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中和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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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鑠祭出了乾坤鼎,將已經恢復的小冰喚了出來,小冰現出原形,古鑠凌空虛步,落在了小冰的後背上,盤膝而坐。小冰雙翅展動,便如利箭一邊射向了瓢潑一般的一般的天空。
“轟……”
一道雷霆向著古鑠轟擊了過來。
古鑠盤膝一動不動,小冰身子勐然傾斜,一翅膀向著落下來的雷霆拍擊了過去,身形便轟然穿透了烏雲。
古鑠向著下方望去。
下方的烏雲滾滾,烏雲中有著雷層在翻滾,不時地轟然一聲爆響,向著大地轟擊了下去。下方的烏雲距離古鑠越來越遠,粗大的雷霆也變得越來越纖細,小冰飛得越來越高,頭上是皎潔的月亮和繁星點點。下方的滾動的烏雲,和炸響的雷霆。
小冰飛過了西風關,向著西鐵關在靠近。然後來到了西鐵關的上空。古鑠心念一動,便進入到乾坤鼎之中,乾坤鼎化為一顆砂礫,被小冰銜在了口中,一頭向著下方的烏雲紮了下去。隨著向著下方的俯衝,她的身形在迅速地縮小,當她從雲層中穿出來的時候,已經化作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鳥,向著西風關內的一片樹林落了下去。圍繞著樹林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在了一棵古樹的樹枝上。
低頭,張口,將砂礫大小的乾坤鼎放在了粗大的樹幹上。
身影一閃,古鑠出現在樹幹上。
“轟……”
一聲炸雷響,將樹林照耀著一片雪白!
古鑠目光掃視,周圍除了雷聲的轟鳴和暴雨擊打在樹葉上密集的聲音,再沒有其它。他依舊不放心,開啟縱目看了一圈,這才放下心來。讓小冰回到了乾坤鼎,他則是盤膝坐在樹枝上,任由大雨滂沱澆築在他的身上。
黎明時分。
大雨終於停下,天空變得更加黑暗,隨後天際出現了一線白。
古鑠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乾爽的衣服換下來。然後伸出雙手食指在空中相對,然後畫了一個圓,那圓圈就化作了一面水鏡,古鑠看著水鏡中的自己,開始控制自己臉部的肌肉變動。
他的本體已經達到了渡劫八重,控制自己的肌肉沒有任何問題。肌肉變動了一下,又停了。古鑠在想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還是隨便變一個?
想了想,水鏡中的臉再次開始變化,最終變成了一張臉,那是月同輝的臉。
他不能變成和自己有關的人的臉,比如大荒小隊,比如青雲宗修士,想著自己曾經認識過的人,就想到了月同輝。月同輝消失那麼久了,自己暫時冒充一下,應該不會被髮下。而且就算自己一旦惹了什麼事兒,那便是月同輝背鍋,自己也沒有什麼愧疚。
低頭看了看懸掛在腰間的酒葫蘆,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酒葫蘆不能收進識海,因為裡面有著太多的上品法寶,識海承載不住。但是這個葫蘆太明顯了。
黑白兩色。
熟悉自己的人,會從這個葫蘆的顏色上認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黑白養劍葫蘆原本就是一個空間法寶,又收不進儲物戒指。古鑠想了想,取出了一支符筆,又取出符墨,開始在黑白養劍葫蘆上畫符。
天光漸亮,古鑠畫完了最後一筆。便見到到養劍葫蘆上的符籙連成了一片,古鑠畫了一個符陣。符陣盪漾了一下,然後又收斂了起來。但是葫蘆的顏色變了,變成了正常的葫蘆顏色,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小葫蘆一般。
古鑠再次將葫蘆掛在了腰間,執行枯蟬術,古鑠的氣息迅速的跌落,最終顯現出一個元嬰中期的模樣。這才跳下了古樹,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古鑠先是去尋了一家客棧住下,然後才在西鐵關逛了起來。
他來過西鐵關多次,對於西鐵關並不陌生。他知道自己需要找個地方定居下來,不能一直住客棧。
如果一直居住在客棧,又整天沒什麼事兒,必定會被懷疑。沒有哪個修士在客棧內一住好幾年的。所以,他必須給自己找一個居住的地方。
他一邊在街道行走著,一邊思索著自己以什麼方式在西鐵關居住下來。
一個方式便是租賃或者購買一個居住區的小院,在那裡隱居下來。另一個方式,便是租賃或者購買一個商鋪,以一個商鋪老闆的方式隱居下來。
論方式,肯定是第二個。有一個營生,會很好的做掩護。而第一個方式,時間長了,也會引起注意。
那就選擇第二個。
如此又有一個問題,自己做什麼生意?
修士的生意很簡單,無非就是四大輔助,丹符器陣。
自己最精通的當然是煉器,但是古鑠立刻就否決了這個生意,自己隱居的最大目的雖然是療傷,但也不能浪費時間。
如果自己開一個煉器鋪子,自己煉器煉什麼品級的?
如果只是煉製那些法器,對自己煉器方面的求索沒有絲毫幫助,想要不浪費時間,那就必須煉製法寶,而且還是上品法寶,那就太顯眼了。他要的是和光同塵,讓人不發覺。所以他瞬間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制陣就更不用想了,他對制陣這方面幾乎沒有修習過,手頭又沒有傳承,如此就剩下了制符和煉丹。
他很快就決定走煉丹的路子,他現在也是一個黃級煉丹師,是能夠煉製小嬰丹。但也只能夠煉製小嬰丹,像大嬰丹他還煉製不出來,他現在處於一個黃級中低品的水準。而且他不缺傳承,當初在天盟也看了大量黃級煉丹方面的傳承。這段時間正好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黃級煉丹師。
主意打定了,接下來就是挑選一個地方了。
他不想找一個最熱鬧的地方,想找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畢竟他主要的目的是療傷,而不是煉丹。他先是來到了西鐵關最繁華的主要街道。在這條街上,商鋪林立。這些商鋪都是來自天玄各個宗門,或者各個大家族在這裡建立的商鋪。
這是一條寬闊的縱街,很長。
但是在這條寬闊的縱街上,還有著一條條橫街。
這條縱街就如同一條直線,將西鐵關這座城分為了兩半,而一條條橫街就相當於一條條橫線。
所以,這條縱街被商家稱之為主街,而一條條橫街被商家稱之為副街。
主街上的商鋪自然生意最好,但是店鋪不管是租賃還是購買也是最貴的。而副街的生意比主街的生意就差了太多,當然租賃和購買的費用也比主街的商鋪低了很多。
古鑠就是想要找一條副街,在副街上購買一家商鋪。
副街有很多條,所以每一條副街的生意好壞也各不相同。古鑠想不顯眼,所以最終他選擇了一條街道。
這條街道叫作照壁街。
這條街道上不是副街中最繁華的,也不是最蕭條的,屬於中庸。
這樣一條街道處於西鐵關之中是最不顯眼,利於隱藏的。古鑠在這條街道走了幾個來回,然後選擇了一個商鋪推門走了進去。
店鋪很小。
除了櫃檯和櫃檯後的架子之外,大約也就只能夠再容納十五個人左右。櫃檯後還有著一扇門,通往後院。
店鋪內只有一個老者,房間內並沒有客人。聽到開門聲,那老者抬起頭,看到古鑠,臉上露出了笑容:
“客官要買什麼?”
古鑠的目光在櫃檯後面的貨架上掃了一眼,心中便有數。
怪不得這個店鋪的生意不好,售賣的丹藥都是一些非常低品的丹藥,估計質量也很一般。從老者的身上嗅到了草藥味道,估計這些丹藥都是這位老者煉製的。
“道友,你這個店鋪出售嗎?”古鑠沒有來虛的,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老者眼色一亮:“客官想要購買?”
“有這個意思。”
“這裡可是主城,價格可不便宜。”
“道友如何想賣,我還得先看看。”
“行!”
老者起身,將店鋪關門。然後帶著古鑠穿過了後門,穿過後門,是一個小院,真的不大。後院還有著三間房。老者介紹道:
“中間那間房是我修煉和休息的地方。左邊那間房是待客的地方,右邊那間房是煉丹的地方。道友如果滿意,我們就談談價錢。”
古鑠點點頭道:“我是真心想買,道友可是真心想賣?”
那老者看著古鑠深邃的目光,一些小心思便壓了下去。便嘆息了一聲道:
“實不相瞞,我是一介散修。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靈石,便購買了這個小鋪子,準備以後就落腳在這裡,度過餘生。但是……”
說到這裡,苦澀道:“說實話,生意不太好。但也不賠,就是賺得不多。我當初是花了八百上品靈石購買的這個商鋪。我也不要多,你給我一千上品靈石,連帶店鋪裡面的丹藥都送給你。”
古鑠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一千上品靈石,說實話是貴了不少,在他看來,這個鋪子六百上品靈石就能夠拿下,不過古鑠現在沒有時間磨嘰,而且一千上品靈石,對這個散修也許很覺得很多,但是對於古鑠來說,九牛一毛。
那散修拿了靈石,又陪著古鑠去了西鐵關交易大殿,將房產過戶。兩個人在大殿門前分手,古鑠卻沒有直接返回商鋪,而是又返回了交易大殿,這裡有著很多交易專案,其中就有僱人一項。
古鑠不可能每天坐在店鋪裡面賣貨,所以他需要僱傭一個人。那麼小的商鋪,一個人也就夠了。這事兒交易大殿辦的很快,先是給了他一個玉簡,玉簡內便是一個個人的資料。非常詳細,這個人的出身,經歷,曾經在西風關做過什麼,做過多久。最後古鑠選了一個築基期的女修。
接到交易大殿的通知,那個女修很快就來了。模樣很普通,面相憨厚。古鑠和她聊了一會兒,是一個很實在的人,便和她談好了價錢,又給了大殿介紹費用,便帶著這個叫作祝三孃的女子回到了商鋪。
這個商鋪叫作中和商鋪,古鑠也沒有想改名,就用原來的牌匾。他讓祝三娘進屋打掃,而他則是搬了一個躺椅坐在了門口外面。
在他商鋪的左邊是一個制符鋪子,叫作千符商鋪,鋪子的主人叫作宋金水。這個宋金水是一個青年修士,而且是千符宗的弟子。
千符宗也是屬於僅次於四大超級宗門的二流宗門,雖然宗門沒有渡劫大修士,但是修士的戰鬥力也很強,因為千符宗的修士都是符修,隨身都帶著大量的符籙。
宋金水是千符宗三長老的兒子,雖然身份地位在宗門很高,而且自視也很高,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但是這個人資質天賦,悟性心性都相當不錯。肯吃苦。
在他突破元嬰之後,便離開了宗門遊歷天下,遊歷了兩年,來到了西鐵關,心中有所感悟,便在這裡落足。
如果說古鑠是來這裡弄個商鋪療傷的,宋金水就是來這裡弄個商鋪,讓自己心靜下來,尋求突破的。
今天他正好和兩個在西鐵關結交的好友,在後院交流,也閒談。三個人都是符修,也都結交一年多了,交流的氣氛很是熱烈。交流之餘,也談起了風花雪月,江湖趣事。說到江湖,自然就不能不說到古鑠。
三個人對於古鑠都非常敬佩,這沒法不敬佩,被一個渡劫後期大修士追殺千萬裡,最終還逃掉了。
“說起來,百宗主追殺古鑠,路過西鐵關的時候,我正好在城頭上,我都被那個六臂人嚇壞了。你們說那個六臂人究竟是妖,還是人?”
宋金水道:“我得到的訊息,六臂人叫作白巨古,曾經是東方白骨宗的宗主。”
“啪!”範遠一拍大腿:“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在幾十年前,傳言白骨宗被一個六臂人給滅了,原來就是這個六臂人。那他怎麼和古鑠弄一塊了?”
“這誰知道!”宋金水搖了搖頭。
古鑠躺在躺椅上,手中握著養劍葫蘆,不時地喝上一口枯蟬酒,在陽光下眯著眼睛,細細感知枯蟬酒中的陰陽之意。
宋金水送兩個朋友出來,一偏頭就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古鑠,三個人神色都是一愣。原來店鋪的主人他們都認識的,畢竟是宋金水的鄰居,而那兩個人也常來宋金水這裡。宋金水沉吟了一下,走過來拱手道:
“這位道友,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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