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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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陳林讚歎一聲。
趙正元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家傳的吃飯本領，我能在這城內生活下去，全靠這個手藝了。”
“嗯，趙大哥這釀酒技藝確實沒的說。”
陳林點點頭，接著又看向對方道：“對了，前段時間不是說趙大哥打算要煉製丹藥麼，煉的怎麼樣了？”
趙正元臉色一垮。
得意之情瞬間消失不見。
“唉，別提了。”
趙正元哀嘆一聲，連連搖頭。
但馬上又把下巴高高抬起，斜著眼冷笑了一聲道：“區區煉丹小術還能難得住我，我趙正元可是出身於煉丹世家！”
陳林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同樣斜眼冷笑回禮道：“對對對，以趙大哥的毅力和天賦，早晚會成功的。”
趙正元苦笑一聲，恢復正常道：“借你吉言吧，可惜我的傳承有殘缺，否則的話或許真有那麼一絲可能。”
陳林咧了咧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和這裡的人交流，真是一種煎熬。
因為這樣的異常他們自己似乎並不知道。
兩人開始默默喝酒。
“對了，趙大哥，都說煉丹難，真的有那麼難麼？”
眼見酒喝了大半瓶，肉和粥和吃的差不多了，陳林終於開始詢問他想要知道的資訊。
雖然對方的氣質會隨時變化，但無法離開就只能融入，而且在沒有‘犯病’的時候，大家都還是正常的。
這裡的資源十分匱乏，提升修為類的丹藥以他的身份根本買不到。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想用靈米粥來突破瓶頸。
而他又一刻也不想在這個詭異之地多做停留，一心想著突破練氣中期，然後逃離這裡。
所以，他便打算自己煉丹。
有十次必中的能力在，只要有工具材料以及丹方，他肯定能煉製出來。
趙正元也有些微醺，撥出一口酒氣道：“你說呢，要是不難的話，會連最低等的補氣丹都那麼貴？”
“可也是，我聽說就連那幾個築基家族中，每家也只有一位煉丹師，要是趙大哥你能成功，立刻就可以去內城享福了，到時候可別忘了小弟啊！”
陳林給對方把酒倒滿，狀似隨意的道：“趙大哥，你既然已經開始嘗試煉丹，一定是掌握了丹方吧，是什麼丹藥的丹方，能和我說一下麼。”
趙正元一頓，正常冷笑了一聲，瞥了瞥陳林，“怎麼，你也想要煉丹？”
不等陳林說話，他便接著道：“煉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勸你你還是好好鑽研製符之道的好。”
被看穿了想法，陳林也不以為意。
想要學習煉丹的人多了去了，他想要學習十分正常。
不過既然挑明，他乾脆便單刀直入。
“不錯，我確實想要學習煉丹，我的修為卡在練氣二層二十餘年，沒有丹藥輔助恐怕是別想突破了，但是你也知道，城內的丹藥都被大家族把控，我們這樣的底層散修根本不可能買到，所以小弟才萌生了自己煉丹的想法，不管怎樣，試一試才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陳林的話讓趙正元也跟著唏噓起來。
他同樣感同身受。
散修，特別是低階散修，太難了。
猶豫了一下，他搖搖頭：“丹方我的確有一張，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不過事先宣告，這丹方是有缺陷的，你可別說我騙你。”
“什麼缺陷？”
陳林立刻追問。
趙正元在懷中摸索了一陣，一個泛黃紙卷就被拿了出來，他將其壓在手下，道：“丹方都是古修傳承，但是隨著修仙界的變化，一些古時的靈藥都已經斷絕，現在的丹方都是煉丹師自己經過多次嘗試後，重新尋找的替代靈藥修改的，所以丹方才會如此稀少。”
說著，他把紙卷展開，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在字跡上摸了一陣，嘆氣道：“我得到的在這個丹方雖然也是修改過的，但可能是也很久遠了，其中一味靈藥現在已經是稀缺之物，靈藥本身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丹藥的價值，
我自己根據藥性替換成了一種廉價靈藥，能不能把丹藥煉製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自己替換？”
陳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臉的懷疑。
“呵呵。”
趙正元氣質一變，斜眼冷笑道：“陳道友，別看我趙某人從未煉製出過丹藥來，但我可是煉丹世家出身，對藥理藥效是有很深研究的，改善一個丹方還不輕而易舉！”
“是麼，那我看看你替換的是什麼？”
陳林無視對方病態的吹牛皮，伸手向丹方抓去。
卻被對方給擋了回來。
趙正元重新把丹方捲起，道：“想要麼，三百靈石！”
“貴了。”
陳林縮回手，吸溜喝了一口粥道。
“這可是丹方，而且是增加修為的丹藥丹方，三百靈石還貴？要是正常途徑的話，就算你拿多少靈石也買不到啊！”
趙正元眼睛一瞪，憤憤道。
陳林搖搖頭，“你說的那是正常丹方，像你這種基本屬於廢方了，誰能買？這樣吧，反正我也只是拿來研究，我給你二十塊靈石，全當是買個興趣了。”
“二十塊靈石？你是在開玩笑吧，什麼丹方這個價格能買到，你當是你的大力符呢？”
趙正元氣的大聲叫嚷。
陳林卻不再說話，只是悶頭喝粥。
要是對方不想賣的話，早就拂袖而去了，既然沒有，就說明對方出售的心情十分迫切。
而他也不敢確定他的天賦能力對這樣有瑕疵的丹方是否有效，不願意投入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也很窮。
果然，趙正元氣哼哼了一陣，還是鬆了口。
“再加點吧，五十塊怎麼樣，而且你要發誓不得外傳。”
這個價格陳林可以接受，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還得麻煩趙大哥給我講解一下煉丹的常識和注意事項。”
一炷香後。
趙正元一副被佔了大便宜的樣子，鬱悶離開。
陳林則拿著丹方仔細觀看。
沉浸了不知多久，便聽見放置在屋角的銅鐘發出低沉的聲響，他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到窗前，將窗子開啟一道縫隙，面沉似水的向外觀看。
此刻已是半夜。
除了雪花被寒風夾雜著漫天飛舞之聲，城池中一片寂靜。
突然。
一道紅色光線從不遠處的一座院子中出現。
直衝天際！
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第十條。
眨眼間，無數的細小光線便浮現整個城池上方。
密密麻麻，卻又井然有序的衝入黑漆漆的天空之中，看不見盡頭。
如此壯觀的景象，連暴風雪都被驅散一空，卻沒有讓城內任何一位修士出來檢視。
依舊是一片靜悄悄。
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刻鐘，這些紅線才慢慢淡化，消失。
風又起，雪花飄。
陳林佇立了一會兒，便將窗戶重新關上，走回了桌前。
從他穿越過來之後，這個場景就一直存在。
每天子夜時分，都會來這麼一場。
其餘時間卻一切如常。
經過他一個月時間的查探，發現這些紅色細線每一根其實都連線著一個人，具體是做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被細線連線的人彷彿毫無感覺，他曾經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好些人，但是全都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就連原主的記憶中，也沒有這個情況的記憶。
所以他懷疑，這裡的人，包括原主在內，根本就看不到這種詭異的景象，就像他們無法察覺自己總是會斜眼冷笑一樣。
匱乏的知識讓他無從推測根由，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也不可能有探查的能力。
他能做的，就是趕快把修為提升到練氣中期，在野外能有一些生存的能力，然後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