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雖然招聘護工的門檻很低,但是對於員工管理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

南煙一邊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邊驅車前往顧家。

而此時,顧柔兒也剛剛從醫院被接了回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的顧家。

車門開啟的瞬間,馮佩雲的眼珠子幾乎都要掉了出來。

她站在門口,怒氣衝衝地瞪著顧南煙:“誰讓你回來的?趕緊滾,這裡不歡迎你!”

南煙冷笑了一下,將車子停好,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聲音冷淡地開口:“這套房子是我媽媽的婚前財產,我為什麼不能回來?就算是要滾,也不應該是我吧?”

馮佩雲被南煙的話氣得臉色鐵青,立刻就惱火吼道:“你居然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見死不救,你爸爸會到現在都被關著?顧南煙,你居然喪盡天良到把你奶奶都送到鄉下去了,現在就剩下我和柔兒,你又來趕我們走了嗎?”

一通惡人先告狀,瞬間就把南煙給氣笑了。

她冷嘲地彎起嘴角,寒聲道:“好一個賊喊捉賊,顧朗被關起來,那是因為他自己做錯了事情,至於你們,自己做過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南煙剛說完,裡面的顧柔兒就坐不住了。

她立刻從車裡探出頭來,罵道:“顧南煙,你這個賤|人,那天要不是因為你跟陸先生添油加醋,爸爸早就能放出來了,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

顧柔兒說著,就要下車,但是卻被馮佩雲給攔住了。

南煙美眸眼神犀利地盯著這舉止怪異的母女兩人。

敏銳地開口:“你們去哪兒了?”

“你管得著嗎?”馮佩雲生氣地說著。

轉頭,又低聲地跟顧柔兒道:“你不要衝動,記住,千萬不能被那個賤|人看出問題來,不然我們就都全完了!”

顧柔兒的臉色一白,連忙掏出了氣墊開始補妝。

馮佩雲轉頭惡狠狠地盯著南煙,厲聲道:“趕緊滾,我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南煙眯了眯眸子,直接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我來,是來問你們事情的,昨天,你們是不是見到葉荷了?”

馮佩雲聞言,頓時臉上閃過一層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否定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那你們,去了金格,對吧?”

南煙換了個方式問,果然,這話一出口,就連裡面的顧柔兒都坐不住了。

她露出一張畫了全妝的臉,塗著口紅嘴一張一合:“去了又怎麼樣?難不成就準你去,不准我們去?”

這件事,顧柔兒早就和馮佩雲商量過了。

她們的行蹤是根本掩蓋不了的。

而且,那天的事情鬧得動靜不小,就算是那個葉荷出了車禍,還有一個店長知道呢!

只是,她當時被救護車拉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是以為,她傷到了後背。

可那個葉荷就不一樣了。

她可是真真實實地聽到了她們母女的對話!

但現在她出了車禍,生死未卜,自然威脅就少了很多。

只要她們母女二人咬死了不認,這件事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可南煙卻沒有直接問這個,而是反問道:“聽說,你那天摔倒了?!”

話一出口,果然,這兩人都肉眼可見的發慌了。

顧柔兒當即否認:“你胡說八道什麼!”

“就是!我告訴你,那個葉荷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一定會告她!”馮佩雲自作聰明的補充,瞬間就讓南煙抓住了話柄。

“你不是說,不認識葉荷嗎?”南煙冷聲質問。

馮佩雲瞬間臉色一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但是顧柔兒卻惱羞成怒起來:“要你管,顧南煙,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小心有一天惹禍上身!”

“呵,我會不會惹禍,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南煙懟了一句,便立刻繼續道:“我這次來,是要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葉荷出意外了?”

“她出車禍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要找也是找肇事的司機啊!找我們幹什麼!”

“媽!”

顧柔兒趕緊喊了一聲,馮佩雲也瞬間臉色大變。

南煙瞬間眼神一寒,質問道:“你怎麼知道葉荷是出了車禍?你那天就在現場是不是?”

面對強勢的逼問,馮佩雲和顧柔兒對視了一眼,立刻找到了藉口。

“我在場又怎麼樣,她那是活該,誰讓她推倒了柔兒?柔兒都被玻璃碴割傷了,我們也去了醫院,誰知道她走路那麼不長眼,居然被車給撞了!真是活該!”

惡毒的詛咒,讓南煙胸中的怒氣更盛。

她上前兩步,語氣更加森寒:“葉荷作為金格的員工,為什麼要推倒顧柔兒?更何況,要真的是她做的,你們會輕易放過她嗎?”

有理有據的話,瞬間讓馮佩雲啞口無言。

而此時,顧柔兒卻開了口:“那是因為我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幸好我的孩子沒事,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要讓那個姓葉的小賤|人血債血償!”

昨天,顧柔兒就在樓上看著。

那人被撞得渾身是血,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她根本就有恃無恐。

南煙聞言,卻更加擔心,葉荷現在的狀況。

她眼神審視著面前的母女二人,故意拔高了聲音,道:“葉荷已經搶救過來了,還在觀察期,她明天就會做二次手術,很快就會清醒過來,顧柔兒,你既然說,是她推了你,那就等她醒過來對峙吧!”

顧柔兒聞言,頓時臉色鐵青,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說什麼?

那個小賤|人竟然沒有死?

顧柔兒不敢相信,一個人被撞飛,還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還沒有死,這怎麼可能呢?

她驚慌地和馮佩雲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轉身,正面迎上了南煙逡巡的眼神。

馮佩雲強撐著,冷哼一聲道:“好啊,對峙就對峙,我們正好還要找她索賠呢!要是陸家的嫡長孫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定要讓她賠得傾家蕩產!”

她說完,立刻牽著顧柔兒的手走進了別墅。

才一進門,母女二人都卸下了偽裝,頓時潰不成軍。

顧柔兒更是慌得一比,“媽,怎麼辦啊,顧南煙那個賤|人怎麼會知道我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