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成聖的契機【求票】

秦皇手卷，在氣息融入後，每一卷都有幾枚竹簡上的字跡在消失，而後出現了新的內容。

霍去病訝然盯著手卷的變化。

新內容竟和封禪相關！

這部分內容需集齊四部手卷，以破空而來的氣機誘發才會出現，顯然是秦皇留下的東西中分量極重的一環。

封存在四部手卷裡的，是上古封禪禮的起源，目的和作用。

按手卷的闡述，封禪禮承襲自上古三皇，部落時期就有，甚至更早的太古時期就已誕生。

每次國運的遞增，都要封禪祭告天地。

上古時期，封禪可以和仙魔直接溝通，蘊含著九州天地一個莫大的秘密……手卷上娓娓呈現出封禪的內容過程。

“歷代帝王，掌山河萬民權柄者，都想與天地溝通。

朕剛穿越到這方世界時，以為是迷信或愚弄民眾的手段，後來才發現其中的真相。

需要依附國運的幾種修行品類，走到最後必與國運產生深度牽絆，需封禪來進一步推動。

封禪……蘊含著成聖的契機！

殷商末代帝王商紂所建鹿臺摘星殿，黃帝所建封禪臺，女媧祭煉的五色神宮，西王母的崑崙仙庭，都是為了開啟天地之秘，登上近天之地。

這四件東西，有一件在朕的皇陵裡，你可以去取。

用其封禪，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朕沒做到的事，希望你們能延續下去。漢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鹿臺摘星殿，黃帝封禪臺，女媧的五色宮，西王母的崑崙仙庭，這四件傳說中的東西，有一件在秦皇陵？

霍去病旋即想到另一個問題。

歷史上，封禪最成功的皇帝就是秦皇漢武。

武帝一生懾服四夷，讓國土翻倍，所以天地間呈現的祥瑞之兆非常多，衍生的封禪禮，用來和天地溝通的次數也最多。

單是規模宏大的東巡登泰山封禪，就有六次。

霍去病凝神思索。

封禪溝通天地，什麼才算是‘溝通’？

有某種特定的天地之秘，需封禪來達成？

這和消滅皇陵內封禁的那些‘東西’有關？

秦皇在新呈現的內容最後寫道：“積蓄國運，透過封禪，推動國運與天地相連，蛻變為神朝。

若朕的推演沒錯，解開四極束縛，是成敗的關鍵，答案在社稷圖上。”

社稷圖，四極束縛……

霍去病將四卷手書反覆看了兩遍，確定沒有其他變化，又將其送回了隨身兵府內。

他起身將油燈點燃。

之前因為修行，帳幕內並未掌燈。

亮起的燈光由微弱而明亮，驅散了黑暗。

始皇帝在留言裡還不止一次的提到時間緊迫，而皇陵下那些東西被壓的死死的，不像是指他們……霍去病回到位置上忖道。

帳外響起腳步聲。

白南妤揭開帳幕，臉蛋從帳外探進來，烏眸闔動：“侯爺。”

這邊剛傳出霍去病起身走動，掌燈的動靜，她就來了。

“你是豎起耳朵在聽我帳內的動靜嗎？”霍去病調侃道。

白南妤道：“怕侯爺起身，沒人使喚，所以留了一絲念頭注意這邊的動靜。”

“進來吧。”

白南妤遂從帳外走入。

軍營一切從簡，她仍是穿著之前的紅色漢裙，只是脫掉了外衫，身段婀娜，細腰長腿，腳丫蹬在軍靴裡。

“讓伱負責和羅修聯絡，他那邊可有動靜？”

白砣石大壩決堤後，霍去病統兵從帕提亞殺出來，羅修卻是苦逼的被留在了帕提亞。

他的隱藏能力太好，不留下做些事，屬於浪費天賦。

羅修目前正在帕提亞內部，深度潛伏。

“羅修說他在按侯爺的吩咐推進，已探查到一些訊息。”白南妤柔聲說。

這時霍去病面前的虛空生出漣漪，像一道門戶在開啟。

那是他的隨身兵府。

霍去病邁入開啟的兵府之門，白南妤也跟著一起進去。

兵府正在往神府演化的過程中，內部宛若一個初生的小天地，混沌氣機流淌充斥。

這些氣機並不穩定，不時爆發出雷霆閃電，五行元素交錯，形成極度危險的波動。

真正的天地初分是怎樣的景象，沒人知道。

但兵府的衍化，很可能對應著天地誕生過程的一部分。

空間內只有一片區域相對穩定，就是和入口相連，霍去病最初衍生的小兵府範圍。

大概有三四丈大小，像一個小房間。

周圍是霍去病以念頭塑化的青銅壁，近乎真實存在，和皇陵的銅壁高度相似。

白南妤第一次進來，好奇打量。

除了入口連線的穩定區域，在混沌瀰漫，演化五行的範圍內，有一個被鎖鏈束縛，囚禁著的囚徒，正是當初從皇陵下抓到的那個將領。

一段時間的嘗試，霍去病已確定他可以被殺死，雖然並不容易。

蚩尤的吞噬收攝，在持續一段時間後，就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而蚩尤的吸收，還從其記憶裡獲知了一些秘密。

被封禁在皇陵下的這些存在，誕生後會分化血液留存。

當外在的個體遭遇意外死亡，曾經分化的血液，就有機會演化喚醒新的生命。

過程就像是傳說中的滴血化生，類似氣血化身。

所以他們的族群很難殺死是真的，但並不絕對。

至少霍去病接觸到的這個成為階下囚的傢伙，蚩尤能將其抹殺。

更高等級的仙主，則還不確定。

霍去病進來後，蚩尤亦隨之出現，走出了兵府的穩定區域，逼近那個被囚禁的將領。

白南妤打量兵府的穩定區域，感覺像一座武器庫。

除了霍去病常用的兵器，還有兩年以來，他征伐各國所得的戰利品。

白南妤看見一柄枯黃的骨杖，鑲滿寶石的戰刀，長矛，弓弦上繚繞著猩紅咒文的戰弓等東西。

這些器物皆帶有武器屬性，是攻破大月氏，匈奴，身毒，乃至西域諸國所得。

隨著霍去病攻破的國家增多，這座兵府收藏的武器也在不斷累積，有成為當世第一兵庫的趨勢。

讓人驚訝的是鴻鳴刀。

它懸在未曾演化完整的神府範圍內，散發出灼目的紅光，妖異如驕陽。

乍一看，就像是一柄長刀，嵌在一輪太陽裡。

霸王戟和驚夜弓，也都在與兵府氣機交融，共同演化。

一位兵家的兵府能滋養神兵，演變的過程對應天地初始。

若神府最終完善，兵器也會蛻變。

侯爺的個人兵府，可能只有我跟著進來過……白南妤雀躍道：

“侯爺，我的青銅面具，能不能也放在兵府裡溫養。”

霍去病：“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因為身在縱橫道，修行潛力消耗的很厲害，所以前期修行快，後續會越來越慢。”

白南妤點頭：“這幾年我一直讓人在天下各地尋找閻魔典，有些收穫。

不過我的修行等級，大概會止步於天人四境，難以寸進。”

“蚩尤的能力增強，讓我獲知了部分上古時期的秘密。

你修行的閻術，根源就在上古部落時期誕生。蚩尤的修行中，含有部分與你相通的內容。”

白南妤眨巴著眼睛。

霍去病所說，她早有所覺，蚩尤顯化的四臂形態。

她修行的閻魔術，也有形似變化。

就在白南妤和霍去病交談之際，蚩尤對準皇陵裡抓出來的那個將領，抽取其精氣，進行煉化。

蚩尤頭頂的一對兒巨角上，有深紅色的符號脫落。

這枚符號繁複交融，在方和圓之間，不斷扭曲變化。

它一出現，周圍的空間氤氳，像是承受不住其氣機。

當符號落在那將領眉心，他的神色驚恐，發力掙扎，全身爆發出一層猩紅的烈焰，熊熊燃燒，面板枯萎收縮，整個人變得乾癟。

蚩尤頭頂又脫落下來第二枚暗紅色符號。

那將領周身顫慄，脫口慘叫，身軀開始龜裂。

他體內蘊含的精氣，力量被焚燒削弱，迅速衰減。

蚩尤的角上，遂落下第三枚符號。

轟的一聲，那皇陵內被擒獲的將領全身炸開，被燒成灰燼。

蚩尤張口，將其所化飛灰悉數吞食，徹底消失。

虛空似乎響起一聲充滿絕望的嘶吼，短暫而急促，然後一切沉寂下來。

蚩尤的兩支巨角上，各有九道螺旋紋，盤繞上升。

目前只有最底下的三道螺旋紋，能脫落這種近乎深紅的火焰符號。

此時蚩尤回身張口，吐出無數咒文符號。

這些符號交織，宛若一座矩陣，最終形成拳頭大的一團光暈。

霍去病將符號抓攝過來。

“皇陵鎮壓的族群將領，體內蘊含的精氣，加上蚩尤分化的部分力量，用你身後修行閻術的鬼道陰身來吸收，他會有很大的突破提升。

而後以其吸納天地靈氣，反哺自身，就可逐步彌補你當年消耗的修行潛力。”

霍去病把符號扔過去。

白南妤矮身福了福，探手接過，一點都不客氣。

兩人從兵府出來。

長夜轉瞬。

隨後數日，漢軍兵馬聚集，中軍兩萬人亦拔營往木鹿城逼近。

不論是合談還是開戰，前提都需要足夠的實力。

帕提亞想合談，但是要先展現足夠的戰鬥力和敢於再戰的決心，才能擁有談判資格。

漢如果再次戰勝帕提亞，亦可獲得更大的好處和主動。

關於後續如何對付帕提亞，霍去病已有了完整的計劃和步驟。

八月下旬。

木鹿城東南，原大月氏和帕提亞交界的馬爾吉納平原和獵鹿山中間的平坦地帶。

漢軍和帕提亞部眾，再次對壘。

大軍列陣，相隔兩三百丈的距離，彼此對峙。

轟轟轟！

帕提亞軍的陣列前推，長矛斜指。

布托對鐵甲軍的戰陣做了調整，前方是八千鐵甲軍，堅凝如山。

後方有兩萬輕騎，護持隨行，側翼亦有輕騎同步推進。

他完善了輕重騎兵的配合。

霍去病若想用上次相同的方式，以輕騎快速變陣，憑藉靈活性，限制重騎兵的打法。

帕提亞輕騎就會跟進輔助，壓縮漢軍騎兵移動的空間。

上次的打法已經行不通。

布托是個優秀的統帥，有足夠的戰場經驗和用兵能力。

雙方在平原列陣，鼓聲擂動，旗旌在風中發出獵動的脆響。

騎兵披甲執銳，戰爭一觸即發。

“漢來犯我帕提亞，可曾考慮後果！”有人以漢語喝問道。

“帕提亞從我大漢手中搶走月氏的土地時，可曾考慮後果？”漢針鋒相對。

“衝陣！”

布托面色一沉，率先下達戰鬥命令。

此戰帕提亞若不能佔據優勢，後續將非常艱難，所以他們將毫無保留。

鐵甲軍策騎奔跑，馬蹄敲擊大地，宛若一座大山在碾壓前推，形成強大的壓迫力。

但戰鬥甫一開始，帕提亞部眾就意識到不對。

布托的神色也轉為震驚。

漢軍陣列後方，地面突然間巨震，聲勢比帕提亞鐵甲軍還要駭人的多。

一時天地都為之晃動。

戰場周圍的地面上，連體量頗大的石塊，都被震盪掀起，顛簸如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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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