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高璋此刻就站在朝廷官兵們構建而成的戰陣中央位置。

背後是一座密佈著灌木與樹木的山坡,雖然不算太高,但是也杜絕了會被四面圍攻的可能性。

而正前方則是一條十分清澈的蜿蜒小河,水並不深,最深處也就是以膝蓋位置,水體十分的清澈,可以看到水底圓滾滾的鵝卵石。

而這一萬多的朝廷官兵,此刻大部份的官兵,都是人手一張弓,不管是那新配發來的扁擔弓也好,又或者是那種老式的弓。

總而言之,高璋幾乎把常州、潤州以及那湖州的弓箭全部都給搞了過來。

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自己這邊的大軍主要還是以鄉兵為主。

重要的是江南的鄉兵可遠遠比不上那邊鎮的鄉兵,更比不上那與西夏交界的西北鄉兵。

所以,高璋只能用距離產生美,啊不對……是利用空間來提升將士們戰鬥的勇氣。

再利用身後邊那個荊棘密佈的山林截斷了自家大軍的後路。

而高璋自己,則立身於一個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平臺之上。

穿著一身風騷的紫袍,戴著那個雙翅官帽,讓自己坐在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到的位置來提振士氣。

老子就在這裡,跟你們這幫子成年人一起並肩作戰。

再加上之前傳來的捷報,還有高璋親切的走訪以及搞心理建設。

當真是讓這一支朝廷雜牌軍隊,達到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程度。

再利用山下的溪水,把它當成了一條簡易的護城河。

再利用那些收羅來的各種車子製作而成的偏廂車,就在這依山的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搭建起了一道雖然不怎麼靠譜,但至少實用的“城防”。

反正高璋又不準備衝鋒玩命,我就是一個白白嫩嫩的誘餌,死守才是我的天職。

剩下的,就看那位劉法將軍的三千鐵騎了。

面對著朱氏叛軍那跟自己這隻雜牌官兵差不多的部隊,只要親爹沒有眼瞎。

哪怕是這位出自西軍的劉法將軍稍稍懂點指揮,都應該可以用精銳的三千鐵騎,把朱氏叛軍給沖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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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臨時搭建起來的平臺之上,高璋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忙著讓那開封金屬工坊還有玻璃坊都去製作賺錢的商品。

卻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整出只望遠鏡來,這絕對是穿越者的失誤。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回頭等忙完了江南的事情,有時間再整不遲。

就在高璋胡思亂想的當口,遠處,終於看到了那飄揚的旌旗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中。

隨著那越來越多的旌旗出現,還在那一杆杆旗幟之下的朱氏叛軍猶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出現在這片荒灘。

高璋終於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好好好,來了就好。

而下方的官兵將士們也同樣注意到了尚相隔數里的敵軍,看到那密密麻麻,至少數倍於自己的敵軍開始進行列陣。

看著那一排排的敵軍,邁著緩慢而又堅決的步伐,開始朝著這邊挺進。

整個“城防”內的將士們之間的氣氛開始顯得凝重而又壓抑起來。

高璋站起了起來,將那柄師尊趙佶賜給自己的尚方寶劍斜指向前方,吐氣開聲。

“諸位,可願意隨本官蕩平朱賊,保家衛國!”

高璋那猶如稚虎嘯天般的高亢嗓音,讓那些沉默下去的將士們紛紛抬起了腦袋。

此刻,那兩百五十名禁軍士卒,齊齊吐氣開聲。“蕩平朱賊,保家衛國!”

此刻,戰鼓終於被擂響,一干將校,紛紛刀劍出鞘,斜指向天。

“蕩平朱賊,保家衛國……”

不論是楊都知這樣的宦官,還是富安這樣的親隨,又或者是李邦彥這樣的皇城司幹探,也都紛紛開嗓大吼。

越來越多的將士們,開始怒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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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軍即將要交戰的戰場之外,一名魁梧高大的披甲壯漢劉法,此刻正立身在一處高丘的大樹後方。

看著那朱賊叛軍,開始朝著那朝廷官軍結陣的方向進逼。

而朝廷官軍結陣的最高處,那個醒目的黑點,卻那樣的醒目。

看著那賊軍漸漸的進逼,距離那條淺淺的溪流,尚有百步之時。

官兵的軍陣之中,已然開始有猶如飛蝗一般的箭雨拋射出來。

而朱賊叛軍,紛紛高舉起了各種盾牌,想要遮擋住那猶如雨點般落下的羽箭,在後方的督戰隊的厲喝與催促之下,艱難地向前挺進。

劉法吐到了口中那已經咀嚼到沒有一點味道的草根,轉身徑直就朝著山下快步而去。

此刻山下,三千禁軍鐵騎,猶如一條蜿蜒長蛇一般,正在這並不寬闊,甚至有些狹窄的山谷中隱蔽著。

“告訴弟兄們,開始出谷,按照本將之前的安排突擊,敢有違令者,殺!”

瞬間,山谷之中的三千鐵騎,轟然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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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這位吳王殿下,此刻正繼續安然地坐在他那輛六匹馬拉著的馬車之上,緩緩地向前壓迫。

身邊,仍舊是那五百騎兵拱衛著自己。另外還有兩千精兵在左右押陣。

至於其餘的兵馬,朱勔毫不猶豫地一次性派了上去。

他也很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兵馬有多少戰鬥力,如果添油戰術似的打,用不了幾波,打不下來,很有可能自己這邊士氣就沒了。

還不如直接用一窩蜂戰術,直接推死對方。

哪怕是打成了一鍋粥,只要雙方能夠貼身肉搏,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身邊這久經訓練的兩千精銳,還有那五百騎兵,那就是致命的殺手鐧。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抓住那個此刻很風騷地站在木頭搭起來的平臺之上的紫袍年輕人。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好好地用千般手段,好好地炮製這個,把自己親爹朱衝抓走,屈打成招的神童狀元。

更是逼得自己不得不造反自立,還寫下了那把自己氣的差點心梗的戰書。

要是不把他千刀萬剮,本王焉能解恨。

就在朱勔滿心期待的當口,在戰場不起眼的一角,大量的禁軍騎兵,正飛快地從那個方向湧出……

PS:休息了,明天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