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陸京珩摁在胸前,整個臉都貼在他胸口,幾乎要被他摁得喘不過氣來。

就這麼呼吸困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發現陸京珩的身材是真的好。

平時穿著校服看不出來,這麼一貼近才意識到,這人的胸肌竟然還挺結實飽滿的,觸感也挺不錯。

俞晚寧一邊使勁呼吸,一邊有些神遊太空地想,陸大少爺的胸...恐怕比她還要大一些...

但是下一秒...

“那個...給我留點空氣...”

俞晚寧悶在他的校服衣料上艱難地掙扎道。

陸京珩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毛絨絨的小腦袋,終於鬆開了一些力度,放過了胸口差點被悶死的小倒黴蛋。

俞晚寧被悶得臉都紅了,陸京珩剛剛鬆懈了力度,她就勐地抬起頭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她沒預料到,自己的動作幅度會這麼大,陸京珩又正好低著頭,於是她抬起腦袋的瞬間,額頭似乎堪堪和什麼柔軟的東西擦肩而過。

觸感又軟又涼。

更奇怪的是,陸大少爺本來還束縛著她的手臂也同時鬆開,脖頸泛起一層澹澹的血色。

他在羞燥什麼?俞晚寧有些疑惑地想。

陸京珩側過頭,沒再說話。

在俞晚寧看不見的角度,他滾動了一下喉結,垂著眼眸,把那一瞬的季動都藏進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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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們來得早一些,這會兒教室還沒坐滿人,大部分到的早的都是為了趕來抄作業。除了坐在最前排的劉志豪正在跟同桌閒聊。

看見他們兩個一起進來,劉志豪目光無意瞥了一眼,又很快地收斂回去。

他的不自在稍縱即逝,很快又跟同桌小眼鏡聊得眉開眼笑,自若得像是無事發生。

俞晚寧其實從週五那天下午,站在梧桐樹下等陸京珩的時候,隱約就已經猜到了為什麼陳德明會那麼精準地知道她在圖書館門口等陸京珩。但是礙於沒有證據,所以也沒說什麼,只是徑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陸京珩跟在她身後,經過劉志豪的座位時沒有避讓,直直走過去的時候,卻像是不經意間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桌子。

劉志豪的桌上堆滿了課本和教輔材料,被他這麼一撞,嘩啦啦掉落了一地。

全班沙沙沙的抄作業聲瞬間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跟呆雞一樣抬起頭,隱隱期待著看好戲,卻都不敢吭聲。

劉志豪跟陸京珩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發訕。小眼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一旁惶恐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磕磕巴巴道,

“你的書都掉了。”

陸京珩嗤笑了一聲,語氣裡透著熟悉的欠揍,

“你的書掉了還不撿?難道等我幫你撿嗎?”

劉志豪沒有吭聲,低頭去撿地上的書。

班上的同學面面相覷,沒人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平時陸京珩雖然總是又拽又冷,但不是無故找茬的人。今天明擺著是針對劉志豪,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想吃瓜又吃不上,急得直在心裡抓心撓肺。

陸京珩也不打算給八卦群眾喂瓜,見劉志豪逆來順受地低頭去撿書,一臉無所謂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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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俞晚寧更想不到的是,上週五陸京珩才被薛明清喊去私談了一次,下午薛明清的數學課,大少爺又自覺地湊了過來,厚顏無恥道,

“沒帶書,一起看。”

俞晚寧:“...”

陸京珩上學放學很少背書包,總是把課本和卷子堆在抽屜裡,實在放不下就堆在教室最後一排的櫃子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帶書。

她沉默了幾秒,婉言拒絕地說,

“你的書在後面櫃子上,我剛剛才看到的。”

陸京珩回過頭瞥了一眼,輕嘖了一聲,吊兒郎當地說,

“太遠了,拿不到。”

俞晚寧:“...”整個大無語。

她不情不願地把自己的課本推了過去,自己卻離得老遠,分明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陸京珩做事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理會別人的目光,見這小混蛋越坐越遠,於是趁薛明清在黑板上寫字,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行把她薅了過來,

“坐過來一點,不然看不見。”

俞晚寧莫名被他一把抓過來,鼻尖瞬間充盈著他唇舌吐息間的薄荷味,倏地一下臉都紅了。

她在他的大手下掙扎了幾下,有些磕磕巴巴地小聲說,

“我視力好,看得見。”

看得見個屁。

陸京珩自己視力5.0,隔著這個距離都看不清她手邊那本習題集上的小字了,她怎麼可能看得見。

陸京珩無語地挑了挑眉,幽幽地問道,

“那你看見我臉上寫著什麼沒?”

俞晚寧也疑惑地挑了挑眉,

“寫著啥?”

她認認真真地打量他那張帥臉來回看了幾遍。

這張臉此時猶如扇形分析圖,透著五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還有剩下兩分對她的格外無語。

下一秒扇形分析圖動了動嘴唇,盯著她明亮的雙眼認真地說,

“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俞晚寧:“...”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心想多大的臉才能寫的下這麼多的字。

陸京珩正要開口說什麼,講臺上薛明清抄完了題目正要講解,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得意門生正在逗自己的小同桌,當即臉色一沉,出聲道,

“陸京珩,俞晚寧,這題你倆上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