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黛綺絲對這位總教教主的描述,張無忌心中大為讚歎。

如果不是礙於現在的場面的話,他絕對會給這位霍伽教主鼓鼓掌。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殺伐果斷”了,但沒想到跟這位總教教主比起來,自己簡直還是那個“優柔寡斷”的張無忌。

張無忌問道:“這位霍伽教主,這般張狂,她的武功如何?”

黛綺絲沒有答話,一旁的輝月使說道:“霍伽教主是武功深不可測,是我們明教的第一高手。別看你會幾手妖法,不一定是我們霍伽教主的對手。”

張無忌望向了黛綺絲,黛綺絲回答道:“輝月使說的沒錯。霍伽是我們三人當中武功最高的。莫說是我們三聖女,霍伽算是波斯總教近百年前武功最高強者。她雖然年齡與我相仿,但她當年的武功我感覺便不在陽教主之下。”

“因為蒙古的王公們多信奉密宗,當年密宗的十二蕃僧前往撒馬爾幹當地的蒙古王公處做客。他們做客之時搶劫了二十多名色目人處女用來性命雙修,參什麼大聖歡喜禪。”

“霍伽知道這件事之後,便親自闖入了那蒙古王公的住處,她憑藉自身強悍的武功,將那十二名密宗喇嘛盡數斬首,並把他們的屍身吊在了撒馬爾幹的城門上。自從那件事之後,那些蕃僧們確實不敢再生事端了。”

張無忌說道:“這位霍伽教主倒是個值得敬重的對手。我倒是很期待與她一戰了。”

受了傷的平等王此時也緩過來了一些,雖然十二寶樹王精研教義,不一定武功高強,但不代表一點不會。至少他們修煉的強身健體的內功還都是十分精深的。

況且這聖火令神功與殘缺的乾坤大挪移結合起來的詭異武功,亦是十分高深的武學。僅僅是片刻,平等王便將疼痛消散掉。

平等王此時說道:“當年我們奉她為教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年來霍伽教主行事偏激,別說是外面那些非明教的人為惡。縱使是教中的許多人都有些忍受不了她的殘暴。而這次我們不遠萬里的來中土抓你明正典刑就是她下達的命令。如果當初你沒有失去貞潔,而做了我們的教主的話,現如今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無忌聽到平等王的話後,他發現了可以讓他們臣服的契機,既然這些人這麼害怕這位霍伽教主,那麼自己寬厚一些,或許他們就會投靠自己。

張無忌說道:“哦?既然伱們對這位霍伽教主這般不滿,倒不如投奔到本尊的麾下。你們若是現在投奔本尊的話,那麼仍不失你們現在的地位。等本尊處理完中原的事情,便去西域替你們剷除她如何?”

平等王聞言後回答道:“你就不要妄想了。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背叛霍伽教主的。”

黛綺絲此時說道:“教主,你不必逼迫他們了。他們確實不會背叛霍伽。與其說是不會背叛,倒不如說是不敢背叛,霍伽的手段我很清楚,她的眼睛裡容不下半粒沙子。如果他們今天背叛霍伽的話,那麼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絕對都會死得很慘。”

平等王聽到黛綺絲的話,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平等王望向了小昭。

平等王看了看黛綺絲,又看了看小昭,然後問道:“黛綺絲,她是你的女兒嗎?”

張無忌聞言後說道:“老王八,你耳朵聾也就算了,怎麼眼睛還是瞎的。你看她們兩人的樣貌,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她們兩人是母女。”

而平等王欣喜的問道:“那她還是處女嗎?”

聽到這話,張無忌直接給了平等王一個響亮的耳光。

張無忌罵道:“老淫棍,這是能問小姑娘的問題嗎?”

趙敏聞言在一旁嬌笑道:“你這花心的小色鬼,還有臉說其他人淫棍哈哈哈。”

聽到趙敏對張無忌的評價,殷離也是忍不住掩面笑了起來。

黛綺絲看了看小昭,明白了平等王的意思。

隨後黛綺絲用波斯語對平等王說道:“平等王,你的意思是想讓小昭回波斯做聖女嗎?”

平等王被張無忌一個耳光打的有點耳鳴,精神還有點恍惚。但他還是聽清了黛綺絲話。

於是平等王也是同樣以波斯語回答道:“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重新推舉她做總教的教主。雖然霍伽行事偏激,但這是十二寶樹王共同的決定,她也改變不了什麼。只要你同意你的女兒做我們的聖處女教主,那麼她便可以用教主的身份來免除你的罪孽。而你和你身邊的朋友們,都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中原去。”

張無忌等人望著黛綺絲與平等王的對話,都是一臉懵。

但是小昭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不由得神情惆悵了起來。

儘管張無忌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但看到自己小丫頭的神情,還有方才平等王的問題,他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張無忌望向了小昭,然後問道:“小昭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小昭剛想說些什麼,但是黛綺絲一個眼神,卻讓她欲言又止。

張無忌看了看黛綺絲,心中有點埋怨。要是再把他的小昭丫頭弄回波斯去,那麼她的位置誰來補?難不成黛綺絲自己來?

張無忌上前說道:“小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儘可以與我說。在光明頂的時候,公子答應過你要護你一生,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你一起,不會拋下你離開你。你家公子是在世明尊,有什麼問題告訴我,公子都能幫你解決。”

小昭聽到了張無忌的話,兩行熱淚淌了下來。

隨後直接哭著撲到了張無忌的懷中。

聽到小昭的啜泣聲,還有張無忌不知所云的話語。以及黛綺絲與平等王的波斯語談話,謝遜則是一頭霧水。

謝遜此時問道:“到底怎麼了?只是談了幾句話,怎麼小昭丫頭哭起來了?還有韓夫人,在場眾人大多是漢人,你跟這個平等王都會說漢話,現在幹嘛用波斯語私下談?有什麼話不能對我們講?你若是有難處的話,儘管說出來便是了,咱們的教主,還有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在你身邊,我們都會替你做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