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已經定下,剩下的就是行動的時間,而且這行動的時間是越快越好,否則,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無辜的人受害。

況且,受害者都是一屍兩命,和南老井下的母女復活緊緊相關。

會不會是借屍還魂?龍陽想過,但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已經死去三個女人,一個都沒有再露過面,絕不是那種情況。

除非?

除非是那個邪惡的復活陣法,不然怎會出現這樣的異常事件。目前,只有再次進入南老井,才能洞察其中的隱秘,根除殺人於無形的狗屁陣法。

龍陽無法拒絕天天的要求,只有同意她加入行動。還有李陽,那個曾經背叛過他們的偵查員,神秘的李姓人,也要一同前往。還有于飛,他早早的為自己挑選了裝備,隨時準備行動。

龍陽定下行動時間,就在今天晚上。和上次一樣,龍陽還是選擇在夜間。一個是為了避免驚擾附近的居民,一個是另有原因。龍陽心裡比誰都清楚,此次行動的兇險,他儘自己的能力將這種危險度降到最低。

“下井吧!”幾人來到南邊老井,在井沿處,龍陽沒有猶豫,直接下達行動的命令。“我第一個下去,天天第二個,于飛第三個,李陽斷後。”龍陽熟悉井內以及井下的情況,前面帶路。

龍陽第一個跳入井中,緊接著天天和于飛身穿潛水裝備緊跟其後,最後是李陽,他和龍陽一樣,沒有穿戴潛水裝備,只攜帶其他的井下用具。

龍陽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下沉到二十米的深度時,龍陽覺察出異常。井下的壓力竟然沒有持續增強,保持在一個平衡度,與第一次下井時不同。怎麼回事?

龍陽沒有糾結於此,繼續下潛,沒有了壓力,速度明顯加快。而後面兩人,順著繩子下潛,安全性大大提高。目前,最大的難題不在這裡,而在如何順利的到達井下的空間。

記得第一次下井時,龍陽是跌落下去的,僥倖沒有受多大的傷。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龍陽可以輕鬆的應對。而天天和于飛則不然,他們沒有和自己一樣的身手,需要多加註意。

龍陽將繩索抓在手裡,來到井水與空間的分隔處。井水清澈,不阻礙視力,龍陽完全可以睜開眼睛進行觀察。

這裡並沒有特別的阻隔物,為何能讓井水與空間分隔開?難道是陣法的原因?龍陽伸出手,輕易的將手伸到井水下,他的手掌出現在空間之中。

不管了,先下去再說!

龍陽一個猛子鑽了下去。

啊!

我去,還來!

龍陽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自由,如上次一樣,直墜下去。

不對?!

龍陽覺得自己突然停滯了下來,身體在半空中緩緩下降,並沒有初次的傷害。

這?

龍陽落到地面,詫異的環顧四周,漆黑一片,但沒有能夠阻攔他的視線。

怎麼回事?

地面變得如此平整,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變化?龍陽來不及思考其中的詭變,他看向上方。天天、于飛,還有李陽並沒有下來。

記得第一次下井,抬頭去,上面一片漆黑,隱約有水聲。而現在,上空十分透明,可視度非常強。

龍陽看見上空的天天,看見於飛,但沒有看見李陽。

繩索在上空盤繞,並沒有垂下來。

這次可是準備了足夠米數的繩索,按道理講,應該足夠用。可如今,它卻被阻隔在外,不只是繩索,還有人。

嘭嘭!嘭嘭!

龍陽清晰的看到天天和于飛,清楚的聽到他們墜落在上空的聲音。

他們下不來嗎?

龍陽突然意識到,他忽略了些許東西。

也許自己不同,也許陣法的原因,但天天和于飛是凡人,不一定能夠進入到井下。

“回去!回去!”龍陽拼命的向上揮手,而他們看不見龍陽的動作。

龍陽想著上去,可他無法觸及。他想著警示,可他們看不見。如何是好?

咚!咚!咚!

此時,咚咚的響聲不斷的響起。

龍陽抬頭看去,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不斷的敲擊著井下的結界。

這是?

天天和于飛的身邊出現一道身影,他不斷的用自己的拳頭轟擊著井下的結界,咚咚聲不絕於耳。

李陽?

他?

龍陽猛然想起李陽的身上的異常,難道他能夠進入井下?

一圈圈漣漪在上空擴散,隨著李陽的打擊越來越密集,隨著出現一道空間,直透地底。

一道繩索隨著垂下,落在龍陽腳邊。

“龍陽,拿好。”是李陽的聲音,他將繩索拋在龍陽身邊,示意龍陽固定住。

“好。”龍陽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立刻抓住繩索,看著天天與于飛緩緩落下。而他的心裡,想著更多的事情。

“龍陽,我們來了。”于飛待到落下後,立刻來到龍陽身邊,興奮的說道。

“龍陽,下面該去哪裡?”天天向龍陽詢問。他們下井之前,都是被朱宏遠再三交代過的,必須聽從龍陽的指揮。

“李陽呢?”龍陽看著上空緩緩閉合的空間,自言自語的說道。

“李陽?”聽到龍陽的話,于飛不禁四處察看。“他不是在我們後面嗎?”

“我沒有看見他下來。”龍陽也在警覺著。這個李陽不凡,要說自己有原因能夠下到井下,也許能夠解釋,可李陽呢?

換句話說,哪怕李陽也能夠下來,可他人呢?

一行四人下井,如今只剩三人!

“龍陽,我早就說過,這李陽靠不住,可朱隊非要他和我們一起下井。我看哪,他就是以前那叛徒!”于飛卸掉身上的潛水裝備,埋怨的說道。

“既然市局決定讓他和我們一起行動,必然有用意。于飛,你少小肚雞腸的。”天天不滿的回應。

“你忘記他在鄭府內的所作所為,你忘記他在樹林內的陷害,你忘記他對龍陽怎麼做的嗎?!”說到這裡,于飛氣不打一處來。

“可,可他是朱隊從市局帶來的,難道你不相信朱隊?”天天把朱宏遠搬出來,證實自己所說的道理。

“我?”于飛一時語塞。朱宏遠是他的師父,是龍陽的兄弟,他無法辯駁。

“好了,下面我要和你們說幾件事,你們注意。”龍陽下過井,知道其中的厲害,他必須告知自己的身邊人。

一番講述之後,于飛和天天算是瞭解到井下的不尋常,原來龍陽在井下竟然如此兇險。聽在於飛的耳中,非常震撼,聽在天天的耳裡,心中波瀾。

下井四人,只剩三人,李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