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歡發了狠一樣的瞪著宋菲,一字一句地分析道:“如果Alina就是顧南煙,那麼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會這麼恨我!”

“宋菲,你仔細想一想,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點。

當年,那個賤|人自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一定是摔得面目全非了,自然也不可能整得跟之前一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整成另外一個人!

要不是因為跟我有私人恩怨,她為什麼會一回來就針對我?你還記得那天嗎?我們去醫院的時候,她就跟葉荷那個賤|人在一起!

一個那麼著名的醫生,為什麼要去幫一個低賤的幼兒園老師?難道就因為她是時久的老師嗎?”

宋怡歡的話,讓宋菲都開始忍不住懷疑了。

“照您這麼說,倒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她也很震驚,甚至有些後知後覺:“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她會那麼肯定,顧柔兒是冒充的,是嗎?”

“因為,她才是真正的顧南煙!”

宋怡歡篤定地開口,但她的臉色也愈發的鐵青。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她更是恨不能現在就去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宋怡歡惡狠狠地將床頭的燈打到地上,憤怒地吼道:“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個賤|人!就是她洩露了我的地址,因為她來過這裡!就是她害得我現在像只老鼠一樣,藏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

外面的人群情激奮,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給宋怡歡寄花圈和壽衣!

更有極端的,直接送來用紅油漆寫的威脅包裹,裡面都是鋒利的刀子!

這也是宋怡歡根本不敢出門的原因。

因為,只要她一出去,就有無數的狗仔記者湧上前,更是會有人惡意地朝她丟東西。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南煙那個賤|人!

宋怡歡簡直要氣瘋了,無能狂吼:“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命就那麼硬!那麼高的地方都沒摔死她!這個賤|人!我現在就要去殺了她!”

她衝動之下,掙扎著就要下床,但是雙腿才搭到床邊,宋怡歡就看到了自己那雙沒有一丁點力量的腿。

她這才感覺到一陣脊背發涼。

因為,最開始,顧南煙那個賤|人,就是被請回來給她治療腿的。

也是她,在自己剛剛有知覺的時候,就勸自己去參加晚宴,結果,害得她出了那麼大的醜!

從沒有任何希望,到重新燃起希望,希望又再次被掐滅。

這簡直比根本就不知道有希望還要讓人崩潰!

而這一切,根本就是顧南煙蓄謀已久!

宋怡歡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崩塌了,她尖叫著捂住臉,放聲痛哭。

宋菲看到她崩潰的樣子,也意識到了什麼。

她連忙道:“宋小姐,您現在千萬不能崩潰,現在輿論這麼誇張,我們一定不能坐以待斃,我們現在要趁著那個女人還沒有來找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要是她找人起|訴,您可是會坐牢的!”

一番話,彷彿變成當頭一盆冷水。

宋怡歡忽然止住哭聲,立刻回神過來:“對……對,不行,我不能在這裡頹廢了好,我要趕緊出國,立刻!”

她說著,哆哆嗦嗦地找出手機,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頭很不耐煩,直到宋怡歡打到了第三個電話,那邊才接了起來。

聲音更是很不耐煩:“都是因為你出的餿主意,要不是因為你,唐瑜怎麼會進監獄,你居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怒吼的聲音,絲毫都沒有讓宋怡歡慌亂。

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才道:“陸總,你難道忘了,當初你也有份兒攛掇唐瑜去刺殺,怎麼,現在計劃失敗了,你居然跟我裝起好人來了?”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陸翱傑怒吼,暴跳如雷:“要不是因為你說,時久是維彥的孩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當初,宋怡歡能一次次地撇清干係,就是因為有“孩子”這個擋箭牌。

“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讓人去綁架那個姓顧的女人,宋怡歡,你這個賤|人,永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一定把你找我密謀的事情都捅出去!”

陸翱傑才說完,就準備結束通話電話,但是宋怡歡哪裡會放掉這個機會?

她趕在他動作的一瞬間,說出了一個名字:“白憶繡。”

簡短的三個字,直接讓陸翱傑僵硬住。

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再次接聽了電話,揚聲詢問:“你說什麼?”

“陸總,您剛剛不是已經聽到了嗎?我說,白、憶、繡!”

白憶繡……白憶繡!

陸淮旌的母親,陸翱傑的結髮妻子!

這女人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宋怡歡一個傭人的外孫女,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陸翱傑錯愕不已,他再次看了一眼手機,立刻走到了窗戶邊。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為你說了個名字,我就會幫你了!”

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宋怡歡冷笑了一聲,絲毫都不再害怕的,只是慢條斯理地道:

“陸總,我既然敢說,自然是知道的。”

“當年,您和唐瑜偷情,把阿旌的母親折磨得重度抑鬱,我記得,你一直都告訴阿旌說,她是自|殺的吧?”

當年宋怡歡雖然只是一個小女孩,但是到底是在陸家住了那麼久。

許多事情,她不光知道,甚至都還參與到了其中。

只是,那些人蠢地以為,她那時候年紀還小,早就把他們做的惡事都忘記了。

果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陸翱傑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漆黑。

他眼瞼抽搐,頓了頓,才強壓下怒氣道:“你少詐我,白憶繡當年就是自|殺的——”

“哦?是麼?不是被你們開車撞了,然後再裝作從樓頂推下來的嗎?”

宋怡歡輕飄飄的話,直接讓陸翱傑渾身冰冷。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憤怒的陸翱傑簡直要失去了理智。

可宋怡歡卻更加嘲諷地笑出了聲,直接給了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讓唐瑜扮演成房間裡有人,然後又在淮旌的面前演了一齣戲,讓他以為,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跳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