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炎熱。

博物館門口,阿努指向公路不遠處,語氣不確定道,「爸爸,有一輛車好像掉海里了。」

擔心是壞人使用的調虎離山女幹計,張景沒有讓博物館安保去救人,他自己去。

一百米左右,控制著速度,十秒跑到。

看到保姆車底朝天、頂朝下泡在海水裡,幸運的是,因為是淺水區,車子沒有完全下沉。

不止張景一個人幫忙,眾人七手八腳把人救出來。

張景注意到孔雪兒臉上有五指印。

李凱澤和他女兒則一臉驚恐表情,好像遇到什麼不可思議,還特別可怕事情。

很明顯,李凱澤家暴孔小姐,孔小姐也有進行反抗。

隔天上午張景、梁婕洋、阿努一家三口,外加三個保鏢來到香江國際機場。

準備飛曼谷。

張景從沒有陪梁婕洋回過門,按理說這是不對的。

兩人表面只是男女朋友關係,還是不公開那種。

實際上,因為是溫麗和秋少瑾牽線,夫妻關係比結婚證更堅固。

這次剛好到曼谷出差,正好把回門這件事情辦掉。

巧合。

到候機口時,張景一眼看到正在排隊檢票的孔雪兒。

她身著米色到膝中分裙,如一朵白蓮花。

梁婕洋也認出孔雪兒,畢竟兩人養女一個班。

孔雪兒同時看到張景一家三口,心裡微微有些意外,主動打招呼道,「梁小姐、張先生,你們也飛曼谷?」

男女有別,何況身邊還有女朋友,張景不說話。

梁婕洋接話道,「週六週日兩天,帶阿努回家看看。」

提到阿努,阿努主動跟孔雪兒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孔雪兒臉上換上微笑。

聊天時四人先後透過檢票,進入廊橋。

香江到曼谷屬於短程,沒有頭等艙,商務艙上座率不到兩層,四人連坐一排。

張景靠窗坐,然後是阿努、梁婕洋、孔雪兒。

三名保鏢坐後排。

接下去很熱鬧,三個女人話題好似聊不完,從香江一路聊天曼谷入境。

辭別孔雪兒。

張景走向來接飛機的狄龍,他租來兩輛S600防彈汽車。

「車鑰匙給我,船有沒有準備好?」

「還沒有,」說話時狄龍把車鑰匙遞給老闆,「費萊正在找船。」

「不著急,」張景寬慰狄龍,「質量第一,價格第二。」

狄龍應是。

送走狄龍,張景替妻女開啟車門,自己開車。

三名保鏢使用另外一輛。

這個時候不能直接去梁家,先去酒店洗澡、換衣服。

看似矯情,實際必須要這樣做,去除飛機上沾帶的其他氣味,屬於正式禮儀一部分。

重新來到酒店一樓大廳門口,梁家派人派車來迎接。

四輛虎牌SUV防彈汽車,租用來的兩輛S600行駛在第二、第三個位置。

預計十分鐘左右到梁家。

行車途中,得知梁家鄰居是皇室重要成員,坐汽車後排,張景問梁婕洋,「把房子賣給皇室會不會更明智?」

「我爺爺曾經有打算這樣做,被皇室拒絕,他們雖然貪,卻不想給別人留下貪婪印象。」

張景點頭,原來是有顧忌。

至於所謂‘貪婪印象,巔峰時間,普吉島全境有8成財富屬於王室。

因為一次次示威***,現在

降到約3-4成。

也就說梁家只是‘民間首富。

但哪怕只是民間首富,財富也相當恐怖,進入梁家祖宅,猶如進入景色怡人的公園、花園。

首先是花木,品種繁多,打理整潔。

其次是配飾,牆角隨意一個雕塑也皆是出自名人之手。

哪怕是一塊地磚,也價值不菲,由海底帶貝殼和魚骨化石製成。

車隊在莊園深處主屋前緩緩停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多排人牆,傭人加保鏢超過一百五十。

在成排傭人前面是少數梁家人。

下車,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是梁婕洋奶奶秋少瑾、爺爺梁易華。

這兩位一個85歲,一個86歲。

值得一提的是,秋少瑾是二婚嫁給梁易華,在那個特殊年代,他們結合跟錢沒關係,純粹是相互欣賞、尊重。

兩個老人身邊是梁婕洋父親。

這是張景第一次見岳母,一個光鮮亮麗貴婦。

第二次見到梁婕洋父親,因為是梁家小兒子,正當年輕力壯。

其他還有梁婕洋的伯伯們、伯嬸們、堂哥堂姐們等等。

一大家,二十五六人,屬於一次大團聚。

張景感受到重視和高規則接待,好在他不是空手來的,吩咐梁婕洋保鏢,開啟S600後備。

裡面提前放置有兩瓶25升版本飛天,六瓶2升版本康帝紅酒。

秋少瑾早前收到過一瓶25升大矛,她和梁易華細細喝到現在還剩三分之一。

不是喝不下,而是捨不得。

再次收到25升大矛,臉上笑的開心,心裡也開心。

進入褐色主體別墅內部,猶如一腳邁進古香古色博物館。

室內第一道是九米挑高門廳,左右兩邊牆上掛著兩幅眼熟名畫,價值加起來可能高達兩億RB。

經過門廳,後面是正廳,同樣充滿內奢氣息。

爬在深色地毯上,正在打盹的成年孟加拉老虎是亮點。

有錢人喜歡用猛獸當寵物,倒是見怪不怪。

下午三點,正好是吃點心時間,一大家人來到餐廳前做客。

當傭人把蝴蝶型酒杯端上餐桌,倒進香檳酒,張景突然發現——真相。

院子裡處處精雕細磨、房子裡到處是古董名畫的梁家,骨子裡還是暴發戶。

跟奧爾蒂斯(假赫本)在一起的時候,她有一個小動作,總能讓某人迷失自我。

也就是她端起笛型酒杯的時候,那股優雅、來自靈魂深處的優雅,讓張景著迷。

因為假赫本,張景早前想到管家雷雅很多讓人不理爭行為。

比如家裡喝的紅茶、咖啡、食物都是她親自定製、更換。

連家裡的酒杯也被她換掉,起初張景沒有在意,因為信任,雷雅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

想換掉家裡什麼東西,都隨她換。

直到跟奧爾蒂斯在一起後才明白,雷雅換掉的酒杯叫蝴蝶酒杯,西方中世紀發明,發明靈感來自女人R房。

它符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快感。

卻在接下去五百年慢慢被淘汰,笛型酒杯成為上層人士的新選擇。

但如果氣質不夠,普通人很難駕馭笛型酒杯。

梁家依然使用形似女人R房的蝴蝶酒杯,是失誤?

還是自知駕馭不了笛型酒杯?

想到這裡,張景把目光看向立在旁邊的——管家。「更新到~~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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