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很多次,這個聲音出現在夢裡,忽然在現實中聽到,有點恍如隔世。

「好久不見。」張景平靜與丁佳琪打招呼。

此時此刻,張景站在四人長方形餐桌前,珍妮弗在左,丁佳琪在右,張景站在過道處,另一邊緊緊挨著窗戶,問題來了,他坐哪?

同時,珍妮弗和丁佳琪也在猜測張景如何選擇。

這時恰好一名服務員經過,張景攔下對方,「你好,請幫我在這裡加一把椅子。」

過道那麼寬,張景既不選跟珍妮弗坐,也不跟丁佳琪坐,自己自立更生。

「好的先生,請稍等。」說話轉身去搬椅子去了。

須臾,服務員拿來椅子,張景挨在餐桌旁邊坐下,接著開始點菜。

珍妮弗把選單推到張景面前,「你來吧。」

張景拿起選單,避開丁佳琪愛吃的,快速點出六道菜,炸豬排、烤雞肉、煎牛排、鄉村蔬菜雞湯、蔬菜吐司卷、土豆煎蛋。

六道經典花旗菜,除煎牛排,其它菜平時張景根本不吃,丁佳琪也不喜歡。

等餐過程中,珍妮弗活躍氣氛聊天問,「丁小姐離開西雅圖後,去了哪裡?」

「香江,讀書。」

「這次來洛杉磯長住嗎?」

「打算轉學過來。」

兩個人,一個捧哏,一個抖包裹,張景是真真佩服丁佳琪手段,她什麼時候跟珍妮弗混到一塊的?

珍妮弗表面看平易近人,實際跟人聊天隔著幾層紗,畢竟段位在的。新

聊完丁佳琪,珍妮弗看向張景,「那張相片我們都看到了,聊一聊你在內羅畢,一定很精彩吧。」

「綁匪目標不是我,」張景用一句概括,「所以僥倖當了一回英雄。」

珍妮弗語塞,如果是這樣,並不是張景多麼厲害,只是人家不屑一顧。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丁佳琪只是掃一眼就知道某人是故意的,沒辦法,事不怨人,雖然中別人圈套,但也是自己做的。

「對了,」珍妮弗後知後覺問張景,「你找我有事嗎?」

「lo公司委託我當中間人,整套替你開採位於北卡的岩鹽礦,從地質勘探、裝置構建、開採、銷售,全程全包。」

「上次鉻鐵礦聯合開採,你代表的也是這家公司,技術實力很強,這次他們給你多少佣金?」

「200萬米元。」

「比上次少很多。」

想到溫麗的叮囑,張景大方道,「我很知足的,有吃有喝就行,如果成交,這200萬佣金都給你。」

思考四五秒珍妮弗搖頭,「具體由投標決定,lo公司會被公平對待。」

換位思考,張景也會考慮投標,除非特別信任,很明顯珍妮弗並不相信徐酒代表的lo,佣金也打水漂了。

工作完成,張景起身向珍妮弗告辭,「下次再會。」

「這是兩張星光大道劇院的音樂會門票,時間是今天晚上七點,」珍妮弗叫住張景,充當中間人道,「你們去看吧。」

丁佳琪沒拒絕,張景....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張景拒絕別人從不含糊,「我已經有兩個女朋友,和其他女人走太近,會讓她們感到不舒服。」

珍妮弗語塞。

丁佳琪靜靜坐著,但桌子底下一雙粉拳卻緊緊捏在一起。

目送張景離開,珍妮弗朝丁佳琪歉意道,「我沒有幫到你。」

「沒關係,」丁佳琪清純臉蛋上展現一抹微笑,「謝謝你幫我。」

珍妮弗搖頭表示不用謝,

好奇問:「一年前的今天,你為什麼離開西雅圖?」

「一次派對上,」丁佳琪看似吐槽,其實是故意透過珍妮弗傳達資訊,「溫夫人的話讓我相信,如果想要愛情長久,需要保持適當距離。」

「張景讓你失望了,」珍妮弗同樣有自己打算,奔著能拆一對是一對的心態道,「你剛走不久,他就有了新歡,而且是兩個;他還和我先生勾肩搭背,有一次和兩個小明星在醍醐莊園滾床單,最可恥的是,他們居然輪著上。」

丁佳琪聽著,沒有表達氣憤,她懷疑是自己和弟弟在香江杜莎夫人臘像館參觀,被張景誤打誤撞看見,然後導致他放任亂來。

有那麼一段時間,丁佳琪並不在意,她相信,只要張景玩夠了,玩膩了,還會重新回來。

現在看情況,男人好似脫韁野馬,根本收不住。

離開餐廳,就在張景打算回農場時,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簡單兩句,掛掉電話,調轉方向,張景把車開到五公里外的歷史酒店門口,範思敏和一個青年男生正在這裡等,兩人看上去像是男女朋友。

之前在鯨魚山,範思敏和王思思結伴登山,遇到灰熊,狼狽不堪。

打量範思敏,她穿衣風格很有範,露肚臍,露雙肩,灰色瑜伽褲顯腿長,束胸上衣顯有料。

不僅身材好,人長的也好看,五官八分。

她顏值高,她男朋友顏值也很高,身高約1.8米,戴眼鏡,看上去絲絲文文的。

「今天晚上六點,思思在星光大道劇院演出交響樂,這是門票,她希望你去看。」

剛才珍妮弗給的也是同地點同時間演出門票,張景可以拒絕珍妮弗,不能拒絕王思思,道謝一聲接走門票。

下午張景在歷史酒店休息,傍晚六點音樂會,提前十分鐘到星光大道劇院門口。

到地方就和粟素撞在一起。

看到張景,粟素表情黑成鍋底,「你來幹嘛?」

不待張景解釋什麼,粟素臉上瞬間浮起溫暖微笑,快步擦肩而過,向一對從保姆車裡走下來婦人和青年迎上去,「你好馮馮,歡迎歡迎,你的到來,讓這場交響樂表演變的更加有意義。」

「客氣,」叫馮馮的中年女人輕輕挽起粟素手臂,「好久不見,今天思思在這裡表演,我和李智肯定不能缺席,智兒叫人。」

被婦人稱為智兒的青年乖巧朝粟素微微躬身,「粟阿姨好。」

粟素打量李智,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張景沒有在門口多停,進入劇院內部,按票號在倒數第二排找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