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能會說,怎麼不用麻醉槍呢?公園裡的大象都能一槍放倒,何況一個人呢。豈不是萬事大吉?

親們不要忘記,他們四人都是被羅德曼攝取了靈魂的人,麻醉劑只是對神經起作用,對一具軀殼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把他們四人的雙腿打斷,他們也會用殘肢繼續行走,執行羅德曼的命令。

唯一能制止他們的就是打爆四人的頭顱!就像計算機摳出主機板。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小院上空傳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兩束雪亮的探照燈光柱射了下來,一束圈住了狼人羅德曼,一束圈住了我和那四名傀儡。

或許是刺眼的光柱吸引了四名傀儡的注意,我暫時脫離了危險。

砰!砰!……

隨著四聲槍響,那四名傀儡的頭顱被打爆,四具屍體直挺挺躺倒在地。

我和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我隨即明白過來,這裡的天空乃是禁飛區,現在既然有直升飛機飛來,一定是得到了高層的許可,擊斃這四人也是高層的決定。

壯士斷腕!如果不採取果斷措施,相信後來犧牲的人還要多。這筆血賬要記在狼人羅德曼頭上。

從直升飛機機艙裡丟擲兩根速降繩索,有兩人沿著繩索落在小院裡。正是去找硝酸銀溶液的郭勇和宋慶傑。與此同時,一個密封的圓筒也被吊了下來。

“楊陽,硝酸銀找到了!”郭勇說道。

“飛機的機艙裡還有不少呢,我讓他們用水槍吸了硝酸銀液體噴射羅德曼。”宋慶傑說道。

他這主意好,我正在為如何才能攻擊到羅德曼的上身犯愁呢,這下全解決了。有時候最原始的工具恰恰就是最得力的武器。小孩玩具也能派上大用場。

“老郭,趕緊讓戰士們把子彈在硝酸銀溶液裡沾一下,然後瞄準羅德曼的脖子和心臟位置射擊。”我對郭勇說道。

“好咧!”郭勇轉身跑著離開。

我對宋慶傑說道,“宋哥,等會戰士們開槍後,你就跟飛機上的人聯絡,讓他們對準羅德曼的上身噴射硝酸銀溶液。”

“好,我這就聯絡。”

這時,又從飛機上吊下一個大木箱,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宋慶傑拉過木箱衝周圍的人喊道,“大家把潛水鏡戴上,防止硝酸銀溶液濺入眼睛,快!”

有戰士過來,抱起潛水鏡分發下去。

就在我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羅德曼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怒嚎一聲,開始肆意屠殺他身邊的戰士。然後衝我大步趕來!

這下沒人再懷疑剛才擊斃那四名戰士傀儡的正確性,羅德曼的殘暴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多數人的生命。這就是戰場法則!

我不忍直視,死去的人都是因為我而死,我的眼睛模糊了,心如刀絞。我忍著悲痛在寶劍上塗上了一層硝酸銀溶液。

林菲為我戴上了一副潛水鏡,捧住我的臉,在額頭親吻了下,輕聲說道,“楊陽,不要自責,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你不是因為你,是為了這個國家,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我點點頭,推開林菲,揮舞寶劍迎著羅德曼衝了過去。

嗷嗚——

羅德曼的利爪抄了過來,腥風撲面而來,此刻我毫無畏懼,站定身形,用力砍了下去。

咔嚓!

鋒利的寶劍瞬間斬斷了羅德曼的手腕,他慘呼一聲,哀嚎起來。

“開槍!”

旁邊的郭勇隨即下達了射擊的命令,於此同時,從直升飛機上噴出十多道銀色水柱,直接噴淋在羅德曼頭頂。

羅德曼的皮毛雖然堅硬無比,可以抵禦子彈的攻擊,但是終究還是有彈頭會撕破他的皮毛射入身體,在硝酸銀溶液的強氧化下,羅德曼的身體再生機能受到了抑制,傷口不再快速癒合,他開始流血了!

不過,羅德曼的身體實在過於龐大,受到的傷害還不足以讓他斃命,除非是割斷他的頸動脈或者是刺入他的心臟。

負傷的羅德曼更加狂暴,他用斷肢和另一隻利爪,外加雙腳不停的攻擊附近的戰士。有很多戰士犧牲了,殘肢和屍體到處都是,場面慘不忍睹。

可是沒人退縮,沒人畏懼,有的戰士子彈打完了,就上了刺刀衝到羅德曼身邊刺殺他的雙腿。戰士們相信,或許這一刺刀就是壓垮羅德曼的最後那根稻草。

流血和犧牲在繼續,這麼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我環顧周圍,心裡頓時有了一個計劃。我撿起一隻軍用水壺,在裡面灌滿了硝酸銀溶液背在肩上,然後順著小樓的斷壁殘垣爬上了樓頂。

“楊陽,你要幹什麼?”林菲擔心的衝我喊道。

我此刻已經顧不上回答她,而是雙手舉起寶劍衝羅德曼喊道,“羅德曼!我在這裡!”

槍聲頓時戛然而止,羅德曼只是稍微遲疑了下,他就張開利爪抓了過來。

此刻我的位置恰好跟羅德曼身高相仿,就在他伸手抓我的時候,脖子正巧衝著我。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顧不上有摔死的危險,直接從房簷跳了下去,落在羅德曼的肩膀上,手中的寶劍毫不遲疑的劃過他的脖子。

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一綹鮮血從羅德曼脖子上的皮毛下滲出,腥味十足。我趕緊拿過軍用水壺,擰開蓋子,把一壺硝酸銀溶液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嘶——

頓時一道血劍從羅德曼脖子動脈裡射出,足有十多米高,在探照燈的光柱下化作漫天血雨散落。

嗷嗚——

沒等我從羅德曼身上跳下撤離,他的另一隻斷臂已經掃了過來,直接打在我的身體上。

轟!

頓時一股大力襲來,我被橫掃出去,身體飛在空中,我心道: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不過總算把羅德曼給殺了,也算死的其所!

咦!我身體竟然碰到了一張柔軟的網,隨著慣性我的身體掛在網上繼續飛行,我趕緊伸手拽住了網眼的繩索。

我抬頭一看,這張網竟然是從直升飛機上垂下來的,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

我很快被拉上了直升飛機,我剛坐起來,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本來想用這張網對付羅德曼的,不曾想救了你。”

是郝愛民的聲音,想想我這人還真是大命!竟然能多次死裡逃生!

我全身都在痛,骨頭就像散了架,原本受傷的地方又滲出了鮮血。飛機上有隨行的軍醫,趕緊給我進行了包紮,治療。

我探出頭看向下面,羅德曼脖子上的鮮血已經停止了噴射,他的身體在快速縮小,很快就恢復了他本來的身高。

羅德曼揚起頭,無神的眼睛盯著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我喊道,“楊陽,狼人一族是不會放過你的!三年後的每個月圓之夜都是你的死期!”

“呸!小爺我等著!”我衝羅德曼吐了口唾液。

羅德曼的身體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