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這些日子都快要聽吐的阿卡槍栓再次拉動,幾十把阿卡齊齊對準我和成烽。

多天滅地的殺伐在夜色中蔓延,上百隻滲人的眼睛在月光下閃動著野狼般的幽光。

我根本不理會這些威脅,自顧自的啃著羊排。

不一刻功夫,人群散開。

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拎著個蛇皮口袋走近我跟前,開啟袋子。

嗖嗖嗖……

靜寂肅殺的空氣被嗖嗖聲打斷,一條冰冷陰毒的沙漠眼鏡蛇落入我的眼簾。

老者盤坐在地,撤下背後的蛇笛開始嘰哩哇啦開始吹動。

一下子的,那條沙漠眼鏡蛇就開始活了起來,隨著音樂化身巨蟒遊動到我的跟前。

音樂再起,這一條長度超過兩米九的沙漠眼鏡蛇昂起八十公分高的身子,對著月亮吐長長的蛇信子。

也就在這條眼鏡蛇腦袋後仰即將發起攻擊之際,一隻手緩緩探出。

成烽蹲在地上,伸長脖子對著眼鏡蛇吹起口哨,臉上泛著難以壓制的興奮。

那舞蛇人立刻吹響攻擊笛。

滋!

裂風聲起!

眼鏡蛇張大嘴一口咬向成烽。

成烽往後一倒躲過攻擊,又復回彈衝著眼鏡蛇嘖嘖嘖叫著。

那舞蛇人被激怒,蛇笛變成金戈鐵馬,殺意凌天。

只是眼鏡蛇的每一次的攻擊都被成烽輕鬆避開,同時還不忘探手調戲眼鏡蛇。

連著數下攻擊無效,那頭眼鏡蛇徑自對成烽沒了興趣,根本不聽舞蛇人使喚,調頭就走。

舞蛇人的每一條蛇都是自己親自捕捉餵養的靈物,自己的靈物竟然背叛了自己,這對於舞蛇人來說,就是赤果果的調戲加挑釁。

舞蛇人頓時暴怒,即刻從懷中扯出另外一條毒蛇。

鋸鱗蝰蛇!

這種只在吐火羅的毒蛇毒性比眼鏡蛇更毒。

只是這條毒蛇在成烽手下卻沒堅持過三秒。

當舞蛇人的蛇笛嘎然而止的剎那間,成烽就將鋸鱗蝰蛇抄在手裡,直接捏爆七寸。

跟著再當著所有人的面,成烽一口咬掉鋸鱗蝰蛇的腦袋將蛇皮撕開,又用血淋淋的牙齒咬開鋸鱗蝰蛇的小腹。

雙手逮著不停扭曲掙扎的蛇身,硬生生將蛇膽摳出,再塞進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一邊嚼,成烽還不忘衝著舞蛇人豎起大拇指點贊。

周圍盡是冷氣爆抽的聲響,不絕於耳。

扎瑪這群刀口舔血殺人如麻的勇士們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看成烽的樣子如同惡魔厲鬼。

這一刻,就連舞蛇人都沒了言語,望向扎瑪。

幾十把槍威脅無效,蛇也被成烽生吃,人群外的扎瑪緊緊咬著牙,兩隻眼睛一隻飆血一隻飄綠!xь.

沒一會,兩臺車子轟轟隆隆開到村口。

車門開啟聲砸出悶雷聲響,四個蒙著面罩的人被拖下車一路拖到我的跟前,齊齊下跪。

一瞬間的霎那,我的心驟然停止跳動。

這群人,穿的是神州本土的鞋子。

他們,是神州人!

四個人全部被黑色頭罩罩著,雙手反綁,嘴裡似乎塞了東西無法開口。

根本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一個蒙面人上來,掏出匕首。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蒙面人上到囚徒面前,匕首刃口整齊劃一橫在四個囚犯的脖頸處。

頓時,某個囚犯就被嚇尿!

這一瞬間,我的汗毛全部豎起。

旁邊的成烽笑容不減,舌頭探出舔了下嘴角的蛇

血。

從雙方對峙到現在,我和扎瑪都沒開口,似乎都在等著對方認輸。

這無聲的較量是如此的灼心,更是如此的殘忍,空氣中佈滿了最濃烈度的火藥,似乎一點就炸。琇書網

「我的人若是死了,你的同胞你的兄弟姐妹,都會被陪葬。」

眼看著一個個同胞即將被割喉,聽著扎瑪冰冷陰毒的威脅,我平靜回應:「我的人若是死了,你的同胞你的家人,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都會被惡魔傳染。全部死光死絕。」

我的話出來,四個跪在沙地上的囚徒情不自禁蠕動起來。

「不要威脅我。我們扎瑪族從來不怕威脅。」

我抿著嘴淡淡說:「在我正式威脅你之前,我要先給你講幾個歷史上真實發生的故事。」

「我要講的第一個人,他叫做張騫。也是他,打通了我們神州和你們西域的通道。讓我們的茶葉成為拯救你們的神草。」

「第二個人,叫做傅介子。兩千年前,他只帶了十二個人出使西域就就殺了樓蘭國王。再從大宛帶回了五十匹汗血寶馬。」

「那時候,你們的祖先還沒出生。」

「我要說的第三個人。叫做裴矩。殺了你們祖先都藍可汗和達頭可汗。」

「第四個,叫做王玄策。」

「那年,王玄策出使天竺遭遇背叛被俘。逃出來之後,王玄策並沒有回我們神州的古都安,而是就地募招士卒殺回中天竺,斬首三千餘,溺死一萬。一人滅一國。」

「第五個,叫做鄭和。」

「錫蘭國王不服王化要殺人,鄭和就把他全家抓起來押回神州王城,連同佛祖錫蘭佛牙都被送到了神州王城。」

「到現在,在距離你們八千公里的錫蘭島上,還有我們神州立在那的宣化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