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詩言下車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剛才自己可是做了人生中第一次膽大的事情,心裡還是希望詩言接受我的愛意。

“師傅,前面路口有下。”

沉醉在喜悅和胡思亂想當中的我差點錯過下車的路口,幸好我及時反應過來熟悉的喊出“師傅,前面路口有下。”

非市區非城區的鄉鎮就是這樣,每次都是隨叫隨停、隨叫隨下,雖然有公交站臺,但不怎麼完善,完完全全就是擺設一般。由於今日心情不錯,我一路都是哼唱著回家,雖然路上時不時投來異樣眼光,可我才不理會這些世俗的眼光。

“媽,我回來了。”

二話不說的我直接將書包往椅子上一扔,雨婷卻一把將我的書包扔到地上,我拿起書包沒好氣問:“不就是碰到你的手至於嗎?小氣鬼。”

“你才小氣鬼,我這白嫩的面板要是被你書包碰壞咋辦?而且你裡面淨是一些沒用的東西,也沒一兩本書。”

我很想跟她爭論兩句,奈何香噴噴的炸紅薯片的味道傳來,我忍了,卻忍不住這香味。

“你倆兄妹怎麼一見面就吵?趕快來吃別涼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我用上手機以來,一樓總是沒訊號,只有到了我的房間也就是三樓才有訊號也才能上網,在一樓我就感覺與世隔絕一般。

傍晚躺在床上跟飛宇組隊玩遊戲時,詩言突然發了條微信給我,二話不說的我直接退出了遊戲,她說紙張裡的內容已經看了,以下便是我倆的對話內容:

詩:你給我的那張紙我已經看完了。

我: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當面跟你說,只能用書信的方式向你表達我的言語,不過這只是我想對你說的千言萬語中的一小部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手機再次響起我熟悉的聲音,那是微信收到訊息提示的聲音。

詩:謝謝你喜歡我,不過我覺得我倆不合適,我不想這麼早就談戀愛,而且我目前唯一有興趣的讀書高考然後考一所好大學。

詩:如果可以,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就好。

我:我支援你,祝你以後能考上心儀的學校。你永遠在我心裡,希望以後能俘獲你的芳心。

發出這段話時,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傳送’,最後關掉資料關閉手機,這個時候我不想再看到詩言回我的任何資訊。我很失望,但我相信只要我以後堅持,就會將詩言的心感動;同時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得到詩言,詩言屬於我,任何人不能跟我搶’。

緊握拳頭陷入沉思的我雖然看起來很幼稚,但此刻詩言早已在我心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夜晚,下樓來吃飯的時候,我爸見我便問:“學生就要有個學生樣,別整天沒精沒神。”

“腎虛?晚上在學校做什麼?”雨婷一臉好奇準備看笑話的看著我。

“你才腎虛,年紀輕輕腦子思想骯髒。”我立馬懟了過去。

“你才思想骯髒。”

……

我媽看書我倆又在拌嘴,趕緊讓我們吃飯去,吃飽了才有力氣有精神做作業。可我現在壓根沒啥作業,就算有我也是一直拖到星期天晚上回學校晚修再做,至於預習嘛!我很少去做預習。現在的高中可比初中輕鬆了不少。

在家的晚上怎麼可能少的了‘快樂肥宅水’,今日很懶的我來到樓下從身上抽出一張二十元大鈔遞給姚雨婷,“幫我買一瓶快樂肥宅水,剩下的給你了。”

“還算你有點當哥哥的樣,死肥宅。”

話落,雨婷早已笑嘻嘻的跑到家門口出門去,我真的很想給她來一拳,我摸了摸肚子,嘀咕呲牙道:“我又不胖,你個瘦皮猴。”

回到三樓我開啟了資料,發現幾十條微信訊息,其中一條是詩言,她希望我以後能跟她一起考同一所大學,我回複道:“你心儀哪所高校?”

“中大。”

這所高校我怎麼可能不熟悉,是本省乃至全國一等一的高校,光分數就高的嚇人,每年估計只有區裡的四所國家示範學校的學生才有希望,我們這些普高的學生想想就好,能考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嗯。這以後也是我的目標。”

不是我逞能,既然詩言要以這所學校為目標,到時她要是真考上而我考不上,那我到時的競爭者豈不是更多?更何況這所大學裡面的學生個個都比我強,到時我連機會都沒有,所以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我從書包裡抽出歷史課本再掏出簽字筆。

嘉欣也發給了我,問我在幹什麼?拿出課本還沒翻開的我當然回覆是在學習。飛宇發給我二十多條微信,其中不乏帶著‘憤怒’的表情,無非就是質問我剛才為何突然下線掛機,讓他一個人獨擋一面,結果輸的不能再輸,甚至還埋怨我連微信都不回。

“迫不得已,見諒!”

我直接回復這六個字就開始邊學習邊聽歌,‘快樂肥宅水’都被我喝了三分之一左右。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手機很刺耳的響了,昨晚耳機一直插在耳朵上,裡面還在播放歌曲,我拿起手機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原來是陳飛宇,一大早就打給我,接聽之後,我沒好氣的問:“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幹嘛呢?”

“睡什麼睡?起來嗨!”

“滾。”

我直接掛了摘掉耳機繼續蒙上棉被睡覺,不料這時,手機又響了,還是陳飛宇這小子,我直接掛掉,可這小子就跟電話轟炸機一樣,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來。最後在連續十幾個電話的無奈下,我起身坐起來接聽道:“大哥,星期天你不休息就算了,還打擾我休息。”

“出來吃個早飯再去網咖玩兩把如何?”還沒等我開口,飛宇又繼續說道:“趕緊的,我快到你家下面的大路上,別墨跡。”

我正想拒絕時,這回他卻先掛了。

臨海六點多的冬天清晨相對來說是比較冷,很多人恨不得在被窩裡能多待就多待,陳飛宇卻是起的比鳥兒還早。睡眼朦朧的我艱辛的離開了舒服又暖和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