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東南方向移動兩千百公里。

張景正在打算離開魔眼島時,昆士蘭省東北方向的雨林深處。

一隊為花旗國衙門服務的14人小隊正在尋找鱷魚。

“夠了,”一名手持hk步槍的黑人男性,啪一巴掌拍死一隻趴在他後脖頸吸血的公蚊子,“根本沒有鱷魚,這只是當地人為吸引遊客製造的謠言!”

連續兩天沒有找到結果,不僅黑人隊員這麼認為,其他小夥伴也都認為變異鱷魚是謊言和謠言。

“別大意,”隊長是一名大鬍子中年白人,“情報顯示,那些鱷魚智力很高,懂合作捕獵,其中一條可以變色。”

“變色,能不能更扯?”另一個隊員抱怨,“換我也被會吸引過來旅遊花錢。”

“這個辦法很有效,”又一個隊員加入聊天,“無人區最後一個小鎮遊客現在爆滿;

偏偏旅館、餐廳還都不漲價,一副打算長期割韭菜的樣子。”

十四人呈扇形,一邊聊天,一邊向前搜尋。

直到抱怨最多的黑人隊員忽然傳來尖叫聲,眾人這才重新打起精神。

對著尖叫聲音越來越遠的方向,另外13人子彈如潑雨一般撒過去。

然,雨林裡子彈根本打不遠。

重點也不是能否打中,就在所有人背後方向,另外五條鱷魚悄無聲息出現,突然發動襲擊!

一時之間雨林裡槍聲亂作一團,尖叫聲響成一團。

三四分鐘後,雨林重歸平靜,除一些散落步槍,原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14小隊失蹤,這叫幕後大佬感到蛋疼,撫卹金又得花不少。

卻不打算放棄。

三十公里外,同樣是雨林裡,屬於陌生組織的八個人,在一小時後也遭到襲擊,結果也是團滅。

反而是一直在雨林外圍沙灘上晃悠的四名清水鍵公司僱員很安全。

沒有鱷魚襲擊他們,很詭異。

同一時間,將軍貢的人來到無人區最後一個小鎮,也想要一探究竟。

張景不知道許多人打算作死,反正他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去。

挖洞技能真的很恐怖。

加上高防、高攻、懂合作,其中一條還能變色,地點位於雨林。

天時+地利+人和,全部佔齊。

重點還不是這些,已知有一條鱷魚能變色,會不會還有一隻會飛呢?

或者有一隻防禦特別變態?鼻子特別靈敏?特別聰明?

未知最恐怖,不敢深想。

利用球形救生艙離開魔眼島,風平浪靜後換皮划艇,在海上飄一天,被一艘路過漁船救起。

兩天後張景出現在淡馬錫。

59層大廈頂到家裡,正好看見丁佳琪把一條紅寶石項鍊裝進首飾盒子裡遞給芭比。

“什麼情況?”張景指著首飾盒問。

“巴黎名媛舞會時間就要到了,”丁佳琪介紹,“這條項鍊借給思思戴。”

張景點頭,粟素的9000磅海盜黃金原本存放在魔都,有人告訴她把古董黃金送到香江展覽,可以獲得舞會名額。

後來9000磅黃金在海上被搶走7000磅。

幕後是許正確。

但肯定不僅只有許正確,他大機率還有合夥人,合夥人透過幕後操作與粟素達成交易。

好在,明面上與粟素達成交易的人物有頭有臉,這個約定得到執行。

“給我吧,”心裡想念最強榨汁機和奧爾蒂斯,張景假裝不在意道,“我剛好要去一次歐洲,順路去巴黎。”

丁佳琪點頭,芭比把手飾盒交到老闆手裡。

接過首飾盒,張景直接對芭比吩咐,“你可以走了。”

芭比了解,有人要做壞事,她本人就喜歡用玩具。

就像芭比想的那樣,她剛走到門口,還沒有離開,張景就抱起丁佳琪,直接衝進臥室。

從上午嗨到下午兩點,張景和丁佳琪餓到兩眼冒綠光,衝到300米外的中心商場五樓牛排餐廳大快朵頤。

吃到半飽,肚子不是那麼餓,丁佳琪聊天道,“尤妮克在客非島已經和帕朗西的第七子達成協議,助他爭奪家產;

最後不管分到多少,他本人不要任何實體產業,按市價全部拿錢。”

“帕朗西死了?”張景感到意外,“很突然嗎?沒有指定繼承人?”

“是的,”丁佳琪點頭,“說是暴斃。”

張景點頭,感覺挺可惜,因為沒有指定繼承人,一個家族就這麼這麼被肢解。

為防止同樣情況發生,他也得防一招才行。

“我會在保險櫃裡留一份遺書,”張景語氣淡然道,“如果我失蹤或者死亡,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如果你死亡,張一是第二繼承人;

珍妮弗是第三繼承人,張洛兒是第四繼承人。”

丁佳琪點頭,雖然談死亡忌諱,可如果一味迴避,並不是正確的事。

同時,丁佳琪感受到男朋友的深愛和無比信任,心裡更加有底氣完成報復計劃。

不過,並不是事事都順心,丁佳琪倒苦水道,“我們在大國的工廠建設被迫暫停了。”

“為什麼?”

“有私人和地方衙門想用關係入股,”丁佳琪介紹道,“象徵性出一點錢,分別佔股5%和15%。”

“避免不了嗎?”張景反問,“一定有辦法吧。”

“嘉士力,”丁佳琪介紹,“其它還有陰國asb、倭國啤酒,都是同樣情況,屬於正常規則。”

張景瞭解,與梅耶電影公司和恆星tv相似。

外國人有錢買不到。

只能透過爛片大導演當中間人,爛片大導演佔股60%,豹牌啤酒佔股40%+經營管理權。

大國也是一樣,要有後臺。

“要求5%股份的私人是誰?”張景好奇問,“背景很強嗎?”

丁佳琪點頭,“應該是一位封疆大吏的手套。”

張景微笑,背景越大越好,背靠大樹好乘涼。

而且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無論大國還是花旗國,都要將權力變現。

因為律法和制-度不同,花旗國普通公務轅不敢收賄賂,但稍微有些檔次的議員都接受灰色資助。

以朋友名義,贊助議員子女就讀昂貴私人學校。

提供飛機和遊艇,贊助議員旅遊。

女人、名錶、高薪請演講,這些也都是禮物。

直接給錢,直接轉賬的行為極少。

一般都是變相贈送高價值服務,比較隱蔽。

當然,也會採購一千米元一把的椅子,一萬米元一根的電線杆。

因為採購要在報紙上公示。

於是在十分偏遠的阿拉斯加某小鎮的地方報紙上進行公示。

重點是報紙根本不對外賣。

印刷出來後,直接就堆在倉庫裡,等公示期結束,直接燒掉。

最有名的例子是,老男孩派會計團去阿某汗查軍隊賬,結果飛機空中解體,人死光。

阻力極大,後來不了了之。

換在大國,市區停車場、物業公司、國-企採購、招標、關係入股等等,也都是權力變現辦法。

從這些觀點看,地球村不是白叫的。

“沒關係,”張景願意接受普遍存在的潛規則,“等我們在製藥領域擁有重要產品;

等我們在機器人領域成功,就沒有人敢潛規則我們,誰叫啤酒沒有技術含量呢。”

丁佳琪點頭,表情卻是為難道,“我還沒有說完。”

“你說。”

“我們沒有定價權,定價權是命門,”丁佳琪介紹道,“命門握在別人手裡很慌。”

“什麼原因?”張景不明白,“靠山不夠硬嗎?”

“市場耳熟能詳的啤酒品牌都屬於嘉士力、陰國asb、倭國啤酒,”丁佳琪掰著手指頭道,“這三大外國公司與個人和地方衙門相互之間捆綁很深。”

丁佳琪坐在餐桌對面繼續介紹道,“同樣都有靠山,做後來者,我們體量沒有別人大,所以沒有話語權。”

張景瞭解,表情卻不在乎,他一定不會輸,輸也只是暫時情況。

語氣輕鬆聊天,“很難是嗎?”

“是的,”丁佳琪輕輕點頭,“不比其它啤酒,我們競爭性太強,所以被嘉士力、asb、倭國啤酒三家嚴防死守;

看不到希望,所以我已經把工地停掉,打算掛出去交易。”

說到底還是競爭對手搞事情。

“順風順水慣了,我想不到辦法,”張景請教問女朋友,“這個局真的破不了?”

“你前面已經說出答案,”丁佳琪喝一口香檳酒重複道,“發明重要新藥,或者機器人研究有重要進步,但短時間之內做不到。”

“工地別停,也別交易,”張景糾正丁佳琪,“口服胰島素雖然可以天天打針代替,雖然普通人選擇不了;

但說不定某個大人物就有糖尿病呢?”

話到這裡,張景微笑道,“派人詳細調查,一定有機會。”

“你的意思是威脅大人物?”丁佳琪連連搖頭,“不行,張大哥,絕對不行。”

“不是威脅,”張景解釋,“這是交易,大人物獲得藥品,允許我們正常賣啤酒。”

“張大哥,”丁佳琪提醒,“你這是西方人的思維,很危險,你要考慮人情。”

張景反問丁佳琪,“純粹一些,直接談交易不行嗎?”

見男朋友堅持,而且不會讓步,思考中丁佳琪選擇暫時妥協,“等報復計劃結束之後——或許可以。”

張景臉上笑容開心,“你看,逼一把自己就行了,工地不要停。”

丁佳琪點頭,心裡卻另有不同打算。

張景沒有看出丁佳琪另有想法,就比如他和大編劇謝德丹交易。

不要以為願意妥協、願意少收錢就可以獲得‘交情’和‘友誼’。

都是扯蛋。

只要有機會,往死裡要價就對了。

反過來也是。

謝德丹不會因為張景替他完成過任務,就在農場的價格上面給優惠,同樣也是往死裡坑。

總結一句話,打動別人的不是交情,而是籌碼。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