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嚇了一個激靈。

“你幹什麼?走了一天了,很多汗的。”

“那怕什麼?我媳婦,流的汗也是香的。”他是半點不嫌棄,直接就上手揉了起來。

“我幫你放著洗澡水呢,等你吃完了,就去好好泡個澡,解解乏。”

他一邊揉著,一邊唸叨著:“這兩天可能得要辛苦你了,剛剛結了婚,怎麼著也得裝裝樣子,在這邊住上幾天,等回了門之後,再搬到市區的公寓裡頭。”

“嗯,不辛苦。”安安一邊喝著粥一邊應著。

“就這兩天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

“嗯。”寧哲點頭:“就是家裡的阿姨做的飯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還好我跟著王奶奶學了幾樣,這幾天我也不上班,你要吃什麼,你就給我說。

我給你做。”

“我現在就想吃。”安安喝著粥覺得沒滋味。

“想吃肉蟹煲。”她說。

“想吃我明天給你做。”

“吃了肉蟹煲咱們去逛街,我現在有錢了。”寧哲頓在安安面前,仰著頭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醉酒花了眼,他現在看著安安全身都在發光。

這結婚了,比戀愛還上頭。

“你哪來的錢啊?”安安問。

“今天人家隨的禮錢,媽說了,這個錢都給我們。

不少呢!

正好,咱們拿去給你買點首飾,別人都說結了婚之後的女人要戴玉器,戴珠寶,還有新家那邊,雖然房子是裝修好的,但是總還要置辦點東西,還有過兩天回門,給家裡帶什麼東西,得好好挑挑。

到時候咱們兩個去看看,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你倒是想得周到。”

安安喝完了粥將碗放在床頭櫃上,寧哲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啊……”

安安忽然騰空,嚇了一大跳。

“你幹……幹什麼啊?”

“抱你去洗澡啊。”他回答得很乾脆。

“這……這……我又不是不會自己洗,你給我放下來,放下來……”

“地上涼。”他說。

寧哲將安安抱在浴室,用手試了試水溫,剛剛合適,轉過身來,看見安安站在身後,臉都已經紅透了,像個煮熟的大蝦似的。

“來,我幫你脫你衣服。”

這……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脫……脫衣服就不必了吧?”

“怎麼了?不好意思了?”寧哲看著她這樣,心裡跟著泛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

“不用害羞的,都結婚了,這種事兒,總得慢慢面對的。”他微微俯身,唇畔含笑,附在她的耳邊:“乖,別怕,不會的,老公教你。”

他聲音一如既往好聽,醉酒後有些暗啞,如同一股電流一般,從安安的耳朵根一路躥到了心底。

“啊……”

正當安安失神之際,忽然,寧哲託著她屁股抱著她整個人轉了一個圈。

安安驚得連忙用兩隻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卻是轉了一個圈,將她放在了身後的洗漱臺上,他兩隻手撐在洗漱臺,仰著頭,一雙眼睛沉沉地看著她。

“一塊洗好不好?”

“誰……誰……要跟你一塊洗了?”安安一腳踹了過去。

…………

兩個人這個澡洗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浴缸裡的水都被折騰沒了,洗到後面安安是半點力氣都提不出來了。

最後還是寧哲將一團癱軟的她抱了出來,耐心地替她擦乾了身上的水,擦乾了頭髮……

“安安……”他在她的耳邊喊她。

“嗯……”安安迷迷糊糊應答。

“累嗎?”他問。

廢話,他說呢?

安安沒有回答,依舊半夢半醒地睡著。

“可是今天晚上的正事還沒辦呢。”寧哲說。

“什麼正事啊?”安安的聲音朦朧。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你說什麼正事啊?”

安安:???

“那……那我之前……”

“之前是之前,但是你看這個床是特地為了今天晚上鋪的,若是不用,不是浪費了?”

安安:…………

其實說實在的,寧哲也是想洗個正經澡,然後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畢竟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安安從來也沒經歷過,總是要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的。

早上,寧哲醒來,看到躺在臂彎上的姑娘,他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怎麼辦?

一想到往後她都是他媳婦了,他就高興得冒泡。

他起身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看著她“嚶嚀”了一聲,轉過身繼續睡,他不禁笑出了聲。

起身,去給媳婦兒買螃蟹了。

寧哲下了樓,蔻雲婭正在給寧丘山熬藥。

“起來了。”看見寧哲下樓,她抬起頭看了一眼。

“嗯,安安還在睡,你們別吵醒她,我出去買點菜,說她想吃肉蟹煲,螃蟹要早上吃的才新鮮。”

“好,我知道了,知道你們年輕人貪睡,那些太太們來喝茶,我都給推了,就怕她們嗓門大,吵著安安了。”

“嗯。”寧哲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隨便開了一輛梅賽德斯,便出去買菜了。

李嬸正在屋子裡擦著餐具,瞧著這樣子,忍不住小聲跟蔻雲婭咬舌根:“少爺對這位陸小姐是真好。”

蔻雲婭沒說話,只是笑。

李嬸卻憋不住:“這剛剛過門的新媳婦前幾天都是要站規矩的,太太,別說你們這樣的人家,就是我們鄉下也沒有新過門的媳婦睡到這個點的。

少爺不說她,還親自出去買菜。

少爺是什麼人啊?這麼有本事,做大事的人,怎麼能讓他出去買菜呢?

太太,您就是脾氣太好,太好說話了,往後兒媳婦欺負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