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賭場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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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此,蘇石相信自已只有願意去做,定然可以有所為。
“走出去,至少不能讓一個少尹就隨意地拿捏了自已。”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的蘇石,做出了決定。
幾天來,蘇石的身體正在快速的恢復之中,或許是因為服用了十三年的人參、靈芝,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氣在遊動著,讓他充滿著力量。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做到不用木椅自我行走了。
只是蘇石並沒有那樣去做,他需要藏拙。尤其是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局面時,很多時候,示敵以弱便等於有了更多可利用的空間。
沒有向任何人說自已已經可以獨立行走,還是座在木椅之上,蘇石提出要去千奇莊之外看看的事情。
千奇莊的情況正一步步處於好轉之中,這一切都歸於蘇石做的那個夢。
按著張妙手的說法,出去走走也可以有利於蘇石身體的恢復,又怎麼會拒絕?
樓陽推著木椅,龍行雲、虎行風陪同保護,一行四人這就出了莊子,向著附近的穎昌府而去。
大宋,商業繁華、人口眾多、百花齊放,好一片盛世的場面。
宋朝是個極力發展工商業的朝代,打破了坊市制度,也正因此才讓宋朝成為我國曆史上最為富庶的朝代。宋太祖為了促進商業的發展,下詔書命令都城開封不再宵禁,商業買賣不再限制,因此“地攤經營”便發展了起來。
穎昌府,當時並不算是什麼大城,但依然很是繁華。
交付了入城費後之後,蘇石四人便一步踏入到了穎昌城。所及所見,沿街叫賣,糕點鋪子、香飲子(拿香藥煮的茶水,當作一種飲料)、賣古玩字畫、賣花、賣雜貨樣樣俱全。
聽說到了晚上,夜市、小吃街更是不能少的。
穎昌城並非是蘇石第一次來了,跟著爹孃也來過幾次。但那個時候他是連說句話的都感覺到很吃力,自然是沒有什麼心思遊玩。
這一次,蘇石倒是可以做主了,但他依然是沒有什麼心情遊玩,這一次入城,他有自已的目地。
北宋官話“一賜樂業”≈普通話“以色列”。
一賜樂業人就是蘇石這一次入城要尋的目標所在。
總不能每一次重寶出現的時候,都以做夢為理由吧?
若真是那樣,別人且不說信不信,單就說蘇石自已都無法相信了。
即是自已不能出面,也解釋不出那些物品的來源,那就需要找一個人。
你說是背鍋也好,說是傀儡也罷,總之就要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才能讓一切的信仰點兌換的東西出現時變得正常起來。
當然,很多原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出現,一樣會讓人心中費解與疑惑。但至少比什麼原因都沒有要好。
“走,去賭場看看。”
一入城中,蘇石就點名了所要去尋之地。
賭場、青·樓,勾欄、瓦舍,像是這樣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容易引起人興趣之地,尤其像是有些錢財、有些權勢的二代們,更是這裡的常客。
蘇石只有十三歲,正是經不起誘惑的年代。
又是未來千奇莊的少莊主,屬於有錢人的那一種。他去往賭場實在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便是他身後的樓陽與龍虎兩兄弟,在聽到要去賭場的時候,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之感。
古時階級觀念嚴重,做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覺悟,他們三人是不敢去管蘇石,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少爺的安全,讓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目地。
推著木椅,走在有些凹凸不平的街道上,感受著屁股上的顛簸,蘇石很想兌換出來一個舒服的輪椅。但想到這東西也一樣是說不出出處,只好先忍耐了下來。
四方賭坊。
穎昌城中最大的賭場,沒有之一。
曾在莊裡的時候,蘇石就聽過四方賭場有著官府做為背景,無人敢於在這裡鬧事。也因此吸引了很多的賭徒來此。
以蘇石的身份,即然想要賭兩把,那也就只有四方賭場這樣的地方,才配的上他的身份了。
賭場的門外,並沒有任何的標識。這也和大宋不允許賭場公開有關。只是站有兩名彪形大漢便是最好的標識了,他們站在那裡,用目光審視著任何一個出沒在這裡的客人。
倘若是那些看起來就窮嗖嗖的主,那便是連他們這一關都過不了,也就進入不到賭場之中了。
蘇石是有錢人,千奇莊就在穎昌府的北郊,加之他廢物的名頭實在太大,整個府內,都少有人不認識他的。
尤其是那標誌性的木椅一出現,更是想讓別人不認識他都難。
“蘇少爺好。”
眼見蘇石過來了,兩位大漢禮貌的彎腰行了一禮。
“賞。”座在木椅之上的蘇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吐出了一個字。
“謝蘇少爺。”兩位大漢在分別各接過了百文的賞錢之後,態度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龍行雲、虎行風兩兄弟更是一步上前,將四方賭場的門窗由外掀開,木椅隨後而入,淹沒到有些嘈雜的賭場之中。
蘇石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這兩位大漢才抬起了頭,然後互視了一眼之後皆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白瞎這位唇紅齒白的少年了,模樣長的是俊秀,可惜的是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呀。
蘇石自然不知道別人對他的評價。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往心裡去,此時他的目光正在迅速的於賭場之中掃視著,找尋著自已的目標。
十三年的廢人,讓蘇石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分析人生。相比之下,兩世為人的他,觀察力之強也遠非常人可比。
目光來回在賭場上掃視了兩圈之後,蘇石便鎖定了一個目標。
這正是一個一賜樂業人,西方的長相,有別於宋人。
也是黑眼珠黑髮,只是上身顯得比較長腿比較短一些。
面相上,一個人的鼻樑高低,代表著表現欲,意志力,行動力;也代表著一個人的物慾、權欲、色慾高低。
如果一個人的鼻樑稍低,只要不是很低、塌陷,則說明此人,在很多事情上並不是十分有主見,行動力也不是很強。
“看到那個人沒有,調查一下他。”隨手指向那正在賭桌之前,已是滿頭大汗的一賜樂業人,蘇石隨意的說著。
樓陽轉身而去。早已經習慣於聽令蘇石,他更不會去問為什麼。
在樓陽的心中,他就是蘇石的長隨,跟班,無論少爺要做什麼,他只需要服從就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
使了銀子之下,很快有關這個一賜樂業人的資訊就被樓陽弄了一個清楚,彙報到了座在木椅之上蘇石的耳中。
馮·卡門,外域來大宋的商人。但很不幸的是因為在海上遇到了海嘯,船沉。他本人的運氣倒是不錯,被路過船隻所救,還被其它的一樂賜業人所助,湊足了回家的船票。
只是可惜,族人的這份好意被他用來賭了。或許他想搏一把,以期可以衣錦還鄉吧。
十賭九輸。
卡門的運氣並不是太好,用來買船票的錢不僅輸光了,還讓他欠了賭場一大筆銀錢。看那滿頭大汗的模樣就知道,他怕是也知道前途不妙。
“呵呵。”聽著樓陽打聽來的訊息,蘇石的臉上閃過了滿意之色。
走投無路的一賜樂業人嗎?這正是他要找的不是嗎?
“樓陽,行雲留下,一會把這個人帶到城外的半山腰處,行風推我離開吧。”簡單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蘇石便輕揮了揮手,在虎行風接手了木椅之後,兩人便離開了賭場。
一把都沒有玩,似乎蘇石來這裡就是找人的。
對此,樓陽什麼都沒有說。行風行雲兄弟一樣什麼都沒有說。還是那句話,他們的眼中只有少爺,其它人不過就是浮雲而已。
來之前,蘇石就看過了,在龍行雲和虎行風兩兄弟的頭頂之上,是一片的紫色,也就是說,他們並不討厭自已,雖然達不到像是樓陽那般的信服自已,但這也足夠了。
一劍西來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蘇飛揚治下的手段之嚴,只要他們還在千奇莊中一天,便會服從莊主,也一樣會服從少莊主蘇石。
城北半山腰處,午時太陽高照。
天氣很好,無風。
深秋的陽光,照在身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座在木椅上的蘇石,手臂揮灑間,正在給面前的肉串刷油。
都是兌換出來的,包括烤箱、肉串、小鴿子還有各種的調料。當然在蘇石的手旁,還立有著一箱啤酒。
昨天兌換了一把工兵鏟和水晶十二生肖,花去了四個點。今天一早樓陽又貢獻出了一個點,還餘998點。
今天僅是這些燒烤之物便一下子用去了三十點,是有些奢侈了。
但蘇石並不這樣認為,只要今天的事情做好了,在他看來,將會對以後大大有利,不過是區區三十點,他還是浪費的起。
當然,這或許和蘇石本人饞燒烤了也有關係。
雖然說吃大宋之物已經十三年了,但不習慣就是不習慣,缺少足夠調料的宋食,遠不如擼串、喝啤酒來的更為痛快與愜意。
一邊烤著,右手的手指上還有一根香菸正在燃燒,輕煙嫋嫋而升。這一刻對於蘇石而言,似乎他又回去了,回到了那愜意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