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嗤笑了一聲,隔壁桌的小混混們全都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這一桌學生,露出了戲謔的笑。

“彪哥,你現在不行了啊!連幾個學生仔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黃毛在後面起鬨,吊兒郎當地靠著桌子,目光還色迷迷在幾個女生身上流連。

寧霏沒見過這種場面,小聲驚呼了一聲,被賀慶伸手一把拉到身後。

岑悅慌亂了一瞬,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不起,我剛才是不小心滑倒的。我向您道歉,如果需要賠償醫藥費的話,我也會負責。”

她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下意識地往江雲清身邊退了兩步。江雲清伸手牽住她,溫暖的手給了她許多勇氣。

不小心撞到人是她的錯,她不會逃避責任。但面前的一群小混混顯然是盯上他們了,態度惡劣至極。

黃毛再度出聲:“我們彪哥可是南城一霸,你賠得起嗎?”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眼睛盯著三個女生不放:“識相點兒就給我乖乖坐下喝酒,等彪哥玩兒累了,自然就會放你們回去。”

彪哥是他們的頭。一堆遊手好閒的人聚集在一起,沒錢了就去找附近學校裡的學生要錢,偶爾還能泡上幾個女學生,生活別提多滋潤了。

他們一般對兩種人下手,懦弱怕事的,以及看上去就有錢的。此時面前的江雲清一行人當然屬於後者了。

不論是幾個男生的鞋和手錶,還是眼前這幾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都讓他們動了心思。

黃毛朝岑悅笑了一下,言語間滿是恐嚇:“像你這樣的小姑娘我們也不是沒見過,最後還不都乖乖聽話了?相信哥哥,否則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說完他屁顛屁顛地站到了彪哥旁邊,諂媚地看著他笑。

崔晶晶抱著手機,聲音有點抖:“你們、你們想幹嘛?我要報警了啊!”

李晉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站到她面前,擋住對面噁心粘膩的視線。

彪哥不在意地抽了根菸出來,點著以後朝岑悅那邊吐了口菸圈,嘴角帶著譏笑:“方家知道嗎?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們。”

“是嗎?”江雲清挑了一下眉,聲音極冷。

黃毛以為他們被嚇住了,得意洋洋地笑起來,眼睛斜睨著傅品言手上那塊歐米加:“小子,表不錯啊!不如讓我玩玩?”

傅品言抬頭看了一眼江雲清,隨即默默地低下了頭,像是被嚇破了膽似的。

黃毛嗤笑了一聲,帶著身後兩個小弟朝傅品言走過去。路過江雲清和岑悅的時候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滿臉的不屑。

傅品言捂著手腕往後退了兩步:“這是我爸媽送我的禮物,不可以……”

“大哥,別跟他廢話!”

黃毛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心裡發狠,伸手就要去搶他手腕上的表,被傅品言退後一步躲開。

“嘿!還敢躲!”

他們三個人圍過去抓傅品言,反而被他閃了一下,差點撞到桌子。

“媽了個巴子!老子還就不信了!”

黃毛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另外兩個人把傅品言困在中間。黃毛伸手就要給他一拳,傅品言強行往後退了半步,黃毛的拳頭輕輕落在他胸上。

“動手!”

霍銘眸光一閃,低聲喝道。

李晉和賀慶拳腳往黃毛他們三個身上招呼。他們倆不常打架,但霍銘和傅品言原先還是常跟著江雲清打架的,四對三佔了上風。

彪哥“呸”了一聲,把猩紅的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碾碎:“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揮拳就朝江雲清砸過去,江雲清本來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的笑。

彪哥的拳風凜冽,直到快要砸到江雲清身上的時候,江雲清才偏頭避開,隨即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用力地扭下去,抬腿頂在他的腹部,然後揪住對方的頭髮抵在桌邊。

彪哥感覺自己的胃都快被頂碎了,嘴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後邊站著的兩個小混混想上來幫忙,反而被騰出手來的霍銘給收拾了。平時也只是欺凌弱者,他們哪裡有什麼打架的真本事。

幾個小混混身材都跟白斬雞似的,只有打頭的彪哥看上去還像個練家子,長的五大三粗肌肉結實,被人按著還不老實,直到江雲清拽著他的頭髮往桌子上砸了兩下,才氣息萎靡地喘了兩口粗氣。

“我、我是方家的人,你敢動我!”

“嗤。”江雲清回了他一個譏諷笑,“就算是方宇站在我面前,我都敢動。”

方宇是方家的當家人。

彪哥明顯愣住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雲清,想看他究竟是什麼人。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警車呼嘯而至,在店門口停下,最終有三個警察進來。

為首的還是個熟人。

“誰報的警?”一旁的小娟警察拿著記錄本準備記東西。

崔晶晶從李晉背後鑽出來,弱弱地舉起一隻手:“是我報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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