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們幫我想想送什麼給莎倫娜好?」

蘭迪局長在離開前,有點頭疼的尋求幫助。

「那是你妻子,只有你想的才最合適。」

德州大女孩麗薩吐槽道。

「好吧。」

蘭迪局長只能抓耳撓腮的去購買禮物了。

「boss,我們去紐約康戒中心?」

德州大女孩麗薩詢問的看向查克。

「嗯。」

查克點頭。

雖然在經過提醒涉及到紐約康戒中心,安娜已經第一時間將訊息傳了過來,但作為一個未來要上庭接受辯方律師狡辯的正經謀殺案,走一遍流程去獲取資訊是必要的。

紐約康戒中心裡,工作人員組織這裡的病患一起佈置了一番,很有一番聖誕節的喜氣氣氛。

「豪斯叔叔,你幹嘛不一起啊?」

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湊在豪斯醫生身邊,看著那邊有說有笑在佈置的人們,好奇道。

「我是這裡的客戶,不是這裡的免費勞力!」

豪斯醫生聳肩道:「那個該死的查克想要強迫我勞動,是想也別想!」

「你說的是神探查克吧!」

小女孩仰著頭天真的笑道:「我也聽爸爸說過你們的故事,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你更應該參與進來,畢竟這個康戒中心是神探查克的,拄著柺杖的你,被強迫勞動,一定很有話題度的!」

「有意思!」

豪斯醫生收回鄙夷在那佈置的好基友他們,驚訝的低頭看向好基友的小女兒:「妮娜,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能去CNN上班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爸爸啊!」

說著,眼神死死盯著威爾遜醫生的女兒妮娜,毒舌道:「難道威爾遜也有我父親的遭遇?」

「你父親什麼遭遇?」

妮娜身邊,一個五六歲大,一直不吭聲的小女孩突然開口了。

「我爸爸不是我父親!」

豪斯醫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豪斯叔叔,你是在說我爸爸不是我父親嗎?」

妮娜皺眉。

在美國,父親和爸爸是兩個詞,父親傾向於血緣上的關係,而爸爸則傾向於感情上的。

即便妮娜還小,但也知道豪斯在內涵她不是她爸爸威爾遜醫生的親生女兒。

「這就要問你媽媽了。」

豪斯醫生聳肩道。

「別傷心,最起碼你還有爸爸。」

妮娜身邊更小的女孩忙不迭的安慰:「爸爸和父親,我都沒有。」

「你快有爸爸了。」

豪斯醫生看向好基友身邊不斷撩騷的極品老媽邦妮,毒舌道。

「閉嘴,克麗絲蒂!我才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

妮娜瞪了一眼小女孩。

「我知道。」

小女孩克麗絲蒂可憐巴巴的應了一聲。

「你不是說你對你爸爸和誰好沒有任何意見嗎?」

豪斯醫生掃了一眼兩個小女孩,一點沒有公德心的挑撥道。

「我是說過!」

小女孩妮娜一滯,氣鼓鼓的看著克麗絲蒂那遠比自己精緻可愛的小臉,又看了看不再鬍子邋遢的豪斯叔叔,氣悶不已,衝著還在那邊撩騷的威爾遜醫生叫道。

「爸爸!!!」

「妮娜,怎麼了?」

威爾遜醫生連忙過來,不用妮娜解釋,他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沒好氣的吐槽道:「妮娜還這麼小,你也好意思欺負她?」

「我可沒欺負她,我只是實

話實說。」

豪斯醫生聳肩道:「相比於你的老好人做派,妮娜可一點不像你!說真的,你真該去問問妮娜的媽媽,讓她好好想想,妮娜到底像誰~」

「你們是醫生,做個親子鑑定很簡單的吧?」

極品老媽邦妮也跟過來,看了一眼妮娜,笑著說道。

「的確很簡單。」

豪斯醫生毒舌道:「甚至我一直提議將親子鑑定納入法定標準流程,那樣既可以給醫院創收,也可以給夫妻雙方更多的信任,損失最大的除了那些出軌的,只怕只有莫里秀了!」

「別在孩子面前胡說了!」

威爾遜醫生打斷道:「妮娜,你是我女兒,親生女兒,你知道你豪斯叔叔喜歡亂說的。」

「媽媽,我爸爸是誰?」

小女孩克麗絲蒂忍不住第N次詢問自己的媽媽。

「我怎麼知道?」

極品老媽邦妮聳肩道。

作為毒蟲爛人,經常嗨翻了,然後被撿實,意外懷孕,的確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不要傷心,你可以這麼想,你想是誰就是誰。」

極品老媽邦妮見凱子就在一旁看著,無法無視女兒可憐的眼神,只能耐心安慰道。

「真的可以嗎?」

小女孩克麗絲蒂眼神一亮。

「當然!」

極品老媽邦妮理所當然的點頭:「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不信你問問威爾遜叔叔,他是醫生,他知道這些的!」

「……」

威爾遜醫生嘴角一抽,剛剛安慰好自家女兒的他,面對立刻看過來的期待小眼神,苦笑道:「的確是這樣的。」

「你希望你爸爸是誰?」

豪斯醫生不懷好意的問道。

「我希望……是他!」

小女孩克麗絲蒂看看威爾遜醫生,又看看豪斯醫生,眼神突然一亮,指著豪斯醫生的方向。

「你想得美!」

豪斯醫生毒舌道:「就你媽媽那樣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想當誰的爸爸,這個世界蠢貨那麼多,如果還有一個蠢貨是自家的,那簡直是最愚蠢的!」

「你才想的美!」

極品老媽邦妮嘲諷道:「你看清楚克麗絲蒂指的是誰!」

「嗯?」

豪斯醫生一愣之後,立刻反應過來,轉身看了過去,之前想要給好基友他們挑事的心思徹底消失了,視線全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給吸引,嘴巴卻早已快過腦子脫口而出。

「ell,ell,ell,蝙蝠俠駕臨阿卡姆了?」

「神探查克是蝙蝠俠,那豪斯叔叔你就是小丑了?」

妮娜認出了來人,也知道蝙蝠俠,對豪斯醫生的話深感詫異。

誰願意當小丑呢?

「……」

豪斯醫生嘴角一抽。

他後悔調侃這一句了。

但沒辦法,前不久萬聖節,查克就是蝙蝠俠的打扮,而也正是那天晚上,蝙蝠俠查克帶著一眾正sy過來將他逼進了紐約康戒中心。

而康戒中心在他眼裡,和哥譚裡專門關押精神病的阿卡姆瘋人院沒有任何區別。

正因為這樣,他才下意識的說出了這番話,用的還是諷刺的語調。

妮娜雖然已經可以供職以虛假新聞著稱的CNN了,但到底年齡還小,並不足以瞬間明白他的狀態。

可玩梗這種事情,瞬間會意就是瞬間會意,如果強行解釋,那就沒意思了。

甚至稍微反應慢點,比如謝爾頓,更是一本正經的將梗的笑點用最正規的詞彙

來解釋,不僅沒有一點笑點,反而非常尷尬。

更別說現在妮娜還反過來聽。

「查克,你過來了。」

威爾遜醫生很高興的打破了尷尬:「這簡直就是最好的聖誕禮物!」

「是啊!」

豪斯醫生吐槽道:「他就是過來派發聖誕禮物的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死了!」

查克面無表情道。

「啊!」

威爾遜醫生的女兒妮娜驚叫出聲,不可思議的看著查克。

而更小的克麗絲蒂倒是很平靜。

畢竟跟著自家毒蟲爛人的親媽,聖誕老人在她眼裡,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死人。

「本傑明被殺了?」

豪斯醫生反應最快,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查克在說什麼,嘴角一翹:「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現在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懷疑你是兇手。」

德州大女孩麗薩吐槽道:「就算不是兇手,也是變態!」

「難道比你的boss還變態?」

豪斯醫生斜了德州大女孩麗薩一眼:「這得從小多缺母愛,才會找你當助理!」

「……」

德州大女孩麗薩無語。

「本傑明死了?」

極品老媽邦妮驚訝道:「是被謀殺?」

「你也認識受害者?」

德州大女孩麗薩不去搭理豪斯醫生,看向了極品老媽邦妮。

「不認識!」

極品老媽立刻搖頭:「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聖誕老人的真名叫本傑明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說道這裡,她還對著女兒克麗絲蒂擠眉弄眼:「克麗絲蒂,記住聖誕老人的真名叫什麼了嗎?」

「記住了!」

克麗絲蒂和自家極品老媽很默契,立刻乖巧的配合。

「你問我啊,我知道!」

豪斯醫生戲謔道。

眾人都知道極品老媽的意思。

作為監獄裡的常客,被強制送來戒癮的毒蟲爛人,她犯罪經驗豐富,當然知道這種麻煩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也要當做完全不知道。

否則的話,輕則麻煩纏身,重則性命不保。

所以她堅決睜著眼說瞎話。

「你和受害者是什麼關係?」

查克看了眼如今還小還沒有長歪和佩吉頗為神似的克麗絲蒂,沒有理會極品老媽邦妮的睜眼說瞎話,而是看向豪斯醫生。

「你覺得呢?」

豪斯醫生似笑非笑。

「豪斯!」

威爾遜醫生眼見好基友準備作死,不安的提醒道:「這可是謀殺案,你好好回答查克的話。」

「如果我不呢?」

豪斯醫生嘲諷道:「他難道還能把我當成嫌疑犯嗎?我可是被他關了整整一個月!」

說道這裡,他死死盯著查克,眼神滿是挑釁:「只要你求我,我不僅告訴你本傑明的事情,我甚至還能直接告訴你兇手是誰!」

「不用了!」

查克淡淡道:「我會直接調取監控自己看的。」

「你真覺得監控會告訴你一切?」

豪斯醫生笑容一滯。

「不是覺得!」

查克耿直道:「而是肯定!」

「我立刻就去調取監控。」

德州大女孩麗薩會意道。

「查克,我來介紹,這是我女兒妮娜。」

威爾遜醫生趕緊打圓場,拉過自己的女兒

:「妮娜,這是你沃爾夫叔叔!」

「沃爾夫叔叔,我能叫你查克嗎?」

妮娜睜大眼睛期待的看向查克。

「不行!」

查克拒絕。

「為什麼?」

妮娜失望道。

「不要直呼長輩之名!」

查克提醒。

「對!」

本來打算幫著解釋的威爾遜醫生聽到這話,大喜過往,連忙催促道:「妮娜,聽到了嗎?還是叫沃爾法叔叔好!」

「可是豪斯叔叔讓我可以直接叫他豪斯!」

妮娜嘟囔道。

「算了,妮娜,這種迂腐的人你和他說這個幹嘛!」

豪斯醫生在旁嘲諷:「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你就該給他磕頭才好。」

「理清長輩和後輩的關係,才不會混亂!」

查克平靜道:「不然沒準哪天一對好友你叫我爸,我叫你哥。」

「邦妮,你帶著妮娜她們過去玩,等下我們要說這個案子,妮娜她們聽到不好!」

威爾遜醫生撐不住,趕緊讓極品老媽邦妮將兩個小女孩給帶走了。

這種話題可不是她們能聽的。

豪斯醫生嘲諷道:「難道真愛不該是不分年齡的嗎?你果然是一個迂腐的傢伙!睜眼看看這個世界吧!」

「真愛或許不分年齡,但絕對分倫理!」

查克面無表情道:「年齡差了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或許沒什麼,但如果這個小你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的人是你從小抱在懷中,看著長大的,那不是真愛,而是變態!」

「你是在內涵什麼?」

豪斯醫生嘲諷道:「是想說我是那種變態?」

「你不是嗎?」

查克看著他。

「查克,這一點你錯怪豪斯了。」

威爾遜醫生說道:「我相信豪斯絕對不是這種人。」

「相信我,他是!」

查克耿直道。

「……」

威爾遜醫生見查克如此肯定,無言以對之後,就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他知道好基友玩世不恭,還經常資助尋求幫助的貧困女大學生,但他不覺得好基友是那種變態。

但神探查克如此斷定的話語,又讓他堅定的心動搖起來。

雖然他不認為好基友會幹出那等事情,但捫心自問,真到那種時刻,好基友豪斯醫生真的就完全乾不出來嗎?

沒辦法!

如果查克不是在冷幽默,那麼以查克在看透人心這方面的能力和戰績,他就不得不慎重考慮這個問題了。

「不要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對映到我身上。」

豪斯醫生自然注意到好基友的神態變態,嘴角抽了抽,吐槽了一句,說起了他的正事:「你還要關我多久?」

「還有147天!」

查克報出了當初說的強制戒癮6個月剩餘的時間。

「我已經戒癮成功,你該知道的!」

豪斯醫生死死盯著查克的眼睛。

「我知道。」

查克點頭。

豪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