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可卜命數,可算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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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貞不禁一愣,商陸的話再一次讓他懷疑起了自己來。
莫非這世上真有天機神算?
趙貞抬起頭再次看向陳長生,說道:“再算一卦,我給你黃金萬兩!”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起初之時我便問過居士你了,只此一卦,居士心中也明白的。”
趙貞嘴唇微張,他心中有些急切,拍桌而起,說道:“你可知我是……”
話還未說完,隨即他便沉默了。
這人明顯是知道他的由來的。
趙貞重新坐了一下,說道:“此卦不算吧,若是按你所說,你這應該算是識心之術,算卦算的是命,與心又何干?”
陳長生說道:“卦分幾類,可知人心,可卜命數,可算天機,陳某既算到了你心中所想,如何不算是卦呢?”
趙貞一時語塞,他見難為不到此人,於是便看向了身旁商陸。
商陸知曉其中的意思,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陳先生的卦,求不得,並非開口便有的,所以趙兄你也不必再看我了。”
趙貞再次起身,問道:“若是我說,這一卦我就算要算,你當如何?”
陳長生看著他道:“若是陳某不算,居士又會如何呢?”
趙貞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這道觀,說道:“依我看,便砸了你這道觀。”
商陸聽後一驚,連忙攔住了趙貞。
商陸說道:“陳先生,他一時氣憤,才說了這樣的話,先生別往心裡去。”
陳長生擺手道:“無礙。”
商陸將其拉到一旁,略帶責備的說道:“趙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有些話就算是冒犯,我也得提醒你一句。”
“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就算是某一方的侯爺還是天下的皇帝,一樣也會遇到不能惹的人,若是再是這般失言,你若落到如何下場,我都不會再幫你說半句好話。”
趙貞平靜了下來,說起來他這個人向來不聽勸解,但當這位陸兄說起這些話時他卻是難得的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自己與這青衫之人起了衝突反而是自己有失肚量,傳出去也是說他小氣,的確不是天子所為。
趙貞回身坐了下來,他舒了口氣,訕訕道:“方才是趙某冒犯了。”
商陸見此也鬆了口氣。
商陸看向陳先生,說道:“趙兄這人是有些暴躁,先生莫怪。”
趙貞想著,又道了一句:“也莫牽扯陸兄,只是我脾氣不好罷了。”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商陸。
他一時覺得有趣,問道:“你二人相互維護,難不成是結拜的兄弟?”
趙貞搖頭道:“還不曾,來時遭了賊人,陸兄仗義相助,我與他也算是生死之交,若是真論起來,倒是可以拜個兄弟。”
商陸則是擺手道:“別,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兄弟,說不準要惹上多少麻煩呢。”
趙貞倒也不惱,問道:“若是真要拜個兄弟呢?”
商陸想了想,笑道:“我考慮考慮。”
趙貞大笑了一聲,說道:“此番過後,我帶你見識見識。”
“這倒是可以。”商陸笑道。
陳長生見這二人這般和睦,他也不曾點破,他則是有些好奇,這二人一場緣分,到最後會發展成如何模樣。
嬉笑過後商陸看向陳先生,問道:“大先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
“就在後面。”
陳長生說道:“廟中有香燭,不過你師父他老人家愛吃桃子,倒是可以下山買些。”
商陸轉頭看了一眼那後邊山坳上立著的兩座小山包,他隨即收回了目光。
“我這便下山去買桃子。”
趙貞聽後想了想,說道:“也罷,便隨你一路吧。”
兩人起身道了一句告辭。
隨後趙貞與商陸便下了山去。
陳長生起身來到觀門口,見那二人一同下了山去,有說有笑,好不消遣。
墨淵嬉皮笑臉的走上前來,說道:“先生,這二人真是有趣。”
陳長生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走進了道觀之中。
墨淵進了前院,隨後便將玄黃給喊了下來。
“二弟,二弟,大哥你個好東西。”
乘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不讓我跟你講話嗎?”
“我是大哥,我說的算。”
“好吧……”
墨淵抬指之間幾縷福祿之氣環繞在指尖之上。
“瞧瞧這個。”
“福祿氣運?”
乘黃看了一眼,卻又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這福祿氣運怎麼有些不太一樣?”
“這是人皇氣運之一,當然不一樣。”
墨淵與他解釋了一翻,這福祿氣運一縷可抵得上常人千百縷,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什麼,什麼好東西……”
一道聲音忽的從井邊傳來。
墨淵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小腦袋從那井中鑽了出來。
紅錦一臉迷茫從井裡爬了出來。
上次大醉一場,她睡了好些日子,墨淵懶得料理她,就給她扔進了井裡。
“咦?”
紅錦一眼就看出了那福祿氣運的不同來,她一蹦一蹦的跑了過去。
“還真不一樣誒。”
紅錦嘀咕著,伸出小手戳了戳那福祿氣運,她的臉色忽的變的有些失望,說道:“不過好像也沒多少嘛……”
“沒多少?”墨淵問道。
“是沒多少啊。”
紅錦抬起小手,隨手招出了的一團福祿氣運來,比那幾縷人皇氣運濃郁數百倍不止。
墨淵頓時看的眼睛都直了!
“原來……”
“你還是個寶啊!”
紅錦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搶不了的,我這福祿氣運是天生便有的,只有我用得,你用不得,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給你看啊。”
墨淵聽後愣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紅錦道:“我覺得你或許還能再睡幾日。”
“……”
紅錦吧唧了一下嘴,說道:“不用,我自己跳進去。”
才睡醒沒多久的紅錦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井邊,隨即自己便跳了進去。
墨淵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都不用我動手了。”
乘黃看著這一幕,問道:“你好像很喜歡欺負這紅魚。”
墨淵睜目道:“什麼話,二弟你可不要亂說啊,我這是為了道觀著想,我多調教調教她,讓她在道觀待久一點,流雲觀的氣運說不定都會再上一層。”
“……”
乘黃略顯無奈,道了一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