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對不起。

——來源時笙的日記

不是這個意思,時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的話會如此決絕,她只是,只是怕她的神情會出賣她對江言的感情。

人和人交往的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你不說他不說,隨之而來的便是這誤會猶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時笙想,倘若當初的她能夠早些明白這些道理,那她和江言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你沒事吧?”時笙沒想到趙澤凱會過來,看著他伸手遞過來得餐巾紙。

時笙沒有接,只是隨手湖了一把,發出的聲音還帶了點鼻音:“沒事。”

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趙澤凱,不會他在八班吧?同班?

“你在幾班?”

“七班。”

時笙看了眼七班和八班的班級門牌號,眼神再回到趙澤凱身上,堪堪說了兩個字:“好吧。”

趙澤凱對於剛剛看的事情也沒提,只是澹澹說了句:“我去教室了。”

“嗯。”

高二報道第一天還是很輕鬆的,老師都不會過度的管理,大部分時間還是綠都學生自由安排。

時笙趁著去廁所的空隙,給林夕止發了一條訊息:

ss:夕夕,你在幾班?

夕我往矣:我在四班,你呢?

ss:八班。

夕我往矣:哈哈哈,那我們離的很近哦,上下班級。

ss:嗯,夕夕,你現在有事嗎?

夕我往矣:沒有,怎麼了?

ss:要不我們一起去操場走走?

夕我往矣:好啊。

ss:我下來找你。

兩人一見面,林夕止就一下子開啟了話題。

“笙笙,你知道嘛,宋揚在13班。”

“我聽他們說高二的分班是一樓三樓是文科班,二樓四樓是理科吧。”

“對了,你在八班,那江言呢?”

江言,時笙聽到江言的名字,心臟勐然一抽。

“五班。”

時笙從出來以後整個人興致都不高,蔫蔫得,林夕止發現不對勁問:“笙笙,你怎麼了?”

兩人並排走在操場上,時笙看著前方,目光空洞無神,動唇說:“我和江言吵架了。”

林夕止一怔,在她的印象裡時常覺得時笙這人沒有什麼脾氣,起碼到目前為止林夕止是真的還沒見過一次時笙和別人吵架,再說江言這人吧,雖然看起來很冷,但是真的熟悉了以後會發現,脾氣還是不錯的,也不會隨隨便便和別人吵。

當聽到時笙說他倆吵架的時候,林夕止真的是在腦海裡緩衝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什麼原因啊?”

時笙步子停住,啞著聲音說:“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只是沒和他分在一個班,有點遺憾,所以就有點情緒上頭,對江言說了些不好的話。”

“笙笙,你是不是喜歡江言?”林夕止問。

是啊,我喜歡江言,這是第一次時笙把她藏在心裡的最大一個秘密告訴了林夕止。

時笙抬起頭,看著天空,眼眶裡慢慢有了淚水,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是啊,我好喜歡他的。”

少女的心事在這片蔚藍清澈的天空下,展露在好友下。

“夕夕,你知道我為什麼最喜歡夏天嗎?”

林夕止沒有回答時笙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時笙現在最需要的是聆聽。

“因為夏天熱血熱情,所有浪漫美好的事情都開始在夏天。”

可是啊,時笙也忘記了,所有浪漫美好的事情也終會結束在夏天。

“我就知道。”

“什麼?”時笙看向林夕止。

林夕止笑了笑,故意延長聲調:“我就知道,你喜歡江言。”

“因為呀,你每次和江言講話都會不自覺的臉紅,即使你把喜歡收斂珍藏,可還會從目光中跑出來。”

時笙沒有反駁,靜靜得享受著安謐的環境,呼吸著夏天的微風,心中忽然也沒有那麼傷感難過了。

“夕夕,我想待會去找江言。”

“去啊,我雙腳雙手支援你。”

陽光下的兩個少女相視一笑。

說去找時笙就立馬去了,喜歡的人想去找他當然要馬上去呀。

時笙站在五班教室的後門,教室裡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時笙望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江言的背影,又是最在最後一排趴著在睡覺,也不知道以後誰會是他的同桌,誰幫他睡覺打掩護,叫他起來。

時笙輕輕拍了下靠近後門座位的一位男同學:“同學,能不能幫我叫下你們班的江言同學?”

男生不解得看了時笙一眼,但也還是幫忙叫了江言。

江言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說有人找自己,心情本來就因為剛剛和時笙的事情有點不爽,只想現在好好睡個覺,又有人來叫自己,整個人散發冷意。

男生明顯感覺到江言不爽,悻悻得走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對時笙說:“我幫你叫了,但是他好像心情不好,剛剛我們班的傅婉宛來叫他,他就直接擺臭臉了。”

“傅婉宛?”

“對呀,同班。”

傅婉宛和江言同班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時笙,一時之間她感覺到她的心被小針紮了一下,刺疼刺疼的。

男生說完話,就轉身**自己的事情了。

時笙仍然愣在原地,定定看著江言,而江言一直趴著沒起來,眼底情緒低落。

過了好一會,宋揚從十三班下樓來叫江言吃飯,看到門口站著的時笙一愣,就直接走到後面朝時笙喊了一句:“時笙,你也來找江言嗎?”

“那個…我…剛好就是路過,”時笙眼神躲閃,往回走嘴裡還在說著:“對的,我就是剛好路過。”

宋豔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明白。

徑直的從五班後門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江言的旁邊,一掌拍在江言的肩上:“起了,兄弟,吃飯去了。”

“你是活膩了?”江言低沉得聲音從他的臂彎中響起,然後緩緩抬起頭,臉色一如既往得黑。

這樣可把宋揚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中毒了?”

江言沒心情搭理宋揚。

“對了,我剛剛看到時笙站在你們班級門口,不知道在幹嘛。”

“你說什麼?”

“啊?”宋揚以為江言沒有聽清楚:“時笙,站在你們班級後門口,心不在焉得樣子。”

江言忽然一把推開桌子,從後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