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芸香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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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進了宗祠上香。
陳長生與曹掌櫃便在外面。
至於狸花跟魚紅錦,卻是不知跑到府上哪裡玩去了。
這兩個小傢伙,縱總是閒不下來的。
不多時,芸香帶著唐世景從宗祠裡出來了。
初見唐世景,其身上有著當年唐明鏡的影子,如今正是少年,更是與唐明鏡頗為相似,甚至在眉眼與氣質上,還要勝過唐明鏡一籌。
唐世景見面前之人,連忙恭敬拱手,笑嘻嘻的說道:“世景見過姑父。”
陳長生聽後愣了愣,隨即便笑了起來。
倒是芸香,鬧了個臉紅,扯了一把唐世景的耳朵,說道:“瞎說什麼呢。”
“誒誒,姑姑,疼……”
唐世景嬉皮笑臉的,與方才那氣質模樣,好似有天壤之別。
芸香道:“先生,童言無忌,世景他向來胡鬧慣了……”
陳長生和煦一笑,也沒在意什麼。
唐世景倒是鬆了口氣,好在是姑姑回來了,不然他還得在宗祠裡跪上好些時日,怕是人都得跪傻在那裡,這也算是逃過一劫。
短暫的鬧劇過後。
下人們便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一行人上了桌。
唐世景驚訝的發現有個他沒見過的小姑娘,他有些驚愕,看了一眼芸香,又看了一眼的陳長生,最終落在了魚紅錦身上。
魚紅錦眨了眨眼,說道:“你看什麼?”
唐世景張了張口,看向芸香道:“姑姑,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妹?”
此言一出,陳長生和芸香都是一愣。
倒是魚紅錦有些生氣,抱起手道:“誰是你小妹啊,按照輩分,我可是你小姑!”
唐世景愣了愣,“啊?!”
芸香說道:“唐哥兒應該跟你講過,她便是魚紅錦。”
唐世景反應了過來,“啊,你就是我爹說的那個小酒鬼!”
魚紅錦一愣,但卻也不生氣,吧唧了一下嘴道:“雖然不中聽,但的確是這樣的。”
她已經不反駁了。
唐世景好奇的看著她,說道:“我聽我爹說,你是條魚變的,是怎麼變的?現在能變成魚嗎?魚也要喝酒吃飯嗎?”
“……”
魚紅錦聽著唐世景嘰裡呱啦個不停,她都不止該回答那個了。
唐世景走了過去,問道:“我能捏捏嗎?”
“捏什麼?”
“你的臉。”
“為什麼捏我臉?”
“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是幻術。”
“是真的!真的!”
“哦哦……”
唐世景道:“那能捏嗎?”
魚紅錦一時有些無語,說道:“不能。”
“我叫你一聲小姑,你給我捏。”
“不行!”
唐世景隨即道:“好可惜…唔,那我請你喝酒?”
魚紅錦愣了一下,看向此人。
芸香說道:“世景!”
唐世景回過神來,嬉笑道:“姑姑,我不講了,不講了。”
芸香嘆了口氣,說道:“也難怪唐哥兒把你趕回來。”
唐世景笑了笑,他本就頑皮的很。
芸香問道:“所以,你這次到底犯了什麼事,竟惹得唐哥兒這樣生氣。”
唐世景道:“險些打死一個皇子。”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愣。
連芸香都是嚇了一跳。
魚紅錦連飯都不吃了,問道:“真的假的?你連皇子都敢打殺?”
唐世景笑了一下,說道:“那有什麼,一個皇子而已,若是來個王爺,我也敢揍!”
正說著,他的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芸香面色嚴肅道:“胡鬧什麼!”
唐世景連連低頭,也沒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芸香道:“你真是長本事了,皇子都敢打!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如今正是亂世,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唐世景聽著也不反駁,任由其責罵。
魚紅錦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哼哼。”
芸香看了一眼魚紅錦。
魚紅錦頓時就低下頭吃起了碗裡了飯菜,一句話也不敢說。
芸香看了一眼唐世景,將他手裡的筷子奪下,砸在了桌上。
“回宗祠裡跪著去!”
芸香冷冷的道了一句。
“啊?姑姑,你才讓我出來,又讓我回去?”
“你去不去?”
芸香的語氣很冷。
唐世景聽著也有些害怕,說道:“我能不能先吃完飯……”
“去跪著,現在!”
唐世景也不講話了,灰溜溜的就去了祠堂。
芸香發起火來讓誰都不敢去插一嘴。
直至唐世景走後一段時間裡,飯桌上的氣氛都很是冰冷。
魚紅錦是不敢插嘴的,芸姐姐一般不生氣,一旦生氣了,那可是很嚇人的。
陳長生輕咳了一聲,說道:“別太生氣,先吃飯,趕了好些天路,吃飽了才有力氣教訓人。”
芸香輕嘆了一聲,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
陳長生道:“我看這孩子,雖說調皮了些,但卻不像是主動生事的人,這裡面興許也有隱情,改日還是得好生問問。”
芸香道:“世景說話做事,都太過輕浮了些,這樣下去,怕是惹出大麻煩來。”
“的確得教訓教訓。”陳長生道。
“嗯。”
芸香道:“改日我再問問他吧。”
狸花拋了兩口飯,忽的說道:“他是好人。”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狸花見氣氛忽的沉了下來,它抬起頭,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它的身上,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怎,怎麼了?”
芸香問道:“狸花為什麼說,世景是好人?”
狸花眨了眨眼,說道:“就是好人啊,好人跟壞人味道不一樣,狸花聞的出來。”
魚紅錦道:“狗鼻子也聞不出好人跟壞人的區別啊。”
狸花想了想,說道:“真的不一樣,反正他身上的味道不讓人討厭,很好聞,絕對不會是壞人。”
芸香聽後也不禁思索了起來。
她覺得,或許世景的事也沒有那樣簡單。
吃完飯過後,芸香便又去了一趟祠堂。
而陳長生則是與曹掌櫃閒聊了起來。
說起來,二人已經有好些歲月不曾見過了。
當年初見時,曹掌櫃正在壯年,一別之下,他卻已經垂暮老矣。
曹掌櫃道:“說起來,也是託了先生的福,我這後半生,才過的順暢了些。”
陳長生道:“曹掌櫃言重了,陳某又不曾幫上過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