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不知道丁佳琪和伊達寺鳴之間的交易。

因為他在背後藏得太好,除少數可以接觸淡馬錫和香江衙門工商管理系統的個人和公司。

比如嘉士力、爛片大導演、堪德拉、袁紅、袁青正,知道他的身份。

包括伊達寺鳴、康熙、凱莉、斯蘭、西茜、榨汁機等等,更多人不知道張景是豹牌啤酒幕後。

這就很完美,省掉很多麻煩,否則每天不知道要見多少人。

八月中旬洛杉磯全天氣溫在18度到25度之間,不冷不熱剛剛好。

新的一天上午,早飯後,張景在後院一邊陪寵物,一邊擼鐵。

沒有別人在場,擼鐵擼的是五百公斤啞鈴。

雙手高舉過頭、放下,反覆舉起五十次,有手痠、背痠感。

單手也能練,胸大肌、三角肌、肱二頭肌皆能得到充分鍛鍊。

扛著啞鈴深蹲五十個,產生腿痠感。

如果配上三把刀,滿滿一股海賊王副船長的即使感。

熱身後,左右手分別使用300斤重狼牙棒練習破鋒八刀。

雖說熱武器好用,可冷兵器也不能忽略,關鍵時刻說不定就能救命。

熟悉三遍破鋒八刀,接著練習攀巖。

後院就有攀巖設施,一開始練得不錯,可以做到又快又穩,但意外來得又快又突然,一不小心手指受傷。

疼得張景直咧嘴,好在脖子、額頭、肩膀上的傷口過去兩天已經結痂。

恰在這時聰明豆小跑過來吠叫一聲,張景視線看向主屋方向。

50米外,一段時間不見的尤妮克出現。

尤妮克今年已經18週歲,身高約1.7,一身淡綠色長裙,不變是她的燈籠劉海。

“哥哥,”尤妮克如一朵白蓮花靜靜站在張景面前,提醒道:“你的右手中指受傷了。”

張景點頭,擔心女孩想歪,特別解釋清楚,“這是攀巖造成的。”

“我知道,”尤妮克一本正經幫忙解釋,“唯有在攀巖運動中,中指受傷機率最高。”

“有事嗎?”張景不想聊中指,岔開話題問,“帕朗西后代的繼承權之爭怎麼樣?”

“不順利,”尤妮克介紹道,“我需要一名專業且進攻性很強的律師。”

張景腦子裡想到之前那名來自芝加哥,從耶魯法學院畢業。

形象普通,棕發,白面板,魚眼珠,厚嘴唇的新人律師——戴安.雷諾。

她很專業,進攻性很強,如果不是張景搞定法-官,夏娜大機率會坐牢。

“這件事情交給我,”張景大包大攬道,“會你有需要的律師。”

尤妮克輕輕低頭。

見養女欲言又止,張景關心問,“還有事嗎?”

“哥哥,我被mit拒絕錄取,大機率和桑迪?戴蒙有關。”

桑迪?戴蒙外號打造鉅艦的淬火師,今年90歲,因為是外來戶,中青年時期處處被排擠,五十多歲才開始成功。

一手建立的金融公司被勝旗銀行高價收購,他本人依然擔任被收購公司的ceo,屬於金融大鱷。

“他們想要堪紛農場,或者入股豹牌啤酒,”張景關心問,“丁佳琪怎麼說?”

張景料定丁佳琪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因為她總是事無鉅細。

“姐姐說,最遲一年,最快三個月,事情就會有轉機,讓我不用擔心。”

感覺好笑,既然這樣,尤妮克為什麼要專門跑一趟?

料定她還有事情,女孩不說,張景也不著急。

好一會,尤妮克吞吞吐吐道,“哥哥,我想和蕾雅小姐一樣,解終長期合同。”

張景微微一愣,沒想到會是這件事情,思考三四秒拿起手機,讓芭比燒掉尤妮克和馬蒂姆的合同。

“好了,你和你哥哥的長期合同都會解除,”張景揚揚手機,“去找芭比籤個字就行,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

尤妮克臉上頓時露出如陽光一般暖溫的微笑,從斜挎包裡拿出兩張a4紙道,“這是我的新僱傭合同。”

張景感覺有意思,用沒有受傷的手接過合同,放到眼前打量。

猛地一看,和經紀合同區別不大。

仔細看,經紀合同變成合作合同,也就是說兩人從僱傭關係變成合作關係。

薪水變成佣金,時間卻還是20年。

很明顯,尤妮克不是真的想走,不明白她為什麼多此一舉。

擔心拴得越緊越想走,僅僅只猶豫半秒。

把合同還給尤妮克,張景煽情道:“以後不用合同了,我這裡永遠有你和馬蒂姆的工作,而你們有隨時離開的權利。”

張景的舉動讓尤妮克越發相信,合同只是廢紙,張景是真愛她和她哥哥。

其中的‘愛’不是愛情,而是無比深厚的親情和友情。

接過合同放進包裡,尤妮克重新聊到工作,“姐姐決定在客非島釀造啤酒同時,也決定釀造威士忌。”

“好的決定,”類似權力需要變現,釀酒也只是金手指變現辦法之一而已,因此張景平時不太關心釀酒,岔開話題道:“我們現在去給找律師。”

尤尼克點頭。

辭別暫時住在農場裡的斯蘭、張一、張安特,尤妮克開車帶著右手中指受傷的張景前往市區。

“哥哥,”開車途中,身著淡綠色長裙的尤妮克吞吞吐吐道,“斯蘭姐姐...好大,小嬰兒不是喝奶粉的嗎?”

“....”

張景一頭黑線團,這個問題他知道原因,但回答不了。

反應過來發現尤妮克真的已經長大,居然學會調侃,以前跟鵪鶉沒區別。

不變的是,她的揹包裡總是兩一本到兩本書。

兩小時後,張景在聖弗爾南多市一家路邊咖啡館裡見到魚眼珠,厚嘴唇的新人律師——戴安.雷諾。

“你好戴安.雷諾小姐,”隔著桌子,張景主動伸出手,“好久不見。”

形象普通,棕色長髮,白面板的戴安.雷諾奇怪打量張景,伸手輕輕一握,不明白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的工作怎麼樣?”

“拜你所賜,”戴安.雷諾直言不誨,“不怎麼樣。”

張景點頭。

雖然夏娜被陪審團判二級謀殺,也就是過失殺人罪成立。

但二級謀殺可以高判、也可以低判,最終法官判夏娜社群服務一千小時,每天工作不超過四小時,週六週末節假日不能工作。

做為原告律師,戴安.雷諾是從芝加哥過來的新人,本想在洛杉磯一炮而紅,結果被張景當頭一棒。

“我很好奇,”張景看著戴安.雷諾微微往外突的眼睛,“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換個人問,戴安.雷諾會直接岔開話題。

但現在張景問她,雖然不瞭解張景身後背景,但她隱隱感覺到這是一次機會。

“我想借律師身份撈到政-治-資-本,為將來競選鋪路。”

戴安.雷諾只說為競選鋪路,沒有說明確目標,但張景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想成為第一個女總督。

這很有意思,之前萬萬沒想到戴安.雷諾的遠期目標是總督。

本來,張景希望蕾雅將來有機會。

不知是不是錯覺,內心深處裡,張景隱隱感覺戴安.雷諾的成功率更高。

想到這裡,必須把戴安.雷諾收入囊中,那怕她最終只是一個市-長,也虧不了幾個錢。33

“現在有一個機會,”看著戴安.雷諾的微微外突的眼睛,張景語氣誘惑道,“與地表最好律師對弈公堂的機會。”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