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華松神情淡漠,儼然不將我和眾人當回事,音若鋼刀悽神寒骨:「童師。給你一次機會,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我爆出粗口,沉聲大叫:「去尼瑪的!」

柏華松兩眼一動面色凝沉肅聲叱喝:「你敢抗命?」

「你說抗命……」

「那我就抗命!」

唰的下!

我逮著三位巨佬簽發公文撕成四瓣,砸在柏華松臉上,嘶聲大叫:「東西送回三進院!」

宮河陽等人大聲應是,齊齊上前。

柏華松面色再變,疾言厲色爆出悶雷:「童師!你敢!」

「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搬!」

宮河陽等人用力推開卡塞姆,抱起殘碎石碑就走。

卡塞姆還想阻攔卻被陳彥傑暴力推搡到一旁,直直撞在柏華松身上。

金字塔國眾人勃然色變,卻不敢阻攔。

「放肆!」

柏華松穩住身形咬牙切齒大聲叫道:「阻止他們。」

「是!」

一直站在旁邊沉穆如山的四個佩戴白耳麥的西裝男即刻出擊,截住陳彥傑。

陳彥傑抱著石碑奮力推開西裝男。

柏華松咬著牙獰聲低吼:「拿下!」

西裝男眼眉一挑,氣勢陡變,右手抓著陳彥傑胳膊肘一捏,當即陳彥傑就痛吼出聲,手中石碑身不由已掉落,正正砸在自己腳背上。

當即陳彥傑就爆出最痛楚的慘叫,整個人便自倒了下去。

西裝男完全不管陳彥傑死活,右手下滑攥著陳彥傑左腕。

「屮你媽!」

陳彥傑厲聲爆吼,右拳暴打西裝男。

西裝男目無表情手腕一頓,奮力扭動。

陳彥傑是天一院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精英,但他卻不是武職,更不會功夫,哪是

西裝男對手。

當即之下陳彥傑便自仰天痛叫出聲,全身繃直,腳下更是血如湧泉。

然而西裝男依舊不鬆手,逮著陳彥傑左腕還要再扭!

西裝男用的是隻有特殊戰隊才使用的擒拿術。這種擒拿術講究的是一招制敵。

「鬆手!」

也就在陳彥傑左臂即將被扭斷之際,戈立從三進院小巷中躡步殺出,隔著一米遠,左腿抬起,一記高邊腿重重抽在西裝男肩膀。

西裝男悶哼出聲,身子往後歪斜,但卻未鬆開陳彥傑。

戈立目光一緊,緊逼而上,右膝上揚直撞西裝男胸口。

「嗯!」

悶哼聲中,西裝男鬆開陳彥傑倒退數步後腰和石棺來了個最親密接觸。

這一下直接叫西裝男完全失去戰鬥力,等到坐下的那一刻,西裝男已是口鼻來血。

戈立疾步上前搬開石碑,頃刻間便自紅了眼。

此時陳彥傑的腳背血肉模糊,全身痛得抽搐痙攣。

也就在戈立要抱陳彥傑起身的時候,兩個西裝男踏步而來,一人爆踢戈立左肋,一人探手自背後去抓戈立肩膀。

「立哥小心!」

宮河陽驚聲示警,卻是為時已晚。

「砰!」

一隻腳斜裡探出,正正與偷襲戈立的那人對了一腳。

方州倉庫最後四名守夜人之一的肖元在最關鍵時刻及時趕到。

骨頭撞擊骨頭脆響化作音波散開,西裝男站定原地驚咦看著麻桿一般瘦的肖元。

肖元卻是混若無事站定原地,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也就在這瞬間,另外一名西裝男

已然抓住戈立肩胛骨。

蒲扇大手一收間,西裝男左手去扣戈立脈門,往後一扭!

這一殺招和制服陳彥傑的招數幾乎如出一轍。

突然間,戈立身子一沉,腰身猶如靈蛇一般右躥,輕鬆脫困,化解此記殺招。

西裝男愣了愣,快速回神,肩膀一頓,左腳低鞭腿橫掃戈立肋骨。

這一擊,同樣也是殺招。

哪知道戈立早就料到這招,等到西裝男左腿出完之際,欺身而上抱著西裝男左腿箭步突殺。

能佩戴白耳麥並跟柏華松出巡的西裝男必然都是一等一的王牌精銳。

只是西裝男哪會料到在這小小的方州,竟然還藏著戈立這樣掃地僧級的高手。

西裝男反應也是極其迅速,被戈立架起的瞬間,左手拎著戈立後頸,渾實的熊腰一振間,身子暴起,右肘自上而下直打戈立太陽穴。

這已經不是在搏擊,而是在搏命!

然而西裝男還少算了一件事。

就在西裝男暴起身的下一秒,突然西裝男眼睛一滯,面露痛苦,揚起的右肘頹然下垂,身子後仰。

料敵於先的戈立早在架起西裝男的時候就已經預估到對方的後手。

西裝男的殺招剛使出來,戈立後仰的腦袋立刻重重撞擊西裝男下顎。

西裝男連哼都沒哼一下就軟了下去。

彈指間,立哥就抱著西裝男重重砸在假山上。

啪!

多年都未曾維修過的假山發出淒厲哀嚎,轟然斷裂。

這一幕出來,現場無數人全都變了顏色。

突然間,兩聲低顫恐懼的驚叫發出。

「黑龍手!」

黑龍手三字一出,周圍眾多羽林衛天甲軍板寸頭和蓋了臂章的特殊護衛們勃然色變,望向戈立的眼神中充滿畏懼和神往。

眨眼間功夫,戈立就秒殺兩個西裝男,孫成華一幫外事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柏華松臉色沉穆卻又巍然不動,神光內斂不怒自威,肅聲大叫:「方州童師!違抗命令!給我拿下!」

話剛落音,兩個西裝男就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