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上宗,保護他們所有人的天上宗,陸隱的天上宗。

是陸隱把這些強者集中起來,是陸隱帶給了他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所有人狂熱而又崇拜的望著光幕,看著上面的陸隱,發出強烈呼喊:“道主無敵。”

“道主無敵。”

“道主無敵。”

沒有人牽頭,這是所有人在這一刻最想釋放的激情,是他們對陸隱的支援。

六方會同樣有人到來,震撼看著。

任何一個極強者在六方會都是很難得的,但在這天上宗貌似並不難見到,怎麼那麼多?

超時空,虛神時空,木時空,遺失族,包括輪迴時空,都有人來到始空間觀禮,望著此刻的天上宗,他們無話可說。

禾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站在鼎旁,陸隱無所謂別人看到。

現在的他就是這麼自信。

他可以三番兩次在輪迴時空出手,現在的他,不需要躲避任何人,他是陸隱,天上宗道主,始空間之主。

天梯下,星君緩緩行禮:“來自三君主時空。”

“為何加入天上宗?”陸隱又問。

星君沉默了一下:“為守護家人。”

陸隱嘴角彎起:“可願陪同天上宗守護人類,與人類誓死與共。”

星君深呼吸口氣:“願意。”

陸隱點頭:“允。”

一字落下,無形的風吹過,星君疑惑,在陸隱說完這個字後,莫名的,她感覺對這片星空有了一絲親切感,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多想,她一步步踏上天梯,行走到魁羅前方,再往上,就是祖境強者所在地。

如今的祖境強者,站位不分先後,先來就站在前面,她自然站在祖境最後面,而且即便排名分先後,她也肯定是最後面。

“宸樂何在?”

宸樂自星空走出,深呼吸口氣,終於到這天了,儘管之前他算是加入天上宗,但更多的是加入陸隱麾下,與天上宗沒多大關係。

而自今日後,他正式加入天上宗這個龐然大物,這個無視輪迴時空,敢在輪迴時空抓走九聖的天上宗,這個未來必定是人類最輝煌之地的天上宗。

他彷彿看到了未來,自己站在天上宗,成為後世傳說之一的一幕。

越想,他越激動。

陸隱冷眼看著宸樂,如果不是造勢,他不是很想將宸樂加入天上宗,更想把她跟沐君一樣關起來,此人腦有反骨。

不過無所謂了,加入天上宗不代表能得到自己認可,他與星君完全不同。

宸樂走到天梯下,恭敬行禮,他的態度比星君好太多了,完全一副以陸隱為主的架勢:“參見道主。”

陸隱威嚴:“來自哪裡?”

“回稟道主,來自三君主時空。”

“為何加入天上宗?”

“為道主效死命,忠於道主,忠於天上宗。”宸樂大喊,這句話他想了好久,終於喊出來了。

血祖等人怪異看去,這傢伙,有些另類。

無數看著這一幕的人再次狂熱吶喊,祖境又怎麼樣,還不

是要忠於道主,祖境都要為陸隱大人效死命,這是他們最想做的,一時間,更狂熱的吶喊響徹星空。

整個宇宙星空都感覺要被喊翻了。

地球上,周山苦笑,卻也讚歎,這些人對陸隱的狂熱,恰恰說明陸隱為人類做了多少事,他,值得所有人崇拜。

多少年了,陸隱居然走到了這一步,他,還會回地球嗎?還記得自己這個老朋友吧。

陸隱挑眉,這個宸樂表忠心的功夫倒是不錯:“可願陪同天上宗守護人類,與人類誓死與共。”

宸樂聲音更大:“願與始空間共存亡,願與道主共存亡。”

“允。”

“多謝道主。”宸樂激動,抬頭仰望天梯,一步步走上去,走到了星君之後。

陸隱揹著雙手:“永恆族是我天上宗大敵,曾經,我天上宗還有大敵,名為四方天平…”

陸隱將自己與四方天平的恩怨緩緩說出,天上宗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聽著陸隱的述說,對四方天平越發憎恨。

無數人嘶喊要摧毀四方天平,為陸隱報仇。

“今日,四方天平被瓦解,從此再無四方天平名號,不過我天上宗秉承人類對抗永恆族意志,即便四方天平與我為敵,若他們放下彼此仇恨,我陸隱,依然願意接受他們加入天上宗,為我人類共同對抗永恆族之宿敵。”

“夏神機何在?”

星空,夏神機走出,這一天,還是來了。

之前他帶著白勝他們來到天上宗向陸隱表明心意,想返回始空間,那時陸隱就讓他們等著,等著正式加入天上宗的這天,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他想了很多,白望遠的話確實讓他遲疑了,但遲疑又如何,正如之前所想,不想寄人籬下,不想被天上宗追殺,就必須回來加入天上宗。

他是分身,與陸隱有過合作,不是本體,再大的懲處也不可能讓他死。

想著,夏神機來到天梯下,抬頭,仰望陸隱,陸隱身後,始祖的雕像帶來宏大威嚴,此子,代表了始祖,這個曾經還被他誇讚過的小輩,如今居高臨下看著他,給他帶來命運的審判。

“夏神機在。”

“身為四方天平神武天之主,對曾經四方天平迫害我陸家,導致人類與永恆族之戰處於劣勢一事,可有想說的話?”陸隱問道。

夏神機面色肅穆:“有。”

他知道陸隱讓他說什麼,他也必須說點什麼。

“說。”

“說。”

“說。”

無數聲音迴響耳邊,磅礴的壓力讓夏神機都難以承受,這是來自整個天上宗的壓力?不對,夏神機不明白,天上宗這些祖境並未給他壓力,那這股壓力來自哪裡?

他握緊雙拳:“四方天平有錯。”

“何錯?”陸隱厲喝?

“何錯?”

“何錯?”

夏神機語氣深沉:“不該對陸家出手,此為錯一,不該上迎輪迴時空,下壓始空間,此為錯二,不該在發覺道主有絕世天資時還想迫害,此為錯三,天上宗成立,四方天平未及時加入,共同對

抗永恆族,此為錯四,我四方天平,有錯。”

“我神武天,有錯。”

“我夏神機,有錯。”

“懇求道主責罰。”夏神機將姿態擺的極低,最後一句話說完,他甚至單膝跪地,震撼了所有人,連陸隱都被驚愕。

堂堂祖境,敢與九山八海爭鋒,存活至今的老祖竟對他一個晚輩單膝下跪,如此一幕必將載入史冊,令後世無數人點評。

可以想象後世夏神機會被多少人嘲諷,可以想象,這一刻,他也不再是神武天之主,因為神武天,不可能接受這個向陸隱單膝下跪的人成為老祖。

夏神機曾向大天尊行跪拜之禮,但大天尊與陸隱有著本質差別,輩分上就遠超夏神機。

陸隱只是一個晚輩。

這一跪,丟了神武天與夏家的臉。

丟了整個四方天平的臉。

夏神機是徹徹底底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比宸樂姿態放的還低,完全丟棄了祖境尊嚴。

但不得不說,這一跪,讓陸隱原本對他的懲罰煙消雲散。

沒必要了,沒什麼比這一跪帶給四方天平的懲罰更重。

他深深看著夏神機,此人遠比他想的更能承受,夏神機這個名字,從此以後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大姐頭不屑,冷青漠視,這個人不配用刀,禪老目光深邃,一道道目光落在夏神機身上,包括那無數的普通人。

如果說宸樂降低姿態讓所有人看到了陸隱領袖群倫的能力,那麼夏神機這一跪,等於讓陸隱封神,一個半祖,讓祖境心甘情願跪拜,何等誇張的一幕,這一幕將成為人類永遠保留的烙印。

天梯之外,王文與維容對視:“這傢伙比想象中聰明啊,他跪的不是現在的道主,而是若干年後的道主。”

維容目光閃爍:“祖境可以活很久,若干年後,誰會記得夏神機跪拜過半祖陸道主,只會記得夏神機跪拜過始空間之主,那個註定會踏上人類巔峰的人,試問跪拜始祖,有什麼問題?”

“他這一跪,雖然暫時名聲臭了,卻徹底綁在道主麾下,一榮俱榮,等待道主成就無敵之日,誰還會嘲諷他?多數人只會讚歎他有眼光,還令此刻原本應受到的責罰消除。”

“大部分人看到的永遠是現在,夏神機卻把希望放在未來,寧願成為道主的狗,殊不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即便是狗,也要看主人。”

“這是個能忍的人,怪不得一個分身卻能反噬本體,夏神機本體跟他這個分身比,差的遠了。”

天梯下,夏神機靜靜等著陸隱的反應。

其他人怎麼看他根本不在他考慮範圍內,陸隱註定會成為人類共主,普通人可以跪拜,他憑什麼不可以?對成祖之後的陸隱來說,祖境,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他看的是未來。

陸隱看著夏神機,這一跪,代表夏神機永不可能背叛自己,因為沒人會要他,或許永恆族都看不上:“夏神機。”

“在。”夏神機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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