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了,那麼一大屋子人,敬酒人家不喝不是非常尷尬?

再說就是張青鹿,季東來也就是一個臉熟,僅僅就是一枚銅錢的交情而已,對方和自己談不上交情。

「季,你的朋友很多都吃素麼?」

望著季東來回到屋內,優度思擦了一下嘴巴,眼睛裡都是好奇。

「都有,那……」

「季總,張總送給你們的酒,另外給你們加了兩個菜,家常冷盤和清蒸呂浦芋頭!」

季東來還沒說完,店鋪老闆手捧著一瓶五糧液進來,身後跟著服務員,托盤上面是一盤分量很足的家常冷盤,已經拌好了。旁邊放著是芋頭,盤子裡放著醬汁兒!

「這個是沙拉?那這個是什麼,土豆麼?」

望著家常冷盤,優度思的目光裡都是疑惑,至於芋頭,對方還是第一次見。

「算是吧,你先嚐嘗這個,今天你有口福了!」

夾了一塊芋頭沾了一點醬汁,季東來給對方放在碗裡,接著夾了一點冷盤放在對方的盤子裡。

「嗯,好吃,和土豆差不多,不是土豆!這個冷盤好辣,哈……」

讓季東來十分無語的是,優度思不害怕白酒的辣味,但是家常冷盤裡面的辣椒對方受不了,一個勁的扇風,季東來趕忙招呼老闆給對方換一盤,順便給優度思那邊弄點涼水。qs

「真是不懂你,白酒照喝不誤,辣椒竟然吃不了,少吃了不少好東西!」

開啟五糧液,季東來看了一下張總那邊給配的杯子,直接放棄,給優度思那邊茶缸裡倒了一口。

「不一樣,另外這個裡面的怎麼會有蟲子呢?」

優度思那邊喝了一口白酒,剛想吃家常冷盤,拿著叉子剛要送入嘴裡,一下看到了裡面的蝦米,頓時花容失色,手一抖所有冷盤都掉在了桌子上,身子往後縮。

「這是蝦米……」

「不,這是蟲子,我不要!」

「老闆,撤走,那啥弄一盤不加蝦米,不要辣椒芥末的冷盤,不好意思,醋也不要!」

望著優度思的樣子,季東來暗道果真差異夠大,索性把裡面很多作料都去掉了,順便要了沙拉醬,結果十分意外,優度思吃的十分開心。

「早知道我給你要一盤涼拌柿子得了,你這麼愛吃甜食!」

望著優度思吃著特殊配方的家常冷盤,季東來直咧嘴,對方這次是真的放開了,滿桌子的素菜現在吃的七七八八。

「東來,沒看出來,你擺平國際大客戶的套路這麼深啊?我都沒想到能夠把這幫老外約到這邊來,咱們兄弟走一個!」

季東來正在和優度思那邊喝第四杯,張青鹿挑開布簾拿著小酒杯進來,季東來趕忙給對方那邊讓了一個位置。

「您過獎了,我和優度思我們就是朋友!她去參觀我們大學,本來我們在肯德基吃飯,結果中間來了一個傻缺,正好優度思也喜歡吃素,我知道這裡就過來吃一口,沒想到咱們這土了吧唧的東西,他們竟然喜歡!」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老外的快餐不能代表中國,張總咱們走一個!」

面對張青鹿,季東來並未有什麼隱瞞,畢竟兩人之間並不涉及到利益糾紛。

再加上這階段老吳那邊偶爾能夠從張青鹿那邊接到一點工程,兩人之間最好能夠保持這種相互熟絡。

「能和你的朋友喝一杯麼,東來?相見就是緣分,很少遇到和我們一起愛吃素的人!」

和季東來那邊幹了一杯,張青鹿眼神指了一下優度思,季東來趕忙翻譯。

「ok,我們是朋友,我們喜歡和你們喝酒,哈拉哨!」

「你是俄羅斯族?」

優度思對張青鹿並不反感,尤其對方給自己送來了沙拉,雖然不是那種正宗的,但是優度思仍舊非常喜歡。

「不是,我母親是俄羅斯混血,我算是有四份之一而已,你會說俄語?」

「達斯維達尼亞……」

「呃……還有我的事麼?」

優度思那邊眼睛裡都是好奇的時候,張青鹿那邊已經開始飈彈舌音,季東來發出由衷的感嘆,暗道自己也該學習俄語了,最起碼不至於兩人說話的時候自己什麼都聽不懂。

「咯咯,我可以教你,但是你也要教我中文,現在我感覺你們國家越來越有趣了!這個蔬菜真的好吃,這是我來中國以後吃的最舒服的一頓飯,都說你們喜歡吃肉,現在看來不準確!」

優度思被季東來的話逗笑了,那邊張青鹿也跟著笑了起來,重新給季東來倒了一杯酒。

「我的祖上也去過俄羅斯,我前些年在烏克蘭做生意,去過莫斯科和基輔,不意外!你的朋友很有實力,注意結交,我那邊還有一桌需要招待,有時間我們再細聊!」

和季東來那邊再次碰了一杯,張青鹿轉身走出屋子,對著季東來留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朋友說的是什麼意思?」

望著張青鹿和季東來那邊小聲說話,優度思一臉疑惑。

「他說想讓你做他的兒媳婦,而且還想和你做生意!」

張青鹿向來看人很準,季東來雖然和對方那邊接觸不多,但是譚秀梅合作的物件會差?對方說優度思很有實力,那就意味著優度思還有一些東西自己不知道,季東來直接給對方那邊扯了個慌。

優度思也沒多想,就這樣,兩人把一瓶五百毫升的五糧液全部喝進了肚子,桌子上的素菜幾乎沒剩,最終結果是兩人都喝大了。

車子是張青鹿那邊安排司機給送回來的,季東來是去王珏的宿舍,至於優度思則是孫莉那邊給安排的房間,就在季東來的房子。

第二天季東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電話裡傳來優度思的聲音。

「季,你在哪裡?該吃飯了!」

電話那頭,優度思的聲音裡都是興奮。

「大姐,你是戰鬥民族,我是農耕民族,我讓我姐陪你吃飯吧,我扛不住了!差不多一個人一瓶酒,誰受得了啊,那個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