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聖道

東海

又有一頭妖神被斬殺，這頭妖神如果不出意外，會先進行研究，研究一段時間之後，會直接被送上祭臺，充當祭品。

當年，鈞天之主送給姜華九鼎的時候，也沒有要什麼額外條件，只是要求姜華獻上一些妖神、妖王充當祭品，這個條件和九鼎本身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開始的時候，姜華還想著，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比如，透過鹽城獻祭的速度來推測鹽城的實力發展？

可是仔細一想，這個猜想根本就不成立。如今的鹽城，每隔五年都會制定一個五年計劃，這個五年計劃之中，有的不能公佈，有的可以公佈。直接透過這些公開的資料，有心人就能判斷出鹽城的實力變化。

不過，如果有心人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的話，就會發現，但凡是鹽城公開的資料，基本上都是擺在明面上可以查出來的。

透過明面上的資料就可以推測出鹽城的部分實力，這種時候，鹽城何時宰殺妖神，沒有意義。

後來，姜華又開始思考，會不會是趁著鹽城主力去斬殺妖神的時候，反過來配合齊國田氏，偷襲鹽城呢？

可是仔細一想，這個想法也不成立。

斬殺妖神而已，根本不難。

同層次的妖神和人族初代、真人，一般都是人族能贏。

這倒不是說因為人族是天地主角，所以有天地庇護。這僅僅只是因為，人族經驗豐富，寶物眾多，經查收集妖神的情報，然後有針對性的幹掉妖神。

所以，大多數時候，看起來是一對一，實際上人族初代、真人早就在戰前進行了充足的準備，有準備打沒準備，那自然是一打一個準兒。

又有一頭妖神，被獻祭。

看著這一幕，姜華忍不住問道：“師父，您能看出來這獻祭物件到底是誰嗎？”

說話之時，大量的命運之力燃燒，可還是一無所獲。

過去的時候，一般的天機，根本就瞞不住姜華。即使是很隱秘的秘密，只要姜華願意投入命運之力，多多少少也能推演出一些，可偏偏這一次的獻祭物件，什麼都算不出來。

這就很令人疑惑。

看著講話疑惑的模樣，一旁的墨聖終於開口了。

眼前的墨聖，看起來就是一個強壯有力的中年男子，就是面板有些粗糙，雙手之上也充滿了老繭，一看就是個好木匠，是個幹活的壯勞力。

“天機並不是萬能的，可以充當參考但是不可全信。”墨聖睜大了眼睛看著姜華，一字一頓的道。

姜華能預測未來或者能透過寶物、天賦、功法看到未來，這在各國高層的眼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滅道令釋出的那個晚上，姜華預測到大石關會被人突襲，這在各國高層眼裡，也不是什麼秘密。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稍微一猜測就能推測出一些真相。

“徒兒清楚。”姜華點了點頭。

和那些真正的大貴族比起來，鹽城還是缺少了很多底蘊。

比如，真正的大諸侯國，國內很多事情，發生之前，都會先遮蔽天機，事後也會使用秘法將該事件涉及到的人和事進行統一封鎖。

這樣的秘法有很多，有的是讓人沒法將秘密講出來。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無論是暗示還是什麼法子，哪怕你被奪舍了，你腦海裡的秘密，也不會暴露出來。

大貴族們，每當有人想要造反的時候，都會先使用類似的秘法，防止訊息洩露。每當造化成功之後，也會讓核心人士一起種下秘法，保證這件事不會洩露出去。

與此同時，還會使用秘法，模糊這段過去：天機之法，在推演這段過去的時候，難度極大，而且一推演就會被得知，接下來，就是線下單抓的時刻了。

你是誰？

你為什麼要推演這段過去？

你有什麼目的？

你的動機是什麼？

你受誰指示？

甚至對於某些特殊秘密，直接使用秘法，將之永久性抹去。

和這些大諸侯國的底蘊比起來，鹽城目前僅僅只是戰鬥力上跟上來甚至有所超出，領先大諸侯國。可是，在這些方方面面的秘法方面，鹽城還有待提高。

簡而言之，現在的鹽城，僅僅只是戰鬥力、生產力、農業方面，是天下第一或者近乎天下第一。可是在其他的很多個行業方面，鹽城還做不到第一的地步。

當然，這也是因為姜華對鹽城的要求很高。因為如今的鹽城，已經不是單純的和某個國家對比了，如今的鹽城，一直是和天下諸侯對比。

“一方面未來是無窮的，沒有誰可以窮盡未來。另一方面，有些人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們已經短暫的脫離世界，自然沒有任何痕跡。”

“甚至，某些人還可以使用秘法，將自己過去的痕跡徹底消除。”

“在上古年間，有一種偽超脫的說法……”

“雖然後來這個流派衰頹了，可是曾經還是很熱鬧的。即使是如今，也有一些人像是地老鼠一樣藏了起來，這些的過去，早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叫什麼，這些人的現在，處於偽超脫狀態，這些人的未來，無人可以預料。”

“所以，這獻祭的物件，大機率是朝著這些傢伙們去的。”

“雖說偽超脫之後，就不能干涉世間的一切，干涉的越多，就越容易被昊天意志發現，再次給你拉回來。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辦法總比問題多。”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使了什麼法子。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有辦法。”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和鈞天之主勾結了起來，九鼎說送就送。”

聽到這裡，姜華跟著點了點頭：“一尊九鼎，至少能塑造出一位大真人。如果諸侯願意拼命，更是可以藉助九鼎的力量，連線國內所有願意借給他力量的人，聚集了一個國家所有人的力量，這樣的實力，就算比不上傳說中的聖人，在大真人層次也是無敵的吧？”

聞言，墨聖開口道：“徒兒，你也是大真人了，你覺得面對為師的時候，有幾分把握？”

聽到這裡，姜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墨聖，接著就拿出了腰間的混沌鍾，繞著墨聖轉了好幾圈之後，放下了小鐘，搖了搖頭：“沒有把握。”

“徒兒，你既然已經是大真人了，那為師就給你講一講這大真人之上的風景好了。”

“大真人之上，又被稱之為聖人。這聖人，是可以永久性改變天地規則的，聖人改變的或新增的天地規則，又被稱之為聖道。”

“每一條聖道，都有對應的靈寶，這靈寶就被稱之為聖道之寶。不過，聖道之寶也有一個別稱，叫做天命之寶。”

“九鼎就是天命之寶，定海神針、開山斧也是天命之寶。”

“有的聖道，只孕育了一件靈寶，有的聖道，對應著好幾件靈寶，這些都說不準。”

“有的聖人，實力一般，只有一條聖道，而有的聖人，身懷數條聖道，可以同時改變好幾條天地規則。”

“世人都說，一萬年前我和兩位道友伐天的時候，傷到了根基，所以這一萬年來，我們三人才一直處於沉寂狀態。”

“這話對也不對！”

“當年決戰的時候，鈞天之主的實力早已臻至大真人無敵的層次。他的幾具化身，也都是以九鼎煉製而成，生而神聖，強大無比。”

“但我們還是贏了，勝利了之後，我等本想一口氣突破，但是卻失敗了，還受到了反噬。”

“這是周公旦留下來的後生，也是周公旦死前留下的最後一條聖道，名曰天下無聖。”

“所以，受傷嚴重是真的，根基受損也是真的，可是卻不是因為伐天之戰，而是因為周公旦留下的後手。”

“但是我們三人雖然突破失敗，可卻並不是一無所獲。”

“很多人都說，那一戰之後，我等三人聯手定下了練氣五境，可是憑什麼定下來的呢？難道僅僅只是召集眾人開個會，普及練氣五境，然後練氣士道統就正式成立了？”

“當然不是，這就是聖道！”

“我等三人雖然突破失敗，雖然被周公旦留下的後手暗算，根基受損，可我們三人也在失敗之前，將練氣士之道銘刻在了田地深處。”

“從此以後，這天地間的規則就多出了一條，這一條便是練氣士之道。”

“在外人看來，我們這一萬年來一直處於沉寂狀態，實則是想要讓天下練氣士好好發展，練氣士越是壯大，我等恢復的就越快。”

“本以為還需要一萬年才能徹底恢復，再次衝擊聖道。只是這一次，就不只是一條聖道了。”

到底有多少條，墨聖沒說，姜華也就沒問。

但很顯然，聖道越多，就代表道行越強大。

“我等確立了練氣士之道後，從此以後，所有的練氣士，都可以沿著五境的順序拾級而上。每一尊真人誕生之前，他所有關於練氣士之道的感悟，都會成為我們三人的資糧。”

“而每一位練氣士，只要願意沿著五境的順序走，就會受到冥冥中我等三人的氣運加持。原本他的資質可能不足以誕生法力，可是有了氣運加持，就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