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季東來和幾個人正在喝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望著朱存新打電話,季東來有點意外。

自從退出合股公司,自己這個所謂的師傅幾乎沒給自己打過電話,季東來拿著手機看了一眼並未著急接聽。

“朱總很可能是說我們電梯零部件產品的事情,瘟疫期間,我們搶走了幾乎所有斯維爾的訂單,朱總他們那個暗地裡買賣的渠道也被我們挖了。”

“現在他們的那個小公司已經有些難以生存了,所以一直想要我們要訂單,您出國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找我,我沒答應。”

掃了一眼季東來的電話,辛麗笑呵呵的說到,對方不能喝酒,一直喝的是埡口村的果汁飲料,現在公司逢年過節發福利全部是埡口村的飲料,味道非常的不錯。

當下村裡已經開始大規模的開始栽種各種果木,在外打工的很多年輕人也回來了。

“嗯,這樣!不是不可以給他們單子,跟他們換。現在無論是杭州還是天津那邊,電梯安裝是一份大生意,他們要訂單,那就把安裝交給我們一部分。”

“透過安裝我們切入建築行業,給我們下一步電梯整機開啟銷路。不要吝嗇這部分的投入,整機還是最賺錢的,其餘的都是小事。”

“這件事我不方便出手,明天你和他們幾個談。現在我們幾個人已經完全的撇清了關係,沒必要留什麼情面,真的談不攏再找我。”

想到朱存新和李賀,季東來並沒有過多地念想。這幾年合作季東來給對方創造了足夠的利潤。更給對方培養了足夠的人手,現在和對方算是競爭關係。

斯維爾的單子季東來是有渠道上的優勢,僅此而已。

順著這些渠道,顧琴一幫人幾乎是用牙撕開了全國市場。沒有顧琴照樣還會有個其他人,季東來這點沒有一點負罪感。

辛麗那邊點點頭,季東來電話響鈴結束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時間不長電話轉移到辛麗的手機上。

“季總剛回國,剛才喝多了,明天下午五點朱總能來我們公司麼?或者我們約一個地點,詳細的談一下細節,這件事我可以做主。”

面對朱存新,辛麗直接開門見山,朱存新有些意外。

季東來的酒量對方知道,想要喝多了?鬼才相信!擺明了現在季東來不想見自己,朱存新也沒辦法。就這樣下午的時候,朱存新和辛麗在首都一家不錯的酒店見面,一同來的還有李賀。

“朱總,李總。你們和季總的特殊關係我不得不考慮,電梯零部件的訂單我們是可以適當的出讓的,但是兩位公司的電梯安裝訂單兩位必須要讓一部分出來,我想這對於兩位來說不困難吧?”

“再怎麼說,這些單子也是外人的,包給誰來做都可以,這要求不過分吧?”

辛麗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炯炯的望著面前的兩位大神,朱存新和李賀那邊相互對了一下眼神,暗罵辛麗貪心。

瘟疫期間,季東來已經要了一部分安裝訂單過去,現在還要,實在是有些過分。

要知道這裡面可操作的空間太大了,兩人透過和外協公司繫結賺了很多錢,季東來這裡不是不給,只不過給的不是那麼多。

只不過現在由不得兩人,為了自己公司的利潤,兩人不得不讓步,每一家公司再拿出兩成的單子給一元製造,至於電梯零部件的訂單,辛麗也不是簡單的給兩人的公司,而是採購。

“辛總,你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我們這麼有誠意給那麼多的單子伱們,現在你們從我們這裡採購,那不是等於市場定價權還在你們的手裡?將來我們還得仰人鼻息,不行,必須把銷售渠道讓出來,不然這個協議我們不能達成。”

李賀和朱存新沒想到辛麗比季東來還要不好對付,只是簡單的一個回合,兩人直咬牙。

“朱總,李總!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兩位,就是這單也是季總讓我考慮你們之間的私交我不得不給兩位的小公司活路,不然您兩位真的以為我會讓出來?還是我們袁總手下的人沒辦法拿到你們兩位公司的電梯安裝訂單?”

“我即便是把銷售渠道給了兩位,我想拿回來的時候你們兩位還有辦法麼?憑藉現在一元製造對於渠道的把控,如果我們想要擠死兩位的公司易如反掌。集中採購,批次化加工,我們能夠把價格做到最低。”

“兩位到時候能夠挺得住?我敢說國內百分之八十的企業挺不住,之所以讓兩位的產品賣給我們,就是不想讓這一天早點到來。哪怕是我們採取降價策略,有季總那邊的關係,我們也會讓兩位公司的產品有利潤,兩位還不滿意?”

“下一步我們要把所有產品降價一成,兩位公司的產品自己做能夠達到這個目標麼?如果能,我不介意把渠道還給兩位,但是如果你們守不住,那就別怪我了,安裝渠道我要拿走,收回渠道後我也不會再還給兩位,兩位到時候別說我絕情。”

面對面前的兩位大佬,辛麗一點也不發憷,對面朱存新和李賀兩人恨得牙根癢癢,但是這就是事實。

零三年大事情之下,對於朱存新和李賀來說是一場災難。

但是對於一元製造則是莫大的機遇,斯維爾南北市場全部被一元製造佔據,南通的電梯零件工廠晝夜趕工,首都的一元製造協助。

整個市場現在幾乎沒有半點縫隙,再加上辛麗的緊鑼密鼓,整個市場現在鋪的都是一元製造的貨物。

當下的大環境決定了兩人不得不屈服,當然也可能是那種永久性的屈服。

一旦一個廠家的貨物在市場上做到了統治力的鋪貨,哪怕是存在巨大的瑕疵也會得到市場的認可。

這就是市場的無腦性,沒人能夠規範。

“早知道就不應該和他分開,季東來這個人野心太大,手法也太狠了。”

返回天津的汽車上,李賀單手夾著香菸,看一眼朱存新,眼睛裡都是不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