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翱傑被砸中,頓時臉色慘白,但仍舊死鴨子嘴硬:

“是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的的!這麼多年你就知道心疼你的孫子!我才是你的兒子!維彥也是你的兒子!你居然根本就不顧我的臉面,去幫一個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他說著,情緒更加激動了。

喘著粗氣的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此時此刻,陸翱傑更是漲紅了眼睛,指責道:“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陸老爺子聞言,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他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震怒不已:

“難道淮旌不是你的孩子嗎?這麼多年,你可曾盡到過一丁點做父親的職責?”

“呵,你還有臉說我,爸,你就盡過一丁點當父親的職責嗎?”

陸翱傑憤怒地吼道,甚至提起這件事,他更加生氣了:

“當初你把我丟給保姆,沒日沒夜地出去應酬工作,你有想過我嗎?直到媽死,你人還在國外!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痛苦?你居然還以我平庸為由,把公司的權力給了陸淮旌!”

“你從來都沒有好好教育過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平庸?!”

“長大以後,我要娶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妻,可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你根本很久不允許!你不光不允許,你還把那個姓白的女人強行塞給我!”

陸翱傑幾乎是準備破罐破摔了,直接當著老人家的面數落起他的不是來。

“你真的在乎過我喜歡什麼嗎?你本身就是個一意孤行的人,居然還有臉說我?簡直是無稽之談!”

憤怒的控訴,讓老人家的臉色迅速陰沉下來,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竟然對自己有這麼多的怨言。

陸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才寒聲道:“所以,這就是你要害死白憶繡的理由?”

“什麼?”

陸翱傑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沒有想到,這老頭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了。

他懵了一瞬,臉色頓時紫漲起來:

“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做過!”

可陸老爺子卻已經拿出了一份錄音,直接當著他的面播放了出來。

聽到他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從手機裡面傳出來,甚至,其中,還有宋怡歡的聲音。

兩個人明目張膽的密謀,直接讓陸翱傑的臉色漆黑一片!

他忽然暴怒,直接就要衝上前去搶奪那個錄音。

但司慕臣的速度更快,他直接招呼了兩個保鏢。

三人一起衝上前,直接將陸翱傑摁在了地上。

陸老爺子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你……你居然能站起來了?”陸翱傑更加震驚。

老人家冷笑了一聲,眼底卻是一片赤紅:

“沒想到是嗎?還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給你的情報有誤?你大概不知道吧?Alina早就把我的腿治好了!”

陸翱傑更加憤怒,暴躁道:“你早就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你一直都在算計我!”

陸老爺子冷笑了一聲,才冷冷的道:“呵,你蠱惑唐瑜來刺殺我,最後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知道,那個小護士是你的人了。”

他說著重新坐到床邊,正襟危坐,一臉冰寒地質問:“我問你,之前我遭遇車禍,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呵,這個世界上想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他惡狠狠地說。

陸老爺子閉了閉眼,面上閃過了一絲惋惜,感嘆道:

“果然是你啊,翱傑,白憶繡對你一片真心,你居然為了外面的女人,害死了她?”

事到如今,在這麼多的鐵證面前,陸翱傑也已經無力辯駁。

他甚至有些氣急敗壞,怒罵道:“媽的,宋怡歡那個臭婊|子!她居然要算計我!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弄死她!”

陸翱傑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甚至因誤認為是宋怡歡背叛,而直接開啟了自爆模式:

“你不是剛剛還問我車禍是誰做的嗎?我告訴你,是宋怡歡做的!因為她知道了你要去給她做dNA鑑定的訊息!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害怕嗎?那是因為,她肚子裡懷的,根本就不是陸淮旌的孩子哈哈哈!”

陸翱傑心滿意足地在老人家的臉上看到了震驚。

但下一秒,老人家就只是冷笑了一聲才道:

“你當真以為我,我會老糊塗到,不知道誰才是我的重孫子嗎?時久的老師,早就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你,維彥,和唐瑜,你們一家三口,都被宋怡歡給騙了!”

陸翱傑滿臉的震驚,不敢相信,惱羞成怒:

“你胡說!我不信!”

司慕臣看著他大吵大鬧的樣子,忍不住嘆息,緊接著就毫不留情地補刀道:

“陸伯伯,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一家三口都湊不出一個腦子來嗎?”

他陰陽怪氣地嘆了口氣,才道:“時久那孩子長得跟陸淮旌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是陸維彥的孩子?淮旌一向謹慎,若非已經確定了時久的身份,怎麼會傾盡全力教導?”

陸翱傑聞言,更加崩潰了。

他憤怒地嘶吼,但是下一秒,就被一旁的保鏢給打暈了。

看來,當年,我不選他做陸家的繼承人,是對的。”

陸老爺子低聲嘆息,但是眼底仍舊閃過了一絲隱晦的痛苦。

可也僅僅是一絲而已,下一秒,他的眼神就變得更加冷戾決絕。

“帶走吧,送他去監獄裡冷靜冷靜,另外——”

老人家看向了司慕臣,問道:“之前那個顧……顧柔兒被綁架,也是他做的嗎?”

“根據監獄裡人的口供來看,應該是唐瑜派人做的,我猜測,應該也是宋怡歡告訴唐瑜,時久是陸維彥的孩子,她才會這麼瘋狂。”

司慕臣解釋。

陸老爺子點了點頭,沉聲道:“蠢啊,慕臣,這件事,你要緩一點告訴淮旌,他……”

他的話頭止住,但是司慕臣已經明白了。

妖冶俊美的男人臉色也沉重了起來,道:“不知道淮旌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這種打擊,我會換個方式跟他說的。”

“也只能這樣了。”老爺子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