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二手服裝店不算太遠,走在街邊人行道上。

張景被刻意找過來的小杰布攔停。

小杰布攔的是張景,眼睛卻死死看著斯蘭,看就看吧,還流口水!

二世祖、惡衙內形象很生動。

“極品!”看著斯蘭,小杰布忍不住稱讚,“很,稀有!”

張景一頭黑線團,擋在斯蘭面前,“小杰布先生,謝謝你對我女朋友的讚美,請不要攔路。”

“傑克.張,”小杰布看向張景表揚道,“沒想到你的運氣這麼好,把這個女人讓給我,我們的恩怨過往不糾。”

感覺不像是21世紀的花旗國,猶如封建社會,太子行為很霸道。

還有所謂‘恩怨’,其實沒有仇,也沒有怨。

只是在都柏林餐廳裡。

張景和朱莉婭.金科一起吃早飯,小杰布居高居下,口氣傲慢道,‘第四大電力公司大股東,居然和一個黃種人一起吃飯。’

張景反罵回去,‘黃種人困過你老婆,還是困過你老母?’

結果小杰布直接揮拳打過來。

張景擋住他的拳頭,沒有被打中。

樑子就此結下。

接著小杰布找到堪德拉,許諾一些好處,計劃誘騙張景到沒人地方,殺死。

堪德拉將計就計,打算配合張景弄死小杰布。

結果小杰布太狡猾,嘴上跟堪德拉說他只是一個人到場,結果悄悄埋伏一群人。

雖然已經在花旗國生活有五年時間,有時依然感覺理解不了。

這麼點事,就要殺人?

“小杰布先生,”張景笑迷迷問,“你爸知道你這麼混賬嗎?”

“他管不到我,”小杰布看向張景手裡的嬰兒車,語氣不在乎道,“勸你最好妥協,否則不僅會失去女人,還會丟命,包括你兒子。”

板上砸釘——死仇。

不打算說更多,張景推著嬰兒車直接與小杰布擦肩而過。

而小杰布則對斯蘭一副明目張膽模樣。

張景是真長見識,本以為蕭云云很壞,原來真夠不著小杰布九牛一毛。

回到車裡,把斯蘭和張安特送到1550號。

當他正準備給堪德拉打電話時,一段時間沒有聯絡的烏蘭巴托前博物館館長烏·蘇赫打來電話。

“張景,”電話裡烏·蘇赫直奔主題,“那枚龍形玉,你能不能把它送到烏蘭巴托,讓我再研究一下。”

龍形玉也叫c形玉,大小如一個裝熟菜的大號碟子。

在魔眼島時,被蛇群追,烏·蘇赫年紀大,體形有點胖,跑不快,過不了河。

張景救他一次,代價是一樣好東西。

於是烏·蘇赫就把藏在家裡,衛生間吊板上面的龍形玉說出來。

當時烏·蘇赫打的好算盤,大家都沒有衛星電話,張景拿不走龍形玉。

等到文明社會,大家一起拿到手機,他可以提前讓家人或者是朋友拿走,讓張景什麼都得不到。

沒想到張景有衛星電話,派人提前拿走龍形玉。

讓他悔不當初,十分懊惱!

張景不知道烏·蘇赫心裡想法多,換個情況,他會直接拒絕對方要求。

但因為小杰布,張景聲音和藹道,“沒問題,你不會賴我的好東西吧?”

“肯定不會,只是借來研究,”烏·蘇赫介紹道,“衙門最近又挖出一個大墓,裡面也有類似龍形玉,用來對比。”

掛掉電話,張景猶豫三秒,決定不聯絡堪德拉。

斯蘭、安特送堪紛農場,辭別女朋友們,直接去機場。

老辦法,上飛機之前更新推特和臉書,表明要去香江,再去烏蘭巴托。

一箭雙鵰,既有可能引來在外面流浪的女朋友,還有可能引來敵人。

在香江停兩天,為龍形玉辦理從香江出境、從烏蘭巴托入境手續,同時購買保險。

如此它就有了合法身份。

假如被搶走,這件龍形玉就只能在黑市流通,買賣皆違法。

十月下旬的烏蘭巴托氣溫只有-5℃-8℃,張景從香江出發前準備兩套厚衣服,

棉衣配合+5抗寒,到地方依然有種掉進冰箱裡的感覺,有點難適應。

不過,張景很快忘記體感上的不適應。

在為‘龍形玉’辦理通關手續時,發現機場各個地方好多——便衣!

表面看他們跟普通人沒區別,實際身上都藏著通訊器材和小型手槍。

這叫張景想到之前在都柏林遇到的情況,難道又有重要人物被刺殺?

感覺又不太像,為什麼是便衣?

表面一副很寬鬆模樣,典型的外鬆內緊。

想不明白不想,不是針對自己就行,一小時後完成所有手續,來到出口。

“張先生。”

近六十歲的烏·蘇赫身著皮大衣,臉上戴著墨鏡來接飛機,“歡迎來到烏蘭巴托。”

打量身高約1.8米的烏·蘇赫,張景臉上笑容溫麗,“你好像瘦了。”

“魔眼島之行終身難忘,正在努力減肥健身。”

張景點頭,多鍛鍊不會錯,不管遇到什麼災難或者麻煩,跑快一點是優勢。

離開機場建築,外面是一排五輛豪車。

“這是將軍貢安排的車隊,”烏·蘇赫介紹道,“他想見你一面。”

這是計劃之外的事情,張景沒有拒絕,坐進表情堅毅軍人開啟的車門。

烏·蘇赫跟著坐進來,聊天道:“感謝你在魔眼島救我活命。”

“不客氣,”張景聊天道,“我這個人向來善良。”

烏·蘇赫點頭表示認可,雖說張景拿走c形玉,但有一說一,當時那種情況,換他肯定不會救對方。

甚至希望有人落在後面喂蛇。

但張景卻救他,真的很不錯,值得深交。

車隊向烏蘭巴托東北方向行駛約50、60公里,進入一片山區,之後開進一片佔地規模龐大軍營。

不同於城市和城鎮,軍營內部井然有序,看上去有一種變態乾淨和整齊。

深入營地內部,車隊最後在一棟五層小樓前停下。

車門被從外面開啟,張景下車。

立在原地,視線左右打量。

遠處山群,皚皚白雪覆蓋山頂,沒有綠色,看上去有點淒冷。

近處是一些筆直站立,身著禮服式軍裝的年輕士兵,看上去讓壞人膽顫。

“請吧,”烏·蘇赫伸手邀請,“將軍貢負責都城防備,所以這裡離城市不算太遠。”

‘負責都城防備’是重點,肯定不是雜牌軍,也不是編外人員。

應該是要錢有錢,要裝備有裝備,要人有人的大牛。

進入五層小樓,立馬感受一股暖意,體感溫度上升到約27、28度。

一個身材高挑,形象標緻的女軍官上前一步,立在跟前。

張景反應一秒,把外套脫下來交給對方。

女軍官微笑接過張景帶體溫的外套,說著一口流利英語,“歡迎張先生來訪,請跟我來。”

跟著女人坐進有軍警保護的電梯到二樓。

須臾,張景在一間不算寬大的辦公室裡見到將軍貢。

不知道別人什麼想法,張景第一感覺對方是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