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遇見 第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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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第05章
對方一聽,說非常抱歉,是他沒有禮貌。董小葵回應一句,說是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正在這時,旁邊有人在對這人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但董小葵還是從那飄入耳畔的單詞聽出對方對給自己打電話的人說:董小姐那邊是午夜了,你不該這時候打擾她。
打電話的人似乎才恍然大悟,一直向董小葵說抱歉,說打擾她休息。她正要說無妨,對方卻很有禮貌地說請她休息,等白天再打電話來聯絡。
“好。”董小葵回答。對方已經禮貌地掛上了電話。
放下電話,董小葵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沒聽清對方的話,還不知對方是誰。她看了看來電的電話號碼,確信來自國外。
雖然對方說白天會再打過來,那時就可以知道對方是誰。不過,董小葵向來不喜歡留疑問逛街,尤其是這種一無所知、毫無方向的事。依照她的性格,必須要將事情理出一個方向,有了掌控,才善罷甘休。雖然, 夏可可說這是極度沒安全感的表現。但每個人都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方式活著,就像是每個人睡覺都有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姿勢。況且,她現在並沒有睡意。
於是,董小葵在網路上查詢。網際網路有時強大到讓人咋舌。不過,來電號碼顯然不是一個公開的號碼,根本查不到。
難道是私人號碼?可是聽剛才那邊的說法,似乎是在公司裡。董小葵略略思索,暗想這應該是公司內部的特殊電話。在國外,大型的公司企業,除去高層的私人專線外,還有針對大客戶、貴賓客戶所使用專線。這種專線並不針對大多數人服務,因此並不對外公開。
可是,她從來沒有海外關係,也沒有曾服務於大公司,更不是大公司的貴賓客戶。不可能得到這樣的禮遇。不知對方到底是何人,又有何事?
一時想不透,看看q上,也無人線上,即便有,自己這大半年來遇見的奇奇怪怪的人或事這麼多,若是貿然與人說起,將別人拖入一些不必要的是非中,總是不好。所以,儘管有疑問,她還是打算靜觀其變。
這樣折騰一番,再轉回到遊戲裡,人物還在斷崖下的書桌前,風吹得窗外樹影搖曳,沙沙作響。
董小葵只靜靜看著那畫面,看到眼睛有些刺痛,這才點了關閉遊戲。
揉揉眼睛,站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從容喝下。
她想:最壞的其實已經過去,因為他是真愛她的。她遇見了想遇見的那個人。那麼,即便有什麼更壞的事,自己的人生都不是虛空的。而接下來就是要全力以赴奔向幸福。
在這奔向幸福的途中,可以允許自己片刻任性,容許自己情緒片刻潮溼,但任性的前提是不會損害自己任何的利益,包括人際關係。片刻的脆弱是一種心理緩衝,低頭下去,再抬頭看天時,必定是平靜的微笑,從容的神情。
這就是董小葵。早年喪父,媽媽不管,家族白眼,鄰里諷刺,學校裡緊張的壓迫與反抗,造就她的敏感、多疑、倔強猶豫,同時也給她一顆冷靜的心。
她用幾個小時的時間來肆意懷念,甚至哭泣。可是,當這個講著英語的國外電話突然而至時,她陡然醒來,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董小葵,現在不是期期艾艾,風花雪月文藝的時候。現實比石頭硬。她洗了臉,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言不發,內心中這樣說。
至於吃藥一事。她算了算,是安全期。再說,她自己的打算,如果有懷上孩子,她會處理妥當,絕對不能讓孩子有任何成為籌碼。
是的。即便能為了自己的幸福對自己下狠手的她,也無法不對他那句“你不怕我哪天就不在了麼”無動於衷。
那種情況是沒法假設的。只是略微一想永遠失去他。再沒有相見的可能,董小葵就感覺戰慄,似乎自己是一個沙漏,所有生命的元氣都從沙漏上倏然流走。
她以前不明白為何有殉情這回事。後來愛上了他,算是明白了。一個人真的可以成為另一個人的命。如果他不在,她卻真是不敢想的。誠然,她不是輕易結束自己生命的那種人。人在世不容易,總得要好好活。一直記得這個人才是。
但難過的歲月,如他所說的,有他們的孩子一同陪著想念他,會好過一些。所以,她表面上說要吃藥,其實內心暗自決定不吃。因為第一這是安全期,第二,如果上天要如此眷顧她,那麼,她就欣然接受這份恩賜。
董小葵洗了個熱水澡,這才****睡覺。第二天,日光和暖,她睡到中午起床,洗漱用餐完畢,正在給猴子洗澡,考古隊那邊發了新的資料圖片給她。
她看了看,將在國家地理上連載的人文地理.蜀中卷交了新一期的稿件《龍門山的殷墟:一個山莊滅亡的始末》的初稿完成,暫且放到資料夾中。開始動筆寫一部有關神話的小說,建立一個屬於她研究出的神話體系,這小說的結構體系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型的遊戲故事。當然,對於這種題材,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可是,她會做到極致。因為,她時時刻刻想到的是讓他的理想驚豔奪目,讓所有人驚歎。
十指如飛一直寫到下午…,才將大綱和基本設定擺弄完畢。她伸伸懶腰起身,為自己泡了一杯茶。開始哼著歌拖地板,下午的日光斜斜地照進來,落一地金黃。
手機就放在客廳的桌上,卻一直安靜。其實從醒來開始,董小葵就盼望那個電話能打進來。可是這一天,並沒有一個電話進來,除了許二與她聊了幾條簡訊,大體交代了要許久不能聯絡。她自然不問也知道原因,他要執行任務了。想要打電話過去,又怕打擾到,所以又是老生常談的一句話:注意安全。
電話一直安靜,那個老外並沒有打電話過來說什麼事。她暗想:也許是入夜後,聽那口氣,那邊才是白天。那麼,姑且等4小時再說。
董小葵這樣決定,但還是密切關注電話的動向。可就在她哼著歌拖地板時,電話響了。她立馬放下拖把,走過去拿起電話瞧,並不是外國的號碼,而是一個顯示所屬地為京城的手機號碼。
她心裡一激動,認為是許二,誰知一接起來,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問:“請問,是董小葵小姐吧?”
這女子的聲音有些熟悉,她想不起,只是本能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