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貴的,以後能值大錢,這個不值錢給你吧!”

把一口袋玉石重新放好,楊雪把幾塊琥珀丟在季東來的手裡,拿過季東來遞過來的飲料。

“這個是不是很不值錢?”

拿著黃色紋理的琥珀,季東來有些驚訝,記憶中後世這玩意貴的要命,尤其從零九年左右,這玩意一路飄紅,很多人發了大財,等等……季東來眼睛一亮。

“一毛錢一斤,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誒,說你的事情,你不會現在開始玩珠寶了吧?”

錢雪那邊剛想教育季東來,望著季東來看琥珀那麼出奇,眼睛眨了眨。

季東來腦海裡一顆閃電劈過,暗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裝置那邊風險大,自己可別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你是專業的,我哪裡有本事做這個啊?我們家老人喜歡,一口袋一口袋的收集,然後磨了弄成串,小時候我調皮不懂事都讓我換冰棒了。你要是遇到了多給我弄點,我爺爺現在還在唸叨他那些寶貝呢!”

“我以前淘,小的時候我們家桌子上擺過那種小屏風的琥珀,也讓我偷偷拿出去換東西吃了,正好你能淘換到幫我多弄點,有多少我要多少,賣他一串我還他一百串,能做屏風啥的我也都要,就這點事。那個錢雪那是啥事?”

這麼一個發財的機會季東來絕對不會放過,幾毛錢的投資換來後期數千倍的價格增值,為啥不要?

為了保密,季東來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切,你們家是真沒見識,我店裡多得是,等我讓人給你送過去,然後我讓人給你弄,論麻袋裝!能做屏風的那個不叫琥珀,那叫瑪瑙,是兩個東西,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懂,反正那破玩意也不值錢,我都給你弄了算了……那個錢雪家族很厲害的,沒事你別惹她。她小心眼的很,我們前階段做過一點生意,我賺到了,她嫌自己賺的少,我們談崩了。”

“結果她就找人警告我,媽賣批,我也不是吃素的,當即給他懟了!後來中間有人做和事老,不然我非屌她不可。這次就是她那個小弟出手的,人家要你的全套產業。”

“你真以為錢雪一定要售賣那些產業給你麼?是想讓你給盤活,現在你盤活了,人家也學會了,自然想要搞掉你。”

“你得做好準備大哥,別一天傻乎乎的人家丟給你什麼東西你都接,到時候給人家做一個嫁衣裳。也別亂伸手,你知道外界給你什麼外號麼?金眼彪!”

“你看東西特別準,哪一個都賺錢,但是……你爭得過張都監麼?現在跟你出手的是蔣門神你都抵擋不住,我如果是你就老老實實的找一個暫時低利潤的行業爆發一下,不然小心嘍……”

面對季東來,楊雪的小嘴巴巴地一頓輸出,季東來表情越來越嚴肅,直到聽到金眼彪幾個字,季東來後背的汗都下來了,暗道自己魯莽了。

羅位元凱恩斯當年發明間歇性雨刮器就是最好的例子,發明者是你,幾大汽車運營商明目張膽的剽竊,不用付費一毛錢。

將近二十年時間的堅持,一個平民和寡頭之間的對決,最終的賠償看似很多,但是平均下來和收益相比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這還是鳳毛麟角的成功案例,市場上大票的人獲得不了賠償。

季東來改造成功了煉膠裝置,給國內的一些企業開了一個先河。後來的人能不能做?依照國人抄襲鄰居的優良傳統,答案是肯定的。

現在搞倒了季東來,對方接下來要幹什麼呼之欲出。

再說對方的目標簡單的就是一個煉膠裝置麼?季東來不敢確定。

正所謂英雄無罪懷璧其罪,這套煉膠裝置的利潤太高了,某些人核算過後採取非常手段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人性就是這樣。

“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擺平這件事?”

找了一間像樣的餐廳,楊雪點了一桌子愛吃的東西,望著季東來一直喝飲料不吃東西,知道季東來犯愁了。

“暫時不用,我要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什麼,敢開發我季東來就守得住,放心!”

退一萬步,季東來在國外還有一大筆錢趴在那裡等著收益,大不了季東來收益低一點,拱手讓人?東北人的後裔不是當年的某些軍隊。

“真的挺不住記得找我喲,別悶悶不樂的,我姐姐可是沒畢業呢,你想娶我姐姐要有實力哈,不然家裡那個怪老頭都不一定答應!”

楊雪遲疑了一下,這才提醒道,季東來啞然失笑,暗道你懂什麼?娶那丫頭的錢我早準備好了,還用你管。

吃過飯送走楊雪,季東來躺在酒店的床鋪上反覆思考自己的產業,苦思冥想也找不到除了這套裝置哪裡是自己的薄弱點,迷迷糊糊中季東來進入夢鄉,不知道什麼時候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季總,紀亮上醫院了。”

“什麼?”

電話那頭袁頂成有些沉悶的聲音說道,季東來骨碌一下坐了起來,眼睛眯了起來。

按照袁頂成的說法,幾家酒城就在一小時前被人無差別砸了,損失很嚴重,紀亮就在現場,人被打進了醫院。

服務員和樂隊的人無一倖免,舞臺上到處是玻璃碴子和琴絃,吉他都摔碎了。

“找到是誰動的手,我馬上回去。”

放下電話,季東來這才明白楊雪為什麼管自己叫金眼彪,這是丫頭在提醒自己,對方要動自己的酒城,可悲的是季東來這麼高學歷,沒聽懂。

季東來直接坐飛機回的河北,第一站就是醫院,走廊裡袁頂成的人機警的看著四周,鄒泰也第一時間出現在醫院,對方的旅行包都沒放下。

“怎麼回事?”

望著腦袋被包成粽子的紀亮,季東來仔細詢問,對方都是皮外傷,沒有腦震盪,腦袋上縫了十二針,頭髮都剃光了。

“那個前階段我收了幾個小孩,是從千島酒吧跑出來的小孩,是咱們老家大慶的。一共八個人,千島酒吧老闆是本地人,僱傭幾個小孩半年多了,一毛錢不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