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鐵人的秘密（二）

伴隨懷言者的停火訊號到來，駕駛著蘭德襲擊者的伊萊恩一行人立刻突破了密不透風的火力網，迎著仿若潮水般的鐵人軍勢直直地向那座高塔唯一的入口開始突進。

當他們穿過濃厚的硝煙後，便進入了機械巨塔的內部——而那些鐵人就猶如手無寸鐵的平民一般被蘭德襲擊者毫不留情地碾壓，成片成片的鐵人們都被其厚重寬闊的履帶碾成了支離破碎的零件，並不堅固的軀體材料與身體結構令他們根本不可能阻攔蘭德襲擊者的前進。

但即便如此，鐵人們仍舊仿若不知死活的活屍一般洶湧上前，如同麥子般被鐵騎不斷碾碎。

漸漸的，轟鳴咆哮的引擎聲也開始消失，象徵著伊萊恩一行人逐漸深入其中。與此同時，外部的火力網也再度恢復了先前的程度。

至於機械巨塔內部的景象…大概也完全符合了伊萊恩的猜想。

儘管機械巨塔內裡的大部分視野都因為鐵人軍勢的緣故而被層層阻隔，只能看到一些標誌性的建築，但伊萊恩還是能夠透過鳥卜儀上傳回的諸多能量讀數分析出這座龐大巨築內部大概的情況。

毫無疑問，這就是她當日在亞空間所見到的建築，其內部仿若中世紀般破敗城堡的地形、以及漫山遍野，不斷緩緩爬起的機械活屍，一一全部都與她當時所見到的景象完全對應。

當蘭德突襲者碾過了漫山遍野的鐵人屍潮，其遍佈磨損痕跡的履帶也終於實打實地接觸了地面，是在科爾奇斯經常能夠見到的風沙地貌、或者說，乾脆就是這座高塔原來所處位置的沙漠。

“等等…原來這座建築根本沒有地基嗎？”

“還是說…我們來到了另一個空間？這座巨塔的內部是這樣的嗎？”

透過舷窗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沙漠，卡恩有些疑惑地說道。

眼前的景象，根本沒有符合【巨塔內部】的任何要素，與其說是他們進入到了這座建築的內部，不如說簡直就像是一頭栽進了亞空間。

要知道，任何龐大的建築都需要有著足夠牢靠的地基才能夠矗立不倒，如果換作體積上相似的巢都，那麼恐怕整個板塊都將會被改造為能夠承載住龐大巢都的地基，而原有的地貌？原有地貌的一塊石頭、一粒風沙都不會留下。

很顯然，眼前的景象超出了卡恩的想象。

“…不。”

對於卡恩的疑惑，伊萊恩緩緩搖頭，目光極為凝重。

自己的猜想的確大半正確了…

但卻幾乎是最壞的結果。

“這裡，就是這座建築的內部…”

“不，不如說是——”

“那個東西的【投影】的內部。”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在地平線的盡頭。

那是一座破敗的、殘破，甚至有些詭異的機械高塔。

毫無疑問，便是她昔日所見到的那座機械高塔，只是其上的龐大眼球早已不見、只留下一個空洞痕跡。

在這一刻，伊萊恩也終於知曉外部的通天巨塔為什麼總讓自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緣故了，毫無疑問，外部巨塔的形狀、輪廓，全部都是她眼前的這座機械高塔等比例放大的產物。

與其說是複製，不如說是【投影】。

也只有投影這種說法，才能夠符合他們所觀測得到的結果，也能解釋為什麼人類帝國的武器全部都對其不起作用的原因。

毫無疑問，外面那座通天巨塔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投影——任何來自現實宇宙的攻擊都無法作用到其上，就象徵著它的存在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能夠理解的次元。

而伊萊恩也依稀想起了有關於【鐵人叛亂】的資料。

在那個古老、黑暗，充斥著瘋狂的年代，鐵人與人類們的彼此攻擊都是同時作用於現實宇宙與亞空間維度上的。

其原因有可能是為了對彼此實施最為徹底的摧毀，也有可能是打斷彼此逃離戰場的念想，但當伊萊恩見到這一幕時，一個簡單、卻又毛骨悚然的想法似乎浮現在了大腦中。

如果…只是因為無法同時在亞空間與現實宇宙的維度發起攻擊的話，就會導致任何攻擊都無法起到效果的緣故呢？

這也意味著，如果要對抗這些有著無數古老科技的文明，哪怕從星球層面上將其徹底摧毀也毫無意義。

黑暗科技時代，總是這麼震撼人心。

而這，也足矣彰顯那場發生在黑暗科技年代的鐵人叛亂究竟可怕到了什麼程度，僅僅是那個破敗時代的驚鴻一瞥，就足矣令現如今的人類帝國對其感到手足無措。

況且，從這種近乎同時在現實宇宙與亞空間進行投影的詭異科技，也能看出來黑暗科技時代的紛爭已經蔓延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不過，倒也有些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

首先，這座機械巨塔絕對不是亞空間造物。

恰恰相反，伊萊恩甚至認為它甚至能夠隔絕亞空間的影響——在她進入這座建築的瞬間，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與子嗣們的心靈連結強度在被無形之間削弱了不少，與其說是進入了一座建築，不如說簡直就像是進入了一個【不可接觸者】的體內。

等等…不可接觸者…？

想到這裡，伊萊恩眉頭一皺。

按理來說，由石人所創造出的鐵人應該是根本沒有靈魂、甚至是完全隔絕亞空間的存在，但自己先前所見到的那個鐵人智械核心卻是被亞空間所汙染，甚至升魔成為了一尊奸奇大魔。

這很奇怪。

既然鐵人根本就沒有靈魂，那麼他們在亞空間根本沒有任何投影，自然也不可能被腐蝕、墮落——要知道，就連機械神甫們口中常常提到的【機魂】，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鋼鐵造物的靈魂在亞空間的投影。

可以說，除去某些極為罕見的不可接觸者以外，現實宇宙的任何事物在根源上都與亞空間有著緊密的聯絡。

然而，由石人所創造出來的鐵人，就處於【與亞空間隔絕】的那類稀少種族之中。

所以，自己先前見到的那個鐵人到底是…？

就在伊萊恩還在沉思的時候，突然的變故打斷了她的思考。

一位鐵人，用身體硬生生地止住了蘭德襲擊者的前進。

……

……

說實話，寫到最後那段我突然想到fgo2.2西哥初登場時打翻迦勒底小車那段，蘭德襲擊者正好也是鐵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