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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被龍陽推開,跌倒在地,躲過了絲線的侵襲。±,此時她看見眼前龍陽的情形,目瞪口呆,一時舉手無措。

“龍陽!”白蘭對著龍陽焦急的喊著,聲音裡帶著哭腔。是龍陽推開她,擋在了她的身前,是龍陽救了她。“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聽你的話!”白蘭終於控制不住,開始哭泣。

可龍陽彷彿聽不見,他此時正被血紅色的絲線纏繞,而且漸漸佈滿全身,無法動彈,更別說回答白蘭的話了。

“小妮子!都怪你纏住老子的手腳,讓我二弟慘遭殺害!看我怎麼收拾你!”胖黑袍對著白蘭,惡狠狠的說道。

“你要幹什麼?”白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她畢竟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沒有行走過江湖,沒在社會上歷練過,根本無法應對胖黑袍的威脅。

“你這句問的好!幹什麼?我先當著你小情人的面收拾了你,然後再殺了他。”胖黑袍用手指著白蘭,又指向龍陽。

“龍陽,沒死?”白蘭雖然害怕,腦筋卻還在轉動。

“龍陽?原來你的小情人叫龍陽!”胖黑袍獰笑著,看著全身裹滿血紅色絲線的龍陽。“死?哪有那麼容易?不過他也就剩下半條命了。我讓他死他必須死,我不讓他死,他也活不成。”

“你放了他!”白蘭穩住緊張的心情,聲音顫抖著說道。

“放了他?誰來償還我兄弟的命!”胖黑袍搖頭,向著白蘭一步步走去。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自殺!”白蘭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

“可別,這麼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死了真可惜。嘖嘖嘖!”胖黑袍為了得到白蘭,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胖黑袍轉而說道。

“什麼事?”白蘭聽到胖黑袍的話,不禁放鬆了警惕。

“你們是誰?”胖黑袍問道。

“我,你們殺的人是我爺爺!”提起自己的爺爺,白蘭的眼眶溼潤。又想到龍陽為了替自己報仇而被制,更加傷心。

“哦,原來是白老頭的孫女,不錯。那這個人呢?”胖黑袍邊說邊向前行,漸漸的靠近龍陽與白蘭。

“他?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叫龍陽。”白蘭邊說邊靠近龍陽,心中充滿愧疚。她決定,如果龍陽死了,她也不會活在世間,以報龍陽恩情。

胖黑袍利用與白蘭交談的機會,漸漸擾亂白蘭的心緒,讓她疏於防範,以便接近,發動偷襲。而白蘭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她的心都在龍陽身上,忽視了胖黑袍的險惡用意。

“哦,看來是個傻小子,為給別人報仇丟了自己的性命。”胖黑袍字字誅心,讓白蘭徹底的喪失了警惕。

“怪我,都怪我!”白蘭大叫著,雙手捂住耳朵,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胖黑袍動了,他的目標是白蘭。想到馬上可以佔有如此嬌嫩的身體,胖黑袍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轟!”一具身體跌落在不遠處的地面,摔得塵土飛揚。

“咔!咔!咔!”緊接著,一道身影騰空而起,砸在地面人的身上,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白蘭尖叫一聲。

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太快,白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龍陽!”白蘭遲疑的向塵土的地方走去,因為她的身側已經沒有龍陽和胖黑袍的蹤跡。

塵土擋住了白蘭的視線,她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不,是兩個人影,一個躺著,一個站著。

當塵土落下,白蘭看到一身黑衣的龍陽,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在傻笑。

“龍陽!”白蘭狂奔著撲向龍陽,身後飄飛著晶瑩的淚花。她撲入龍陽的懷中,死死的抱住龍陽,不住的哭泣著。

“這?我?這?”龍陽被白蘭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完全不知所措。他想把白蘭推離自己,卻不知如何下手。

“龍陽,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嗚嗚嗚嗚。”白蘭還沒止住哭聲,將龍陽的衣襟打溼一片。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不過是龍陽順勢而為。血紅色的魂絲,是胖黑袍的一大狠招,換做他人,早丟了小命。可龍陽對魂絲免疫,他裝作中招,只為了誘使胖黑袍靠近,達到一招制敵的目的。

果不其然,龍陽瞞住了胖黑袍,讓他以為自己已經被魂絲侵襲,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後來,胖黑袍旨在得到白蘭,把目標轉移到白蘭的身上,加快了他自己死亡的程序。龍陽利用胖黑袍偷襲白蘭的時候,一擊命中,直接廢掉了他。

當然,龍陽在砸到他身上之後,對著他的頭頂拍擊了一下。當時被塵土遮掩,誰也沒有看到龍陽的動作。

“白蘭,你還冷嗎?”龍陽莫名的問了一句。

“不冷!”白蘭把頭從龍陽的胸膛移開,納悶的看著龍陽。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時面紅耳赤,跑了開去。“臭龍陽!笨龍陽!什麼冷不冷,就是不會說話!”跑到遠處的白蘭,嘴裡一直咕噥著。

“啊切!誰在罵我?”龍陽揉揉鼻子,繼續翻動著瘦黑袍的屍體。

他剛才已經找過胖黑袍的屍體,除了些錢財之物,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估計最貴重的就是魂絲吧!龍陽笑笑,心想厲魂又可以好好補補了。

瘦黑袍也沒有多大的身家,這些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人不同常人,有多少花多少,今日有酒今日歡,不管明日是哪天!何況他們通常沒有家人,更不需要置辦家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

這是什麼?

龍陽從瘦黑袍的懷中掏出一件黑色的物什,看樣子像個小鼎,小孩巴掌大,不知是何材料所鑄。龍陽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幾遍,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這個小鼎有三隻立足,兩隻提耳,上覆一蓋。龍陽用力扒了扒,紋絲不動,只能作罷。

鼎,古時為蒸煮和儲存食物的器具,多為青銅所鑄,後來演變為國之重器。不知這隻小鼎到底有何用途,黑袍人帶在身上有何用意?

厲魂呢?

龍陽在廟中找尋半天,沒有絲毫線索。龍陽收到厲魂求救後,就斷了聯絡,並不知厲魂被抓到何處。

看來只能問胖瘦黑袍二人了!哦,現在不能稱他們為人了,他們已經是鬼魂了。

龍陽把黑袍二人的屍體就地掩埋,他們一直四海為家、居無定所,這裡就算他們以後的歸宿了。記得上警校之前,龍陽也親手埋過黑袍四人,他們和這兩人一樣,不知家鄉在何方。

黑袍組織到底坑害了多少人!讓多少人誤入歧途且越走越遠,讓多少人無辜冤死,難以估量。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都無法掩蓋他們的罪行,無法抹去他們的罪惡。

“龍陽,我們現在去哪?”白蘭從遠處走來,輕聲的問道。她有些羞澀,不過已經沒有原來的冷傲。

“先在這廟中休息一下,再決定下步的行動。”龍陽將廟內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整理出兩個勉強休息的地方。

“龍陽,我來。”白蘭說完,接手龍陽,開始認真的整理起來。

看著白蘭忙碌的樣子,龍陽不禁感嘆。人的變化真快,一個冷如冰霜的女孩也會融化,也會有春天般溫暖的感覺。

“龍陽,謝謝你!”白蘭一邊整理一邊說道。

“啊?你說什麼?”龍陽剛才走了神,沒聽清白蘭說的話。

“謝謝你幫我報了仇。”白蘭停下手中的活,轉身微笑著說道。

“哦,不謝。我是摟草打兔子,順捎而已。”龍陽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龍陽說的是實情,他不會和黑袍人善罷甘休的,幫白蘭報仇,包括在他的任務之中。

“不管怎麼說,是你替我報了仇,我會記住的。”白蘭說完,轉身繼續幹活。“既然爺爺把我託付給你,以後我就跟在你的身邊,我會聽你的話的。”白蘭低聲說著。

“什麼?”廟內就兩個人,無論白蘭怎麼低聲,龍陽都可以聽得見。

“你不願意?”白蘭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是,我”龍陽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說下去。

“那就好。”白蘭說完,倚著廟裡的木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這可怎麼辦?這又是怎麼回事?這怎麼成了終身託付了?龍陽感覺頭大,拒絕白蘭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白魂,看我怎麼收拾你!要不是你搞什麼託付的話,我怎麼會如此麻煩。龍陽躺在乾草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看著木柱旁熟睡的白蘭,燭光在她的臉上跳動,睫毛下是哭泣過的雙眼,冷漠的外表下是脆弱與傷感的內心。哎!真的不帶在身邊,她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該如何去適應外界多變的生活。帶在身邊,又會有諸多不便。

龍陽知道自己獨來獨往慣了,而且身邊時刻伴隨著危險,不可能將一個女孩時刻帶在身邊。如今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去過七星嶺之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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