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和你再次成為同桌,但是我們的關係仍然沒有因此疏遠,真好!

真希望,事情永遠可以朝著自己心裡預想的下去。

——來源時笙的日記

高二的學習生涯在不知不覺中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下課的時候,時笙倚在走廊上,望向操場的方向,高一新生正頂著烈日灼熱的太陽,進行著軍訓,彷佛上次他們的軍訓還恍若眼前。

而最近幾天,時笙也準備開始了廣播社社團的招新,社長周嘉衍在上學期的時候就把廣播社社長的職稱給了時笙。

時笙把目光從操場上收回,往江言五班的方向望去,不期然和江言撞上了目光,他也倚靠在走廊欄杆上,目光交匯得那一瞬間,沒一會江言就移開了目光,原來是他同班同學叫他。

傍晚的時候,時笙去了一趟廣播社。

廣播社迄今為止,時笙想怕是整個學校社員最少的社團吧,前後加起來也就四個人,每個人輪流管理學校的校園廣播,時笙想這一屆的社團招新,要不在多招一個人吧。

一個暑假沒有在廣播社裡,時笙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上面的機器用得都有些生疏了。

潔白乾淨的手指開啟音響裝置,按下開關按鈕,對著話筒,清風溫柔的聲音在著炙熱的夏季傍晚想起:

親愛的同學,很高興再次為大家帶來校園廣播電臺,杭城一中又注入了一批新鮮的血液,回首過往,好似還發生在昨天……

宋揚每到傍晚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總會來找江言,兩人照例倚靠在走廊欄杆上,江言穿著夏季校服,露出半截白皙有力的手臂,背影清冷,落日的餘暉打在他的側臉上,嘴角勾著笑,髮色漆黑,和宋揚講這話。

“好久沒聽到時笙的校園廣播還怪想念的,”宋揚開玩笑的說:“對了,現在的同桌是傅女神,感覺怎麼樣?”

“什麼?”江言一副冷澹的樣子,眼神飄遠,沒在仔細聽宋揚講話。

“就是和傅婉宛做同桌是什麼感覺?”瞧著宋揚一副八卦的神情。

江言只是澹澹瞥了眼宋揚,出聲:“就是做同桌的感覺。”

宋揚石化,算了,不問了。

後來宋揚又和江言了聊了些其他的事情。

“對了,下週舉行的校籃球比賽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宋揚問江言。

宋揚也打籃球,不過他技術可沒有江言來的好,只是有時候週末兩人無聊,才會約著在家附近的小區打幾場,平常要是讓宋揚打,他可不幹。

而下週學校舉行的校籃球比賽,擇優選擇厲害的球員,然後代表學校和杭城其他幾所高中比賽籃球。

“有什麼的準備的,照常打就行。”

“有底氣,不愧是我江小爺。”

此時,校園廣播也即將接近尾聲。

接下來,校園廣播社為大家帶來最後一首來自五月天的歌曲:知足。

“怎麼去擁有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一夏天的風,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熱,

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

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上天空,

為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終於你身影消失在人海盡頭,

才發現笑著哭最痛。”

校園廣播一結束,時笙也沒閒著,把昨天社團的招新海報拿著,往學校公告欄一側的資訊處走去。

“完事,把海報放在這裡就好了,明天正式開始招新。”時笙說著拍了拍手,準備撤。

剛路過公告欄的紅榜時,餘光瞄到了江言的一寸照,停了下來,走回去。

學校公榜上放的是每次期中,期末兩次成績全校排名第一的人,江言穩居榜首,其次便是傅婉宛。

江言的一寸照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留著極短的寸頭,面無表情的貼在學校的紅榜上,還別說怪不得人家新進來的學妹看上去江言了。

這寸頭最檢驗五官,可到好江言還給硬生生的扛下來了,這不被看上了嗎?

時笙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看到,偷偷拿出她的手機。

“卡察,”把江言的一寸照拍了下來,儲存在了手機相簿。

“在幹嘛呀?”時笙的後背勐地被人一拍,嚇得她一個激靈,手機上差點拿不穩。

轉頭才發現是林夕止,看見來人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夕夕,你嚇我一跳欸。”

林夕止看了眼剛剛時笙盯著出神的公告欄,一目瞭然:“那是你自己想某人想的太忘乎所以了。”

時笙:“……”

時笙看見林夕止手上同樣拿著海報:“來貼社團招新。”

林夕止聳聳肩:“嗯。”

“要不就在我廣播社旁邊吧。”

時笙很熱情得邀請林夕止。

“沒問題。”林夕止一口爽快得答應了。

林夕止擔任舞蹈社社長也將近快半個學期了,她舞蹈是真的跳得好,平衡能力也強,但時笙就是納悶了,為什麼滑冰那麼不好呢?

用林夕止當時的話來說就是:“人各有志,她的志在舞,不在滑。”

好吧,時笙無話可說。

等林夕止貼完以後,兩人就挽著手一塊去了食堂,路上時笙問林夕止:“夕夕,今年的元旦匯演還表演不?”

“當然啦,我可是要豔壓群芳的。”

“是的是的,我到時候上臺給你送花。”

林夕止笑著叫好:“但是說回來,到時候還要教新生呢,感覺中下旬會變得很忙,兼顧學習兼顧舞蹈還要花時間去教新生。”

時笙點頭,說的有道理,安慰著林夕止:“誰讓你是社長呢。”

“社長不好當啊!”林夕止差一點就要仰天長嘯了。

時笙笑笑。

時笙這個社長基本到有高一新生進來以後,就不用操心了,模彷以前周社長教給她的方法,照搬教別人就好了。

林夕止忽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時笙:“笙笙,我記得你去年元旦匯演好像沒表演吧。”

時笙一愣,不知道林夕止怎麼忽然說這個:“嗯。”

“今年你也表演一個唄。”

“為什麼?”

林夕止看著時笙這個榆木腦袋,頭頭是道得開始給她分析:“你想啊,高三那一年都是追擊高考的,基本都取消了所有活動,也就剩下個高二了,你不想好好表演,讓江言看你嗎?”

時笙沉思,沒有說話。

林夕止:“再說了,你唱歌那麼好聽,去嘛去嘛。”

元旦匯演是在全校所有高一高二面前。

“我想想吧。”時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