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嬌嗔的捶了捶周義的肩膀,“女兒,你就那麼確定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女兒嗎?”

雖然她也很喜歡軟萌可愛的女兒,可是這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啊!一切都要看緣分。

“沒有我們就努力,總會有的。”周義擦乾手上的水,伸手點了點宋希的額頭,宋希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他想要啥就能有啥似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宋希趕緊過去開門,只見蔣家怡和錢芳夏錢露夏站在門外,看來蔣家怡先去了一趟錢雪紛家,畢竟今天晚上要住在錢雪紛家,提前打好關係也好。

“家怡姐,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宋希驚喜的問道,“芳夏,露夏,你們也過來了啊?”

“媽媽讓我們過來給宋希老師幫忙。”錢芳夏、錢露夏姐妹倆脆生生的應道,回平安村之後,沒有奶奶陰陽怪氣的指責,倆孩子也恢復了自信,有了小孩子該有的天真和可愛。

“你們先進去玩吧!”宋希關上院門,走在蔣家怡旁邊,“家怡姐,我們剛剛還在商量要不要派人去公社路口接你呢,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了,路況怎麼樣?騎車打滑嗎?”

“雪是蓬鬆柔軟的,暫時沒上凍,還挺好騎的,並沒有打滑。”蔣家怡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宋希,“沒帶啥好東西,千萬不要嫌棄。”

“家怡姐說什麼呢,我還怕你嫌棄我們家的飯菜呢!”宋希招呼蔣家怡進屋,給她們一人盛了一碗羊骨湯,讓她們暖暖身體,之後又去灶屋將爐子提到堂屋,這樣堂屋的溫度能高一些。

下午周平、莫家祥、盛家和三人也過來了,主要是在老宅待的太憋屈了,所以就逃離老宅了,再加上宋希和周義家今年年夜飯人多,他們先過來幫忙做些事情。

他們來了,周義就將事情吩咐下去了,而他則用竹掃帚掃院子裡的雪,這樣可以避免大家打溼鞋子,因為他們家沒鞋子給人換。

宋希和蔣家怡、錢芳夏、錢露夏則菜園子邊上堆雪人,見蔣家怡時不時的扭頭看周平,宋希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義哥,你在家裡監督他們,我帶家怡姐出去走走啊!”宋希說著,便拉著蔣家怡出了門,一出門,入眼的世界一片雪白,遙遠的山近處的田,彷彿蓋上了一層白色的厚棉被似的。

蔣家怡不解的問道,“小希,你拉我出來幹什麼?”

“家怡姐,我發現你時不時的就去偷看周平,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宋希不打算當媒婆,但若是蔣家怡真的看上了周平,她倒是想幫一把的。

她認識周平這麼長時間,對周平有了一些瞭解,為人不錯,除了家裡人對他不好之外,他本人是沒有問題的。

宋希話一出口,蔣家怡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下來,她有些顧慮道,“我應該比他大吧,我和他之間應該不太可能吧?”

“可不可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若是一直不說,就這樣藏在心裡,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周平既然是周義的發小的話,那年紀應該跟周義差不多大,而蔣家怡今晚過後就二十六歲了,搞不好周平比蔣家怡大,也有可能兩人正好同樣大。

“我……我真的要去說嗎?我去說了,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很廉價?”蔣家怡有些猶豫。

“真正喜歡你的人,你主動說的話,他只會高興,又怎麼可能會覺得你倒貼和廉價呢?會那麼想的人,就不值得你去喜歡,知道嗎?”

蔣家怡這個顧慮確實有可能,但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那樣的想法,“家怡姐,我覺得你就是想太多了,你要是真的看上了一個人,正好他也沒有物件,你就可以去試試,如果被拒絕了,自己好歹也努力過,將來想起來也不至於後悔,不是嗎?”

“家怡姐,其實我挺好奇的,你跟周平也沒見幾次吧,怎麼就看上他了呢?”宋希好奇的問道。

蔣家怡臉頰紅紅的,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上次我不是幫你刷洗螃蟹嗎?正好周平過來幫忙,那麼多螃蟹,刷著刷著我心裡就開始煩躁起來了,因為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沒想到他竟然神色如常,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這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耐心,並且對一件事情能做到持之以恆的人。”

一邊說著,腦子裡一邊回想著周平當時的臉,雖然他長相不是特別優秀,但是認真做一件事情的他,真的非常的有魅力。

她當時就在想,如果那緊抿的唇認真的吻自己,會是什麼樣子的,誰知道,她只是那麼想想,就覺得身體酥麻的好像不是自己似的。

“他也很勤快,在你們家吃完飯後主動的幫忙收拾碗筷擦桌子,毫無怨言的樣子一看就經常幹這種活,不像我爸,以為自己有工作,就多了不起似的,從來不會伸手幫我媽一把,我媽辛辛苦苦一輩子得不到一聲感恩,我才不會找像我爸那樣的丈夫,更不會像我媽那樣一輩子憋屈著。”

看著蔣家怡頗有怨言的樣子,宋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點問題吧!就像我,我現在就不上進,不想著進城的事情,就想窩在這個小山村裡過普通平凡的生活。”

蔣家怡的父親就是這個年代最典型的男人,大男子主義、愚孝、不幫自己的媳婦。

但是他不打媳婦,也不在外面玩花樣,把錢拿回家,這就已經比很多人好了。

所以宋希不會跟著蔣家怡說蔣父的不是,畢竟是蔣家怡的父親,她一個外人不好多說什麼。

至於蔣家怡的母親,是她自己性格軟弱,以夫為天,不知道強勢點立起來,不然她至於憋屈一輩子嗎?

一開始感受到了不公平或者委屈的時候,就應該強勢的提出來,強勢的站起來,而不是自己默默的忍受著。

蔣父是城裡人,他敢真的對媳婦動手嗎?

為了工作,為了面子,他也不敢跟媳婦動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