為,墨紫塵只是去北城處理一些事情,可現在看來,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墨同天看向墨紫塵,微微皺眉。

現在他這位三長老的處境,是非常艱難的,如果他的女兒再出這種事情,更是讓墨同天難堪,恐怕,他三長老的位置,也不保。

墨同天不在意這位置不位置的問題,他也不貪戀權利。

只是,墨同天的背後還有一眾手下,一旦墨同天從這個位置上下去,不能庇護他們,那麼,墨家外族恐怕會落井下石。

他,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不過。

墨紫塵卻往前邊,走了兩步反問。

「墨修,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極寒禁地?」.

「而且,你怎麼確定,我去極寒禁地還跟冰夷對戰了?難道,墨修公子,你也去了極寒禁地,如果是這樣的話,墨修公子豈不是也犯了我古墨族的禁忌?」

「我……我沒有!」

墨紫塵的這一番話,直接說得那墨修一時間,無法反駁。

外族進入禁地,那懲罰是更嚴重的。

墨修立即看向族長說。

「族長大人,我沒有去,我只是跟蹤墨紫塵到極寒禁地的外圍,她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勢了,所以,才如此斷言!」

古墨族族長看向墨修,又問。

「墨修,你確定,沒有踏足極寒禁地嗎?」

墨修立即否認。

「對對對!我沒有踏足,我確定沒有踏足,那地方可是禁地,我可不像有些人,明知那個地方是禁地,卻硬闖!」

此刻。

另外一邊,古墨族的使者,已經過去,把墨紫塵

的家裡,搜查了一遍。

那邊的人過來,彙報說。

「族長,我們已經把三長老的府邸,搜查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冰蠶。」

族長微微點頭。

「好,你退下吧!」

他看向那墨堅,墨堅卻看向墨修。

墨修想了一下,立即說。

「墨紫塵離開極寒禁地後,根本沒有會三長老的府邸,他是去了北城那邊幾日,才回來的。我看,她一定是把那冰蠶藏在了北城那邊!」

「要調查此事,找回那一條冰蠶的話,我們得去北城!」

「只要從墨紫塵接觸的那些人來調查,一定能夠把冰蠶給查出來!」

然而。

族長卻是冷哼一聲,道。

「墨修,你別忘了,紫塵她可是神調局的局座,與她接觸的人,都是神調局的人,神調局這些年來,勢力的確下滑嚴重,但是,你別忘了,神調局依舊掌控著中原江湖。在那個地方,神調局依舊是整個江湖上無可比擬的勢力,你要去查,神調局嗎?」

墨修愣了一下,的確,讓古墨族去插手神調局的事情,本身就是禁忌。

這不是能不能查到的問題,而是一旦古墨族去查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引起,雙方不必要的爭執,到那時候,古墨族不佔理,極有可能引起,大規模的衝突。

雖然現任族長主張擴張,但是,一切都需要有序進行。

這樣直接引發衝突,卻只為了一條冰蠶,那實在是不值當!

那墨堅立即拱手,行禮道。

「族長,您別生氣,小修他不懂這些江湖門派之事,還請族長您不要生氣。既然那條冰蠶,沒辦法追蹤,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來判斷,墨紫塵是否進入極寒禁地!」

「她手臂上有傷口,一看便知!」

墨修也立即附和。

「對對對!她手臂上的傷勢很重,只要檢查她的傷勢,根本就不用追查冰蠶的事情,也能給她定罪!」

族長又看向墨修,問。

「你不是看上了紫塵嗎?怎麼,現在又想要置她於死地了?」

墨修冷哼了一聲道。

「她這樣的女子,根本不值得我掛念,連極寒禁地都敢闖,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這種女子,不要也罷!」

族長嘆了一口氣,卻並未再多說什麼。

而墨紫塵卻說。

「族長,我並未受傷!」

「墨修的那些話,只是汙衊而已,我願意,接受查驗!」

聽到這話。

族長也是看向墨紫塵,那邊的墨修說。

「居然還在狡辯,我就不信,你能把那傷口給藏起來!」

墨紫塵則看向那墨修說。

「如果我手臂上,沒有傷口呢?」

墨修斷言。

「不可能!」

墨紫塵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說如果,如果我手臂上沒有傷口,而你如此汙衊我,貶低誹謗我們三長老一脈,這件事情,你要說清楚,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