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被氣得眼淚一直掉。

“陸淮旌,你簡直無恥!”

她幾近崩潰,歇斯底里地哭著質問:“既然你那麼痛恨我跟別的男人睡過,那就離婚啊!為什麼你不同意,還要一直折磨我,威脅我,羞辱我?”

陸淮旌被她的反應驚到,只覺得胸口悶得發慌。

因為,只要一提到離婚,他就忍不住去想,南煙是不是因為她藏起來的那個男人。

只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失去理智到發狂。

他忽然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唇,軟得好像果凍一般,帶著致命似的吸引,讓他幾乎欲罷不能。

猛烈的索取,讓南煙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難道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發洩的玩物嗎?

直到那冰冷的淚水落入唇齒間,陸淮旌才後知後覺地鬆開了她。

南煙立刻抓住機會,直接一把推開他。

帶著憤怒擦拭著嘴唇,她盯著他的眼神都彷彿帶著深深的怨恨。

陸淮旌見到她還是這樣的眼神,心頭的怒火更是不斷地攀升。

所以,她一定要這樣才可以嗎?

陸淮旌的臉色更加難看,剛想張口質問,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明亮螢幕上的名字,他的動作也頓住了。

南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宋怡歡的名字。

清冷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直接開啟了通話的擴音,裡面立刻傳來了宋怡歡帶著一點哽咽的聲音。

“阿旌。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是不是,只要我走了,你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那柔柔弱弱的聲音,委曲求全的姿態,足以在一瞬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南煙聞言,只是嘲諷地彎起嘴角。

以退為進,一直都是宋怡歡的手段。

偏偏她面前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會上當。

想著,她更是直接把頭偏了過去。

南煙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陸淮旌為了那個女人著急的樣子。

但就是這樣的舉動,直接激怒了陸淮旌。

原來,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

怒火中燒的男人更加惱火。

他墨眸死死地盯著顧南煙雨,賭氣一般,格外深情地對著電話那頭的宋怡歡道:

“你不要這麼說,你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你不要亂想,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陸淮旌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走進了更衣室。

南煙僵硬地站在原地。

果然,任何時候,他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宋怡歡。

她嗤嗤地笑了笑。

很快,陸淮旌就換好了衣服,朝著臥室的門口走去。

開啟門的瞬間,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南煙。

偃眉皺起,陸淮旌忍不住彆扭地開口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冷不丁第一句話,讓南煙恍惚。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聲音冷淡地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挽留他的話嗎?

她嘲諷的吐字:“想走的人,根本就攔不住。”

“好,好得很!”

陸淮旌幾乎是從牙縫裡將這句話迸出來一般,乾脆利落地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還帶著幾分怒意。

亦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南煙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傷害,而這一分鐘,心寒已經勝過了所有的傷害。

……

陸淮旌還是開車到了宋怡歡的地方。

而此時,她卻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似乎是沒有料到陸淮旌會來,保姆開門後,宋怡歡連忙慌亂地將行李箱藏在了門後。

“先生,您終於來了!”保姆連忙迎上前,道:“宋小姐在房間裡呢!”

她說著,便立刻叫了宋怡歡出來。

後者才開啟門,驚喜的神色頓時溢於言表,她剛想走上前,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站在了原地。

“阿旌,你……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我又惹你生氣了……”

陸淮旌看到她神色閃躲,便立刻走上了前,

“怡歡,你在幹什麼?”他警惕地問。

想到了她之前傷害自己的行為,陸淮旌立刻拉著她的手開始檢查。

“阿旌,你……你不要這樣……”

宋怡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得逞,但還是裝出一副假裝堅強的模樣,輕輕地道:“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就是單純的……想你了……這個時間過來,南煙姐姐不會生氣嗎?”

“你先讓我確認你是不是安全的。”

陸淮旌這時候不太想提到顧南煙。

宋怡歡聞言,更加確定,陸淮旌最在乎的,還是她!

否則,他怎麼會在深夜,丟下那個女人不管?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天陸淮旌和顧南煙在休息室裡可能發生了什麼,她就嫉妒地幾乎要發瘋。

她甚至還隱隱地擔心,陸淮旌,是不是愛上顧南煙了。

為了驗證這一點的真實性,宋怡歡便繼續道:“阿旌,你這麼晚過來,一定很辛苦吧,我……我去給你放一下洗澡水。”

她說著,便故意把門關上,露出門口的行李箱。

而此時,保姆也再次敲響了房門。

陸淮旌上前開門,剛好看到了門邊的行李箱。

保姆見狀,也連忙補充道:“先生,您終於來了。這今天宋小姐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陸淮旌聞言,神色頓時更加凝重了。

而此時,宋怡歡立刻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見到保姆站在門口,立刻裝出慍怒的樣子,斥責道:“張媽,你是不是跟阿旌說了什麼?我不是告誡過你,不准你亂說的嗎?”

保姆聞言,頓時心領神會。

“抱歉了宋小姐,今天,就算是您不讓我說,我也要說了。”

她轉頭對著陸淮旌道:“先生,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宋小姐人那麼好,你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這幾天失眠得睡不著,已經三四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

“而且,宋小姐還說,她要搬走,永遠的離開南城!”

保姆說完,陸淮旌才意識到,這個行李箱,原來就是宋怡歡準備離開才收拾的!

他頓時皺緊眉頭,立刻問道:“怡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