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車裡的姜鵬眯著眼睛看著我,沉聲說道:“今天你跟著周教授和徐教授去女生宿舍樓做什麼的?”

很顯然,我去女生宿舍樓那邊的訊息是錢青青告訴他的。

錢青青似乎有點慌亂,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沒有回應姜鵬的問題,而是走到了車邊,冷眼看著姜鵬,說道:“是不是最近總是感到精神不振?那鬼東西需要的血液越來越多了吧?你這樣的小身板,你覺得還能撐多久?精血飼養鬼物,這種法子是誰教你的?你知不知道一旦被那鬼東西反噬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姜鵬,自古以來,圈養鬼物的就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我就納了悶了,柳溪學姐到底抓了你什麼把柄,為什麼你就非得置她於死地呢?柳溪學姐被你害死了,以你現在的這種狀況來看,估摸著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去黃泉路上找她一起去投胎了!”

當我說完這番話之後,坐在副駕駛的錢青青已經臉色慘白了,身軀也輕輕顫抖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鬼似的。

而姜鵬也是露出了一抹驚慌之色,隨後他就眼神狠厲的盯著我,破口大罵了幾句,隨後就直接一腳油門急忙開車離開了。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看著那輛豪車消失在遠處,我喃喃輕嘆了一句。

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我認真打量了一下姜鵬的面相,印堂發黑,隱隱有血光縈繞。但是,在他那有些發黑的印堂上面,卻又有一縷淡淡的紫氣閃現,這說明他的背後有高人相助,不過這高人能不能化解掉姜鵬的血光之災,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甚至就連姜鵬身邊的錢青青也受到了影響,印堂有晦氣縈繞,這在之前女生宿舍那邊見到她的時候是沒有出現的。

也就是說,如果錢青青繼續跟著姜鵬的話,一旦姜鵬遭殃了,她也免不了會被波及的。

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生死自招,出事了也怨不得別人。

離開了校園之後,我就直奔城中村那邊,買了很多的紅繩、五穀稻米等,又去了一家木匠店花高價買了一個老木匠用了很多年的老舊墨斗。

沒有賣桃木釘的,我乾脆就從一家售賣桃木製品的工藝店買了一些工藝品,等回去之後將這些玩意劈開自己弄桃木釘就是了。

同時,我還花了幾千塊錢讓一家雕刻店給我弄了四個拳頭大小的小型石獅子,要求必須爪子都是五趾。並且,四個小型石獅子的眼睛都得是一閉一睜才行。

五趾石獅鎮邪驅煞,眼睛一閉一睜代表陰陽劃分,有平衡風水之效!

雕刻老師傅對於我這樣的要求感到有些奇怪,不過看在我出手大方,人家也沒有多問,讓我明天來取貨就行了。

我大包小包的拎著不少東西回到了老舊小樓這邊之後,開始炮製這些買來的各種東西。

比如,要先把五穀稻米放在黑狗血之中浸泡,然後再撈出來自然風乾。老舊墨斗上的墨線墨盒也得摻雜一些黑狗血和硃砂,若不然的話起不到鎮邪破煞的效果。

弄桃木釘是最麻煩的,大半天的時間,把那些桃木工藝品全都弄成了桃木釘,也不過弄出了幾十根而已。

等那些小型石獅子弄好之後,就能去女生宿舍樓那邊佈置了。

當天晚上,我在城中村的一家大排檔吃炒粉的時候,一對青年情侶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我的對面位置。

我瞥了他們一眼,嘲諷的說道:“這才跟蹤了兩天,就沉不住氣了?”

對於我的嘲諷,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之色,那個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支票,直接放在了我的面前。

一百萬的支票!

我挑了挑眉頭,淡聲說道:“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老闆說,只要你以後不要再幫王朝輝他們一家,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我嘖嘖一聲,說道:“你家老闆挺大方的啊!”

看到我露出一副感慨之色,那男人笑著說道:“這張支票是我們老闆的誠意,如果你答應的話,後續我們老闆還會有大禮奉上的!我們老闆對於你這樣的能人異士一直是倍加推崇的,最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

“你家老闆是誰?”我打斷了他的話,很乾脆的詢問。

男人剛要開口,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個女人微笑著說道:“你只要知道我們老闆在杭城的身份地位很高就行了,這張支票是我們老闆交朋友的敲門磚,還請笑納!”

我沒有回應,慢條斯理的吃著碗中的炒粉,不回應他們,也不看桌上的那張支票了。

那個女人眉頭微皺,語氣中似乎有點不耐的說道:“一百萬已經不少了,你難道嫌不夠?”

男人接話說道:“一旦成為我家老闆的朋友,好處可是很多的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連你家老闆是誰都不知道,這筆錢怎麼能拿的安心!”

擦了擦嘴,我露出虛偽的笑容對他們說道:“二位,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說完,不理會他們倆那有點難看的臉色,我直接起身離開了大排檔。

朝著老舊小樓那邊走去的時候,我撥通了王朝輝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我把剛剛那對男女找我的事情跟王朝輝說了一下之後,王朝輝很乾脆的說道:“他們不是周啟明的人,周啟明不可能這麼大方的直接派人給你送這麼多錢,他們很可能是姜烈派去的……”

“姜烈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恆洋地產的最大股東,也是恆洋地產如今的掌權人,那老傢伙一直想吞併了我們輝騰地產,他孃的也不怕撐死……”

王朝輝在電話裡有些虛弱的罵罵咧咧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姜烈的孫子好像也在師範學院,如今好像是大四的學生了,聽說也是個浪蕩紈絝的貨色,叫什麼……嗯,好像是叫姜鵬!”

掛上電話之後,我臉色古怪有點懵。

他孃的,這麼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