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趁機宣傳

《民國奇探》關於撈水漂的故事，確實是張牧野跟他說的…

河神嘛！

《鬼吹燈》去年出版後，《精絕古城》銷量五十萬冊，然後《龍嶺迷窟》、《雲南蟲谷》，《崑崙神宮》三部接連出版，四部加一起銷量逼近180萬冊！

網上的盜版更是無數。

很多人成了天下霸唱的書迷…

沉旭東跟他聊過，知道很多事。

比方說《鬼吹燈》的口訣‘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

就是化用自風水祖師爺楊筠松的《撼龍經》，把第一句‘尋龍千萬看纏山’給改了。

《撼龍經》是很多風水師珍藏秘寶，現在嘛，十幾塊錢網上就能買一本…

其實，張牧野其他也很精彩，《謎蹤之國》、《河神》、《賊貓》、《四神鬥三妖》系列，尤其是《四神鬥三妖》，不屬於《鬼吹燈》的。

沉旭東順便也把張牧野的名字寫在了《民國奇探》的編劇欄。

如果這個ip成功，後續的作品完全可以開發幾個民俗、詭異型別的作品…

不過，媒體們明顯對韓白之爭更感興趣。

尤其是沉旭東公開站隊…

要知道，在此之前，一直是韓憨以一敵眾，白曄國內是著名文學評論家，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授…

屬於圈內人士！

一堆人幫他搖旗吶喊的，什麼文化評論家解璽章、評論家李敬澤、作家王曉玉、作家路天明，因為路天明的兒子是路川，於是，路川的一堆好友也加入進來，比方說高小松之類的。

反觀韓憨這邊，一個隊友都沒有！

這回沉旭東‘加入戰局’，而且旗幟鮮明支援韓憨…

他可是80後三大作家之一。

聯手…

也挺好，至少宣傳《民國奇探》有話題了。

剛好，《民國奇探》正處在宣傳期！

……

《民國奇探》上海宣傳。

沉旭東當然是採訪的重點，而且一堆人問的都是韓白之爭…

很正常，白曄相當於傳統文壇，把持著傳統媒體…

為他站隊的太多了！

因為韓憨回覆的時候說了‘裝逼’、‘裝丫挺’、‘屁’之類的，一時間，文學界、教育界人士紛紛站出來說話了：“這孩子的確被寵壞了！”、‘毫無道德可言！’

然後韓憨擺事實，講道理——既然說到道德，那咱們就說道德。

他追問：“一、白曄曾經策劃過一個叫貝拉的女生寫的《9·11生死婚禮》的書，該書很不文學，卻被白燁表揚了一番；

二、去年春天文學獎白曄擔任終審評委，卻將自己策劃出版書的作者最後評為獲獎者；

三、白曄曾經在媒體上公開發表過對於蔡小飛的看法：‘這個人我知道，寫過一兩本書，拿過一兩次獎’，而後來證實蔡小飛這個人物根本就不存在於真實世界。”

直接質疑‘文學批評的操守在哪？’

這是要掀桌子了。

沒用，他們當然知道筆仗打不過韓憨，於是就組織媒體聲討韓憨，將矛盾升級到如何管理部落格言論及網路道德身上。

‘淨化網路語言環境’…

沉旭東無語：“咱們能不能就事論事，像白曄這種把握著重要批評資源的教職、公職學者，長期以來又從事著書商的策劃和推廣活動…等於裁判球員都是他的人…合理嗎，這個不合理吧？”

然後，記者說了：“白曄呼籲要建立網路道德規範？”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呢，在圈子裡面被捧得太高，不瞭解網際網路…另外，不要管髒話不髒話了，咱就說這個事是不是白曄裝逼？”

“您覺得有必要建立網路道德規範嘛？”

“我就問一句，白曄作為文學評論家，聲稱自己看過的，我們已經證實並不存在的“蔡小飛”的作品，並能對其作品作出評論的行為又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另外，他參與策劃衛慧的《上海寶貝》、操作貝拉的《9·11生死婚禮》的炒作，作為公職學者和評論家能不能正面回答一下他有沒有收錢，或者和從中收穫利益的問題？我真的很好奇！”

“不要轉移話題…如果你要聊道德，那沒什麼可說的…聊聊《民國奇探》吧…”

記者奮筆疾書記下沉旭東說的每一個字，然後問了：“《民國奇探》是你們跟電影頻道一起策劃的吧？”

“對…最開始是電視電影，但我寫完劇本，覺得只拍成電視電影太可惜了…於是，追加了800萬成本最後，舍臉邀請了陳郝學姐出演…”

“陳郝出演…為什麼舍臉？”

沉旭東解釋：“她沒收片酬，而是把片酬折算成成本了，佔了10%的投資額…我們這個戲能拍出來，她才是提供最大幫助的人。”

“沒收片酬…”

於是，有記者前往求證，陳郝點頭：“確實沒收片酬，主要劇本很好，我從沒演過這類角色，加上劇組確實沒什麼錢…本來想著不收錢的，他們非要算我投資這個電影了…算了10%的投資額！”

……

真的挺不容易的，《民國奇探》總算上了娛樂版頭條，標題是《陳郝看好《民國奇探》，免費出演》…

另外，也有不少報紙的標題是‘沉旭東質疑白曄’…

傳統媒體忙著報道‘韓白之爭’，沉旭東多虧了名作家身份以及站隊韓憨，給了不少版面…

】

但…這幫媒體很少提及《民國奇探》。

還好，曝出了陳郝免費出演的訊息，總是算幫著《民國奇探》上了一回熱搜…

當然，網路話題度卻是槓槓硬實。

無論是沉旭東站隊韓白之爭還是陳郝與《民國奇探》，甚至包括張牧野也是《民國奇探》的編劇都引起了一些人的討論。

沉旭東不用說，他的簇擁著很多，陳郝更多——她在事實上已經屬於一線女演員了，張牧野…則是《鬼吹燈》的書迷參與的討論。

當然，公司也花了一小筆錢，試圖在網上帶帶節奏——沒辦法，現如今的網際網路雖然已具興盛之象，但它的利潤轉化率還是很低，並不是宣發的主戰場…

靠著這波蹭熱度以及劇組各種跑宣傳強行刷臉，宣傳效果…其實還行，起碼大部分觀眾都曉得，有部叫《民國奇探》的電影將於4月12日上映。

沉旭東對《民國奇探》的預期不是很高…

1500萬票房就算成功——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350個複製以及自己幾部片子打下的基礎…

事實證明，他有些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