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只要是關於你的所有事情,不論大小,對我而言都有意義。

——來源時笙的日記

宋揚納悶,說不來社團的是江言,說來的也是江言。

“你不是說不來社團嗎?”宋豔斜眼看著一旁悠哉悠哉站在籃球社前的江言。

江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籃球賽,來練練。”

“練練?你這初中三年都是籃球隊的,怎麼高中變成來練練了。”宋揚懷疑江言再逗他。

說話間,江言就已經報了籃球社,隨口問宋揚:“不報一個?”

宋揚拒絕:“不了。”

江言也沒說什麼,兩人也準備回教室去,此時操場上的人已經散去一半,明顯沒有先前時笙他們一開始來時那麼多。

“欸,前面那兩人不是時笙和林夕止嘛,”宋揚指著前面的兩人對江言說的:“走,去問問她們參加了什麼。”

宋揚悄悄靠近兩人的後面,一把重重地拍在林夕止的左肩,一點也不留情。

“我去!誰啊?”林夕止一下子痛的得跳了起來,把一旁的時笙也嚇了跳。

兩人同時回頭一望,就看到了江言和宋揚。

看到宋揚嘴角怎麼也遮不住的笑意,林夕止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呼吸因生氣變大,宋揚一看不對,撒腿就往教室跑,林夕止也不拔腿追宋揚,嘴裡喊著:“宋揚,你給我站住,有本事做還敢有膽子跑,站住…”

“夕夕…”時笙想叫也叫不住林夕止。

江言走上前,和時笙並排:“我們也走吧。”

時笙點點頭:“好。”

太陽把兩人並排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時笙安靜地走在江言身側。

江言深眸看著前方,開口問時笙:“報了什麼?”

“廣播社。”

“嗯,適合你。”

時笙反問江言:“你呢?”

“籃球社唄。”

時笙沒看過江言以前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樣子,但是她想不管如何,他一定是肆意灑脫,散發著光芒。

……

等時笙和江言兩人到教室得時候,林夕止和宋揚兩人正好吵完。

兩人各自偏頭,各不搭理。

時笙看了眼黑板上的課程表,待會一節課是語文課,又要開始講試卷了。

果不其然,語文老師就拿了一張語文測考的試卷進來:“這節課我們接著分析試卷。”

“文言文第一題錯的,先給我舉手看看。”

放眼望去,齊刷刷一片,起碼錯了一半人。

語文老師盯著這些舉手的學生,視線依次在他們臉上掃過,看到江言時,視線一頓,清了清嗓子說:“江言,你這題是選對的對吧,站起來給同學講解下。”

沒有反應……

語文老師又叫了一遍:“江言。”

“江言,”時笙汗顏,江言刷題也太過於認真了吧,不動聲色往他那邊靠了靠,輕聲提醒他:“江言,老師叫你呢!”

“嗖”得一下,江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靜大的,前面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他倆。

時笙不自覺得縮了縮腦袋,把頭低了下去。

“知道我在講什麼嗎?”語文老師問江言。

“額,那個…”江言回答不出來。

“宋揚,你的頭是落枕了嘛,轉不正。”語文老師看著宋揚那偏頭得姿勢,就知道宋揚想告訴江言。

宋揚看了眼江言,默默轉了過去,眼神像是再說:兄弟,我盡力了,保重。

桌子底下,時笙輕輕拉了下江言的衣袖,江言垂眼看了下時笙的小動作,眼見著時笙點了點試卷上文言文第一題的選擇題。

江言眼眸閃了閃,隨即看了下自己的試卷,得,錯的。

“老師,我也錯的。”

語文老師走到江言座位旁,看了眼他桌面,赫然鋪著市奧數青年賽的試卷,臉色一沉:“江言,語文課上做奧數題?是語文全都會了,不用上課了?錯的也不管了?”

沒給江言說話的機會:“試卷給我拿上出去!”

在語文老師的眼皮底下,江言這人,連同奧數試卷也拿出去了。

“好了,我們繼續上課,班長來講吓。”

時笙往後門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開始認真聽講。

一堂課下來,時笙第一次覺得自己聽得那麼認真,筆記做的那麼全。

“這個給你,你記得待會看下。”

時笙把語文課堂上記得筆記,給了一份給江言,把剛剛文言文錯的那題筆記還特意圈了出來,讓江言可以一下子看到。

江言接過時笙手上的筆記,愣了下,眼神有片刻失神:“給我的?”

“嗯,裡面圈出來的是重點。”

江言有點不自在,故作鎮定地說:“以後不用給我抄的。”

時笙原以為我聽到江言一些好聽的話,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句話,周邊環境此時時笙感受不到,只覺得因為江言這句話,心涼了半截,有點賭氣地一把拿過放在江言手上的筆記。

“不要就算了,沒有讓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乾淨利落得坐在了座位上,雖然她是自願主動幫江言寫的,可不是就怕他只關注著他的奧賽,沒時間去留意語文,才幫他一道寫一份。

說不失望肯定假的。

完了,是不是又惹時笙生氣了?江言撫額,坐下,在腦海裡想了想剛剛說的話,可能是太直接了。

江言緩緩開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給我抄筆記了,你自己落下了怎麼辦呢?浪費了你自己的時間。”

“我自己也抄了,而且抄你這份沒花多少時間的。”

“而且只要是關於你的事情,都不算浪費事情。”當時這句話時笙只是在她心裡說了下,沒有說出口。

“好,但是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江言耐心地說著,又指了指時笙桌上剛剛拿過去的筆記:“那現在可以給我了嗎?”

“自己拿。”時笙語氣還嗡嗡得。

江言失笑點頭:“好。”

“對了,待會晚自修我不在,去競賽室上課。”

“就你一個人?”時笙問。

時笙雖然愛生氣,但是不愛記仇,這點就連時媽也經常誇她,剛剛的事情現在在時笙心裡就一下子沒有了疙瘩。

“不是,還有個傅婉宛。”

說著江言開啟時笙抄得筆記,開始看起來心想:小姑娘,字寫的挺的。

時笙看見江言正在看自己給他抄的筆記,心裡泛上一絲喜悅,但是又聽到江言說整個晚自修他會和傅婉宛在一間教室上競賽,心裡有點不舒服,強壓下這感覺,澹澹回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