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頓島小艇碼頭。

這裡距離大船碼頭直線距離僅約三公里,搜查工作結束後,大衛和利文兩人來到這裡,登上一艘約15米長釣魚艇。

上船前,兩人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進入船內,反鎖艙門。

「哈哈~」叫利文的胖子忍不住大笑三聲,「這一次我們不僅搶到錢、搶到物,還把那個黃皮猴子嚇的不敢起訴,太爽了!」

「禁聲,」大衛比利文瘦一些,眼睛大大的,看著頗精明,「不要太得意忘形,免得露出破綻,為什麼我們在他們食物裡藏的東西不見了?」

利文表情不在意,「肯定是申請搜查證時間太長,被他們發現,藏起來。」

「張景是富豪,」大衛憂心重重,「我擔心他猜到是我們栽贓,然後進行報復。」

「怕什麼?」體型較胖灰警利文不在乎,「這幾天就辭職,世界那麼大,正好出去看看。」

大衛眉頭跳跳,陰沉提醒,「如果你這樣做,等於是找死!」

「為什麼?」利文反問同伴。

「我們不能走,搶來的東西暫時不能動,以後安安靜靜當好人,工作四五年後辭職,那時才算安全。」

說話時兩人走到船艙臥室內,掀開床墊,下面是大量現金,還有一些化學物質,看著許多錢,利文吐槽,「這麼多錢不能花,好難受。」

「這些錢飛不走也偷不掉,」大衛安慰同伴,「彆著急,都是我們的。」

聊著聊著,兩人忽然親吻在一起,原來他們是——真愛~

就在兩人辦事時,不知道一個黑影遠遠跟著他們找過來。

凌晨三點,大風加小雨,一個黑影變成兩個黑影,正是張景和麥克。

「他們還在船上嗎?」張景輕聲問。

「是的,進去後,一直沒出來。」

藉著昏暗路燈,張景注意觀察碼頭情況,和大船碼頭不一樣,這裡小船很多,一排十多艘,有多達七八排,不知道里面住著多少人,如果發生激烈槍戰,馬上就會變熱鬧。

「是不是很難?」張景輕聲問麥克。

「是的,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他們。」

報仇不隔夜,還擔心留後患,張景大腦高速轉動,頓時計上心頭,對麥克吩咐,「你去郵局製造一點動靜,我要搞事情。」

「注意安全,不要留下指紋。」麥克提醒一句,隨後開車離開。

目送麥克走遠,張景給自己穿上防彈衣,戴上頭盔,然後藏在兩名灰警使用的車輛後面,手裡捏著水下射槍,靜靜等待。

水下射槍發射的是鋼釺,聲音接近無聲,理論上,只要夠突然,不會引發槍戰。

小雨還在繼續下,大概過去二十七八分鐘,正在船上睡覺的利文和大衛收到緊急命令,匆匆套上衣服,離開船艙,徑直往岸上停車區域小跑過來。

待對方走近約十米,黑夜裡張景徑直離開汽車尾部,沒有一句廢話,舉槍直接連連射擊。

大衛和利文下意識舉手,慌亂喊,「等等....」

壞人死於話多,張景沒有一點想跟他們談感情的意思,更沒必要裝逼打臉,連連扣動板機,鋼釺噗噗入肉,威力很大。

快速清空五發鋼釺,極速更換射槍,連續又打五槍,再次換槍,又是五發,擊倒兩人後,對著抽動身體又是連續五槍。

確定兩人不是詐死,快步上前收走屍體。

不去管順著雨水流淌的血跡,張景登上釣魚艇,使用斧子破開艙門,進入其內。

船艙內部不算大,一廳一廚一衛一臥格局,張景很快找到臥室,看到地上有使用過的小雨傘

,他有點懵。

大衛和利文明明都是男人啊?

走神一秒,金手指發現床墊下面有武器,移開床墊,正是他要找的。

整齊碼放的現金統統收走,大量化學物質只留下一包,幾支武器不動,隨後張景果斷閃人,消失在風雨交加的黑夜裡。

一夜無話。

次日,半人馬號餐廳,一群人正圍著餐桌吃早飯,半人馬號船長聊天道,「我早晨上岸跑步,聽別人說昨天晚上郵局又出事,發生爆炸;住在小艇碼頭那邊,有兩名制服失蹤,在他們船上搜出違禁品。」

「有沒有人死亡?」傑米聊天問。

「沒有,」船長搖頭,「只有兩人失蹤,沒有人受傷,也沒有死亡。」

「為什麼我感覺這個世界很亂?」泰勒一邊對付麵包,一邊吐槽,「變的越來越不安全。」

張景眼觀鼻、鼻觀心,專心對付早餐,心裡很想告訴泰勒小妞,那是因為你離我太近。

「我也有這種感覺,混混多、槍擊多、吸d多,」很少說的話的鄭牧瑤發表意見。

「槍擊只是小機率事件罷了,」半人馬號船長是個面白無鬚中年白人,很會聊天,「花旗國有3億人,平均每天有90人死於槍擊,聽著恐怖,但事實是發生在我們頭上的機率僅僅只有333萬分之1,死亡機率比得感冒還低,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泰勒和鄭牧瑤沒法反駁,人家說的是真實資料,只是多少有點強詞奪理。

早飯後船長派人出去採購物資,天氣預報顯示,今天台風就會完全過去,海浪會變安靜,計劃明天早晨六點前離港,節省一天停泊費用。

其他人準備中午派對,提前慶祝出海順利。

所有事情有人做,張景坐在餐廳角落刷遊戲,不到半小時費萊走過來匯道,「奧古斯塔斯.查爾斯警長想見你。」

張景沒有拒絕,在岸邊見到萊頓島警長,第一眼發現,他雖然穿的是便裝,身上卻藏著錄音和錄影裝置。..

假裝不知道對方偷錄,張景客氣問,「查爾斯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你昨晚是不是派人去了小艇碼頭?」奧古斯塔斯.查爾斯突然襲擊問。

「這是問案嗎?」張景抗拒道,「我的律師昨天下午剛到,現在就在島上,我讓他們來跟你聊。」

「不是問案,」奧古斯塔斯.查爾斯解釋,「我只是隨便問問,昨天晚上,大衛和利文在小艇碼頭失蹤。」

張景搖頭,不予評論。

「我知道他們和浙菜餐廳一家三口有些矛盾,」奧古斯塔斯.查爾斯猜測,「他們在船上吧,我想跟他們聊聊。」

「他們現在是我的僱員,」張景態度變強硬,「因為你們為混混提供保護,給他們造成過巨大心理傷害,我的僱員現在完全不想見你們;

如果你們持續騷擾,我會撤回昨天承諾,對你們進行起訴。」

「我們只是想跟他們談談。」奧古斯塔斯.查爾斯看上去真誠,「不存在騷擾。」

張景很不好相處,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決定對你們進行起訴,你們抓緊時間找個好律師,爭取少賠點錢。」

奧古斯塔斯.查爾斯沒想到張景這麼蠻橫,他只是問幾句而已,動不動就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